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诱哥商量好碰头以后,我就出门了,本来我是想要拉着马洪涛一块凑个热闹的,但他推脱说想跟薛跃腾谈谈心,跟着白狼一块走了,我知道他是不乐意掺和我们的家事儿。

“辉煌茶社”门口,偌大的广告牌子被人踩成了一块一块,这个在市北区刚刚才腾起一抹风光的地下赌场就这么悄然无息落幕了,我站在街边抽了一根烟后,一台粉色的小Polo停到了我跟前,剃了个小短头的诱哥冲着努努嘴:“上车,哥带你去兜风。”

“哥,你这么骚嫂子知道不?”我瞟了一眼车内,不管是摆台还是后座上堆满了米老鼠、蜡笔小新的毛绒玩具,活脱脱就是个少女车,强忍着恶心我钻进了车里。

我俩也没远跑,就从附近的一个搭着篷布的大排档里随便点了些吃的,要了两瓶青市特有的琅琊台白酒就整了起来,边吃我跟他边随便聊聊了今晚上的“惊心动魄”,顺嘴提了一下栾建借给石原康的1.5亿的事情。

我端起白酒跟诱哥碰了一下,感慨的说道:“哥,你是不知道,当石原康说栾建借给他一点五亿的时候,我下巴颏差点没惊掉。”

诱哥抿了抿嘴唇道:“行了,不用套我话了,钱是我帮栾建拿的,本来想要让傻逼郑波一把输给你们,完事收了仨俩月利息,没想到那篮子没上套,不过白白坑了笔利息也不错。”

“卧槽,真是你拿的钱啊?”我鼓着眼珠子,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诱哥不屑的撇撇嘴道:“嘴巴咧小点,我特么都能看见你胃了,甭鸡八惦记那笔钱,钱是我借的,只能用一天,本来我都打算好,如果郑波输给你们,你再给我拿回来的。”

我干笑着搓了搓手:“哥,我没想借钱,就是问问你内个有钱的朋友乐意房贷不,嘿嘿……”

跟身份不清不楚的江汉比起来,我其实更乐意让诱哥帮我整点贷款,毕竟拿下市北区,大日集团的场子也不少,这些产业都是需要花钱的,现在一想到钱,我就觉得脑门子咣咣的疼。

“我朋友是国税的,钱是青市的税收,你敢贷不?”诱哥白了我一眼:“别再刨根问底了啊,我只能告诉你谁都有几个朋友,你要说我有当宇航员战友那是吹牛逼,但国内不少城市我真有一些混的不错的战友。”

我抽了口气,将掩藏在心底的想法彻底问了出来:“哥,你以前到底是干啥的?你放心,我嘴严,告诉我以后,指定不带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当然你要是觉得咱俩关系不到位,就当我没问。”

“又跟我使激将法是吧?”诱哥点燃一支烟,老神在在的吐了口烟雾道:“其实也没啥不能说的,我隶属中央情报局十五科,信息办公室,你要是非问我这个工作是什么性质,我只能告诉你大概和第九处差不多吧,跟你接近的主要目的就是组织上想看看你没有投敌卖国的可能,嗯,就是这样……”

我诧异的望着诱哥,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一个牛逼带闪电的背景。

诱哥不屑的抿了口酒道:“我发现你这孩子有时候真挺双面性的,要么狡诈如狐,要么单纯似雪,我特么随口编个单位你都能信,操,看来我真高估你了,我应该说自己是地球联盟的。”

“滚你大爷的,别泡我!”我这才回过来味儿,诱哥这是耍我呢。

“哈哈,傻篮子……”诱哥端起酒杯跟我轻碰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出声:“三子,扯淡归扯淡,但哥必须得跟你提个醒,局面越铺越大了,赚钱是主题,可必须得分清楚什么钱可以赚,什么钱不能拿。”

“哥,我听着有点迷糊。”我真诚的说道。

诱哥面色正经的说:“这么跟你说吧,哥当了十四年兵,这期间执行过两次特殊任务,一次是在厦门,被执行的人姓赖,你到网上应该可以查到,他当初的规模能甩王者好几条街,但因为跟国外一些不三不四的组织搅和在一起,最终落得人财两空,还有一次任务更轰动,在东北,被执行者临死前曾经哀求为国家免费修建一条高速路,只求能活到过年,上面没有同意,这两个组织都的根基和实力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但上面想要办你的时候依旧不会留有任何余地,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我仍旧傻乎乎的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