“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太子脸色惨白,他费劲心里养的杀手竟然被瞬间秒杀……

“我要杀了你!”太子脸上的杀气沸腾,忽然阴险的笑了起来,他被这一幕彻底的击溃了理智,他算计一切,运筹帷幄,竟然一招毁灭在泞碧的手中。

太子几乎癫狂。

黑风阵阵,森冷的杀气当即从前面袭来,太子五爪成钩,狠辣无比,对着泞碧的胸膛就袭击而来。

太子却是眼睛都不眨,只满脸杀意的对着泞碧攻击。

泞碧脸色暗沉如水,闪过太子的攻击。太子手扣住泞碧的胸膛,就要狠辣的挖出泞碧的心,被泞碧反手握住,咔嚓一声,卸了太子的胳膊……

正当太子扣住泞碧脖颈,却突然止住了动作,身体紧绷着,双眼睁大,机械地转过头去,却见南召毅冷冷地看着他。

“砰!”地一声倒地声,太子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他的后背插着一把长长的剑,那剑竟是从后背穿透了胸膛,太子当即死亡。

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泞碧大声道:“出来吧,你藏这么久了,都不觉得累吗?”

话音一落,一个黑影蹿来,舞轻彤眸中寒芒激射,直向泞碧袭来。

泞碧迎上,赤手空拳地交手起来,一拳,一拳,又快又猛,一拳相撞退开后,两人都难以稳住身影,

“御慕彤,别来无恙。”泞碧淡漠的开口。

银色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你也一样。”

“老皇帝,你还记得我吗?”舞轻彤扯下脸上的面具,缓缓道。

南召毅闻言,看向舞轻彤,却是一愣,“你……你……”

“对,我本就是东陵的宫主。”舞轻彤接下南召毅的话,轻柔地说着。

“人在做,天在看。今天,我就要你下地狱。”

舞轻彤冷笑,“你的国家就要灭亡了,飞云关,酝擎关,费城都已经被攻下了,没多久,南岐国就要改名换姓了。”

“你做梦!”

舞轻彤轻笑,“你可以去看看,好像人都快死完了。”

泞碧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舞轻彤狰狞的脸,陷入了沉思。

费城,不是边塞重关,不是按照重地建设关卡的,它只是一个平常的城池而已,与酝擎关等完全不能比,它没有天险可守,没有坚固的城墙可以依靠,甚至连飞云关这样的关卡也不能比,它就不是战略关卡,它只能靠人去拼,只能靠死守。

杀声,一声接一声响彻在天地间,四十万大军,虽然有留守三城驻守,但是主力也有三十多万,此时对上费城,那激烈的厮杀声,那战鼓擂动的声音,那战场上的惨叫声,交织成一曲凄厉的长歌。

血,从四面八方飞溅而出,洒在费城前方的一片平原上,在那黄褐色的泥土上,盛开着一朵一朵灿烂而凄惨的鲜花。

血色,干枯了,又接着湿润,湿润了,又被那寒栗的北风吹干了,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箭雨茫茫而下,攻城车,投石机,云梯,火箭,滚油,无所不用其极。

杀戮,人与人硬拼的厮杀,靠不了坚固的城墙,靠不了谋略,就只能靠厮杀,真正的一刀一枪,一人一马。

乱世悲歌,血色弥漫。

厮杀,已经一天一夜了,而却没有停息的意思,血已经把费城前的平原染成血红了,那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北风飞卷而上,直入苍穹。

已经寒冬了,天一日比一日冷,一夜的时间就能够下降好几度,北风呼啸而过,天地皆快被冻住了。

但是,费城这方天空却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血沸腾,厮杀,战鼓,攻城,坚守,日复一日的狂攻,日复一日的坚守,血流成河,这片黄色的土地,已经被染成了深褐色。

血,血,血,激烈的厮杀已经完全进入白热化,三座城门,兵分三路,战死沙场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

天,更加的冷了,那一腔的热血流下,瞬间就结成了冰晶,血红的颜色,亮的几乎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东城门滚油不够……”

“西城门滑油被冻住了,火势不够……”

“北城门人手不够……”

不知道是第几日的猛攻了,所有的后备物资都出现了短缺。

不是南岐国不够富有,不是南岐国出不起那些后备军而物资,而是这个天气,如此寒冷,火势怎么也不旺,油怎样也烧不热,一瓢浇下去,才降落到城门的一半,就巳经没有了温度,这样的攻击有什么用。

“杀……”震天的大吼响彻在这一方平原上。

“北城门快要被攻陷了……”狂吼声不断的在费城的几个大城头响起。

“轰!”

战鼓擂动,惊动这片草原。

马嘶人吼,风声鹤唳。

阴沉沉的天空,乌云浮动,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吹来,冷得世间万物都巳寂灭。

轰,轰,巨大的攻城车撞击在厚重的城门上,那闷雷般的响声,仿似击在所有南岐国人的心上。

轰,轰,巨大的大炮在远方立着,那闷雷般的响声,所发射出来的炮火,将所有的人都给埋在一片火光之中……

火箭从四方八面射来,在这一片阴沉寒冷的天地,挥发着那一点点余热,然而却那么妖艳和冷血。

嘶吼,马嘶,惨叫,人间地狱。

轰,剧烈的碎裂声响起,杨虎不用看也知道,他下方的北城门,破了。

轰!一声巨大的闷雷声传来,杨虎只觉得下方的城门撞的一抖,他站在这城墙之上,都感觉到了,不由整颗心抽紧了,难道这城真的守不住了?

“城破了……”狂呼的大叫陡然响彻在这一方土地上,舞轻彤的军队狂喜,他们攻了十几日的城,终于破了。

厮杀,无尽的厮杀。

晨起的太阳,转眼就要落入地平线下,这一方土地巳经一片深红,那浓浓血腥味,几乎充斥于这半边天空。

乱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绝对的力量那就是一切。

厮杀,无止尽的厮杀,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响彻在黄土原上。

日头从方落下,再从东方升起,难得的晴朗,耀眼的太阳从厚重的云层中露出笑脸,照耀着这一片巳经成为深褐色的土地。

此时,浩浩荡荡的军队踏着铁骑而来,战火弥漫,三国灭昭。

泞碧不得不上前线。泞碧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人。

绝美的容颜,眉头深锁,深邃的眼眸,冷静睿智。

皇宫。

“三国灭南,这怎么可能?”此时的南岐皇宫正殿里,站满了在晚上从各府邸传召到来的大臣们,此时众人听南岐皇上发布的最新消息,不由震惊不巳。

“天!他们居然敢来攻打我南岐国……”

“现在怎么办?三国攻打我南岐,我们要……”

“皇上,皇上怎么办……”

“这情报是真是假?”

一时间,整个大殿议论纷纷,各大臣被骤然而来的消息,几乎忘记了分寸,如闹市般嘈杂一团。

“肃静!”高高站在龙椅前的南召毅,一声大喝,在肃穆的皇宫正殿中,响起一片回音,群臣被惊的各自一颤,下意识的停嘴。

“如今大敌当前,不思对策,混乱嘈吵有什么用?朕养你们千日,就是要我们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你们的作用,乱什么乱,都给朕冷静下来。”南召毅满脸愠怒,冷冷的扫视着下方的群臣。

南召毅一语吼完,大殿中本来慌乱的群臣瞬间冷静了下来。

这些能在南岐国叱咤一方的人,谁都不是只得其名的,初时被这惊天的消息得失了分寸,此时被南召毅一吼,顿时清醒过来,立刻就冷静了。

“消息既然传来,就肯定是真,现下是什么情况?皇上的意思是?”左相深吸了口气,面色恢复严肃的看着南召毅道。

南召毅满脸严肃,扫了下方冷静下来的群臣一眼,沉声喝道:“刚收到的消息,现下,以叛贼舞轻彤为首的三国联军,巳朝我大昭边关逼近,曲木泞碧等人巳经连夜赶去边关。”

左相等一听南召毅这话,当即道:“胡闹!一个女流之辈怎能上战场杀敌?”

其他大官也附和道:“对!这像什么话嘛?!”

南召毅大喝一声:“好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她虽一介女流之辈,却仍然能上战场杀敌,这是我南岐的荣耀,这事你们不必再讨论,朕自有主张。”

听到皇上这么说,右相等人只好闭嘴,而后问道:“事态紧急,那皇上可有什么命令?我等立刻照办,要我们做什么?”

南召毅见此微点了点头,事到临头能不慌不乱,这才是能成大事的有用之才。

“太子犯上作乱,企图篡位,已就地正法。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朕就先不追究同党一事了,户部侍郎。”

“在。”一个二三十岁年纪,看起来很是俊秀,纤细的几乎风一吹就倒的墨廷,袖袍一挥,单膝跪地高声应道。

“朕拨二十万大军给你,即日出发,务必和曲木泞碧的三十万大军汇合。”

“是。”墨廷得令,当即起身头也不回的沉声道:“户部一众官员,跟我走。”那等候在正殿大门上的大夫职位的户部官员,立刻快步就跟着墨廷飞奔而去。

……

一道道命令飞快的从南岐皇宫发布了下去,朝着南岐国的四面八方骤射而出,本来静寂肃穆的南岐国都,在这一刻如一只沉睡的狮子,从久酣中清醒了过来,在一片狰狞的暮光下,站起了它的身子,开始挥舞着它的爪子,朝着天下开始哆嗦起来。

费城,乃是通往南岐国都的最后一道大城,若费城破,南岐国都不日就会沦陷,如今泞碧等人赶来,挽救了费城,却失去了好几个城池。

轰隆!

后山突然响起一声轰然巨响。

那些士兵被吓了一大跳,循着声音转头去看,就看见背面的某个山头腾起熊熊火光和冲天的黑烟。

大火熊熊,黑烟滚滚,遮蔽了那边的天空。

后面的山头陆续地响起轰然巨响,同时,腾起滚滚黑烟。

那场景,那声音,像是天将惊雷,要毁天灭地一般。

那些士兵已经惊得思维停滞了。

泞碧却是平静地看着后山黑烟滚滚。

这个东西,他们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小小的东西有这么大的威力,而对她们,却是很平常的东西,所以用平常心对待。

将军对泞碧说:“他们用大炮,我们用炸弹?”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大炮的制造过程的,但,我肯定,他们的大炮比不上炸弹。”泞碧一脸平静地说,眸子却是无尽的张狂。

大将军对着泞碧竖了个拇指,一脸的佩服。

“你们只是个平民百姓,我是特工出身,受过很多训练,造这点火药炸弹没什么,惹毛了我要整个天下陪葬。”泞碧挥挥手,风轻云淡地说着。

泞碧的声音里充满火热的疯狂和冰冷的杀意,就连将军,也不由后背窜起一阵寒意。

虽然他没完全听懂她们在说什么,但也能大概地知道,她,绝非池中之物。

泞碧手指指向北面的某个地方。

轰隆!又是一声轰然巨响。

旁边的士兵被吓得全身一抖,回头去看,就看到了让他们惊骇的景象,冲天的火光以及滚滚的黑烟腾起,不知道还以为是神魔降临,天降横祸。

泞碧转身对着大将军道:“还想再看看吗?”话音一落,泞碧的手指移动,再次轻轻一指,又是一声轰然巨响。

“再让你们看一次。”泞碧的手指再次移动,轰然巨响在她指尖的方向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