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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可开馆,但各省保送的学生未到,京里投考的人寥寥,恭亲王大为着急,文祥亦不得不同意采取他强硬的办法了。

于是奏准两宫太后,颁了一道明发上谕:“谕内阁: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遵议大学士倭仁奏:”同文馆招考天文算学,请罢前议一折。

同文馆招考天文算学,既经左宗棠等历次陈奏,该管王大臣悉心计议,意见相同,不可再涉游移,即着就现在投考人员,认真考试,送馆攻习。

至倭仁原奏内称:“天下之大,不患无才,如以天文算学必须讲习,博采旁求,必有精其术者。’

该大学士自必确有所知,着即酌保数员,另行择地设馆,由倭仁督饬讲求,与同文馆招考各员,互相砥砺,共收实效。并该大学士均当实心经理,志在必成,不可视为具文。”

等上谕发抄,卫道之士大哗,有人说恭亲王在跟倭仁开玩笑,视国事为儿戏,有失体统。

倭仁本人当然也是啼笑皆非。

但有极少数的人,别具用心,虽知是恭王在开玩笑,但既是上谕,谁也不敢公然说它是在开玩笑。

这就让倭仁大感困扰了!想不到徐桐竟真个把“博采旁求”四个字看实了,转念一想,又觉内愧,言必由衷,无怪乎徐桐信以为真!

自己原就不该说没有把握的话,所以此刻无法去反驳徐桐。

说到这样的话,恭亲王仍旧放不过他,立刻便有一道明发上谕:“派大学士倭仁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关系紧要,倭仁身为大臣,当此时事多艰,正宜竭尽心力,以副委任,岂可稍涉推诿?倭仁所奏,着毋庸议。”

对宰辅之任的大学士来说,这道上谕的措词,已是十分严峻!

再把先前那道令倭仁酌保天算人员,择地设馆的上谕,说设同文馆一事,并在一起来看,参以近来报考同文馆人数寥落这一点,明眼人都可看出,恭亲王的饶不过倭仁,有着“杀大臣立威”的意味在内。

事情演变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辞“总理衙门行走”那么单纯,而是到了乞请放归田里的时候了!

一个无办法当中的办法:倭仁“递牌子”请“面对两宫”。

两宫太后自然立即召见,带领的却是恭亲王,倭仁心知不妙,先就气馁。

到养心殿跪下行礼,步履蹒跚,等太后吩咐“起来说话”时,他竟无法站得起身,两宫太后优礼老臣,特意召唤太监进殿,把他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