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快来救我!”李剑一回头,好似看到救星,伸手就向李文心求援。

李文心连看也没看,连走边说道:“我刚才都听到了,分明是你骂人家,把人家惹恼了,人家才会对你不客气的。”

李文心就是杏林堂大少爷,也就是李剑的大哥,平时父亲李德林不在的时候,就他掌管着杏林堂诸多事宜,秦川观他举手投足间,比起李剑来要沉稳的多。

“对不起,是我弟弟太过莽撞,实在很抱歉!”李文心双拳一抱,向秦川道了歉。

别人敬一寸,秦川还一尺,李文心很客气,秦川也就顺势道:“我想找李老辈,不知他是否在家?”

李文心一听秦川要找李德林,摇头道:“家父,出门有一月有余,不在馆里,你要找他还是另找时候吧!”

听他这般一说,秦川心凉半截,有心找李德林,没想他竟不在家,李文心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说谎,秦川正犹豫要不要先行离开。

李文心主动询问道:“不知道,你找我父亲有何要事,能不能说出来,等我父亲回来,我一定替你转告。”

秦川看他说话透着真诚,正要说明来由,就听李剑在一旁捣乱道:“不要听他说,就是他让我在医院里丢尽了人,只能在家闭门思过……”

李剑的不讲道理的话,李文心并没有太多反应,由此可见,他对李剑是知根知底的,秦川也觉得奇怪,同为兄弟,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

正僵持着,门外传来红光满面的老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鹤发童颜,戴着遮阳用的草帽,穿着粗布的衣服,背着药篓从外面走了进来。

“爸,您回来了!”李文心一见老人,就殷勤的上前嘘寒问暖,主动的接下他肩膀上的药篓,秦川看了一眼,药篓里的草药,大多些珍贵的品种,党参,黄芪,天麻……

秦川也知道这些草药本地并不出产,如果要挖,必须要到北方的太白附近,怪不得李文心说他父亲出门有一月有余,要不是今天运气好,可真的白跑一趟。

“爸,这位先生要找您!”李文心在接过药篓,还不忘向李德林介绍起了秦川。

李德林穿着粗布麻衣,丝毫不掩盖他本人的气质,仙风道骨的医家风范,用学徒端来的洗脸的铜盆,洗了把脸和手,用毛巾擦了擦,打量了一眼秦川,笑道:“对不起,老夫今天刚回,身体已经疲惫不堪,请改日再来,好吗?”

秦川一听,心凉了半截,这老人连什么事也没问就以身体为由下逐客令,今天看来是白跑了一趟,心情虽说不太爽,但也不好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李剑乐不可支的眉飞色舞,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接二连三的碰壁的秦川,也不会给好脸色,再说了,李剑这货一再挑衅,已经明显超出了秦川的底线。

轻描淡写的走到李剑的身后,用腿膝盖狠狠地给了他一下,挨了一记的李剑吃疼,整个人栽倒在地直哼哼。

“放肆!”李德林没想见这位找上门的年轻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还给了李剑一记,纵使李剑有再多的不对,可是,当着人家父亲的面,打他的儿子,未免也太过份了吧!

李剑的毛病,李德林一清二楚,清楚归清楚,他也是个护犊子的人,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人家打,他自问做不到。

“你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李德林怒目相视的质问道。

秦川也不慌,甚至还很理直气壮道:“你儿子一再挑衅,我已经再三的容忍,看他不依不挠的样子,我要再忍他,真的对不起自己……”

“好一句对不起自己……”李德林泛起了冷笑,很快脸一板。

李文心还想劝两句,李德林一瞪眼把他生生的按了回去。

“我以为李先生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想到……”秦川摇头叹气,话也不再说下去。

李德林可不吃他这一套,直截了当道:“我李某人在江东市开医馆行医了一辈子,朋友来了,我自会好酒好饭的招待,要是谁敢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对他客气……”

秦川听他话的意思,把他归类为找麻烦的那一类,也就不再解释,秦川自信实力过人有心想离开,就凭杏林堂的学徒,还很难把他留下来。

“那么,就让我领教一下前辈的手段吧!”秦川抱了抱拳。

来杏林堂,秦川也没想到会横行如此多的枝节,更没想到,不久之前与他发生过冲突的李剑,竟会是杏林堂的二少爷,秦川也只好感叹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