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鱼阳“不差钱,不差钱”的吆喝,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打着哈欠不耐烦的从吧台后面仰起脑袋问:“玩啊?”

鱼阳白了那个收银员,亢奋的挥舞着小拳头:“废话,不玩我们大半夜跑你家搓澡呀,麻溜点,安排房间,我们要干,要激情!”

妇女起身,异常专业的说道:“要玩的话一个人先交一千块钱押金。”

身为一个资深红尘客,鱼阳当即就不乐意了,臊红着脸喊:“咋地,你家姑娘都镶金带钻了啊?我们连人长啥样都没瞅着,就先给你交钱?操……”

“没人强迫你走进来,钱也揣在你自己兜里,乐意玩你就玩,不乐意玩扭头走人就得了,大半夜的你冲我喊什么喊!我哪知道你们是不是记者暗访还是仙人跳团伙?”中年妇女一看也是个硬茬子,翻着白眼,嗓门比鱼阳还响亮的嚎叫起来。

诱哥拽了一把鱼阳,微笑着问道:“行了,出来玩就是图个乐呵,交押金没问题,但是能保质保量不?”

“各个都像张曼玉、林青霞。”妇女懒散的吹了口气。

“行,开房间吧。”诱哥难得大气的从兜里掏出银行卡递给老娘们道:“刷卡可以不?”

几分钟后,我们跟随妇女走到了足道店的内厅,可能看我们是仨人,她直接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中型的包间,屋里有四张按摩床,完事她很公事公办的嘟囔:“只要交完押金,我们店免费送一次足道按摩,至于套餐,待会你们自己跟姑娘商量就可以,出门右拐有独立房间。”

说罢话她就离开,紧跟着七八个身穿齐臀小短裙的年轻姑娘推门走了进来,齐刷刷的奔着我们鞠躬问好,包间里的灯光很昏暗,加上这帮妞脸上一个比一个化的妆浓,基本上看不出来到底长啥样,我懒散的随便指了一个女孩道:“就你吧。”

鱼阳和诱哥也分别挑了一个女孩,他俩没做足疗,直接领着俩女孩开始“飞翔之旅”,给我捏脚的女孩时不时故意发出两声咳嗽两声,要么就是故意加大手上的力度,想要暗示我该做点什么,我没睬她,直接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虽然眼睛是闭上了,可我脑子一刻没有停闲,我在琢磨晚上诱哥跟我说那些话的含义,他不会无端端跟我吹嘘自己年轻时候的骄人战绩,更不会好好的提到厦门的“赖”姓狠人以及东北那位要修高速买命的大拿,扯了这么多篮子他到底是在暗示我什么?不要和金三角的人走的太近?又或者是跟小佛爷他们划清楚界限?

可又不对啊,我跟诱哥认识就是小佛爷介绍的,金三角这头,我跟昆西压根没有任何实质交集,到底他是指什么?他的身份又是什么?我呢喃着他糊弄我的话小声自言自语:“中央情报局十五科,信息办公室?呵呵,真特么能扯……”

我这头正胡乱琢磨的时候,猛然听到隔壁鱼阳发出一声怒吼:“卧槽尼玛哒,滚出去,退钱……”

接着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你要干啥?玩得起不?”

“卧槽,这个虎逼!”我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拔腿就往门外跑,我跑到门口的时候,就穿条“海绵宝宝”裤衩子的诱哥也赤着身子抓着双拖鞋奔了出来。

紧跟着就看到鱼阳和刚刚跟他一块走进小屋里的那个姐妹儿推推搡搡的走了出来,姑娘披头散发,脸上的妆也花了大半,猛地一瞅就跟电影里的“贞子”有一拼,真心惊悚。

“啥情况啊?咋还杠起来了?”诱哥迷糊的看向鱼阳问。

鱼阳脸上被抓了一条血痕,气鼓鼓的跺脚:“操,我让她去洗洗脸刷个牙,这样大家都卫生,结果她洗完脸,我一瞅这家伙完全变身了,你看看她这个岁数,是不是都快赶上我二舅妈了。”

诱哥点的那个姑娘立马站出来替自己姐妹站阵:“别骂人哈,你说谁是你二舅妈。”

替我捏脚的那个小妞也不乐意的埋怨:“就是,素质这么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