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不见,师兄变了。”卫暻弈,百里炼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俊朗的相貌引得数名管家小姐频频张望。

“你瞧那两人像不像四位小城主。”

“黑衣裳的是卫城主,我认得。”

“一年不见,他还是那么俊。”

“他身旁那位是蔺城主还是百里城主?”

“……”

两人对于路人的议论充耳不闻。

“你也变了。”

“我原以为师兄不会将情字看得太重。”大师兄顾筠予的事他略有耳闻,痴情种一个,他自己,不好说。百里炼在娶纪清鸢之前,确实是他们三人中活得最洒脱的,今日之事看来,世上没有绝对的事。

“小师弟将梁倾默带回樊城就该明白,情这个字,无时不在意,有时令人痴。”

“我对她……”卫暻弈语塞,他对她是什么想法,怕是连自己也看不清。恨么,恨。喜欢么,似乎是。

“既成亲了,便好好待她,不枉我及时救下她。”

“当日你们成亲时我还记得师兄的云淡风轻,与方才的焦急万分一比,真是判若两人。”卫暻弈一转话题,重新落在百里炼的情感上,他们三人还未真正陷入情网的只剩他了。

他方才当真焦急万分?百里炼握紧了扇柄,扮演一个好丈夫,他投入的似乎多了。

“小师弟可找好了下榻的客栈?”

“往年住的那家。”

“前面不远便是我下榻的萦牵客栈,还有空房,小师弟若想换个地方,可与我们一道。”

“好,此次便不辜负师兄的盛情,正好每日寻你练剑。”

“说起练剑,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在岚城见过师父。”

卫暻弈惊道:“师父下山了?”

“他说的话几时算过数。”

“以他老人家的性子,也对。”提起白千首,两人皆是无奈,为老不尊说的就是他了。

“客栈到了。去接你夫人下马车。”百里炼揶揄道。

“这马车上坐着的可不只有我夫人。”两人未动。

马车停住,纪清鸢撩开车帘,“倾默,萦牵客栈到了,你们也住这儿啊?”

卫暻弈一路上就没搭理过她,什么也不提,是不是住这儿,她怎么清楚。

“下车?”纪清鸢偏头问道。

“嗯。”梁倾默起身。

纪清鸢打开马车门踩着踏板身轻如燕跳下马车,朝着梁倾默伸出手,“把手给我,我扶你。”

“别瞧不起我啊。”梁倾默笑了搭着纪清鸢下了马车,清澈如泉水的眼神洋溢宠溺,嘴角的弧度从未在城主府出现过。

卫暻弈定定地瞧着梁倾默,他许久未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一扫之前的阴霾,云开月明。百里炼倒像是看了一场好戏,双手抱臂,她跟谁都处得来,往后不愁没朋友,只不过男人吃起醋来并不管是男是女。

两人手挽着手一路笑呵呵进了客栈,全然无视两个大男人,卫暻弈黑了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小姐怎么跟卫城主的夫人关系这么好了,如同认识多年的好友。青竹与蔓草一处跟着两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