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疼痛,比不过自己身上的痛苦,她看着他,眼中只有怨恨,真的只有怨恨。

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只要她能活着,凌慬要的结果,她一定让他完成。

他以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事情吗?

自己就不知道了吗?

明明,有的事情,有的人,就是一直在等着,可是,等不到,她忍不下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腹部的坠痛感越来越重,听得到自己厚重的呼吸,他看着自己,盯着自己看,不多说一句,但是,自己就是知道。

因为讨厌,因为不愿意继续下去。

努力。

又一波的疼痛下,她努力咬着牙齿的生孩子。

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逐渐听到了有人说,见到孩子的头了,她才看到了曙光,她痛不欲生,终有一天,她也要让他感受,凭什么喜欢的人,就要这么难过。

但是,凌慬看她的眼神,她每每看着,都强迫自己记住。总有一天,全部都要还回来了,因为她是傅湘君,也是蒋涵。

眼中恨意,有过一瞬间,凌慬看的不太明白。

她就这般痛恨自己。

但是,恨,才能让人活下去。

所以,他无动于衷。

等孩子平安生下,他还没见到一眼,大夫确定她只是因为累,所以才昏迷过去,他才放心的晕倒了。

因为,她生孩子,不是用了一个时辰,而是接近四个时辰,等结束的时候,天快亮了。

他终于倒下了,他多怕,多怕她会有事。

来不及摸上她一下,孩子送去给准备好的奶娘,他被人送走。

只是,她没见到孩子,这一次没见,以至于后来是隔了好久才见到的孩子。

因为,她在昏迷后,凌慬放松,让她休息,而他暂时是消失。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潜藏多时的人影出现,从房间里,神出鬼没的把人带走了。

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无人知晓,什么时候人没了,那是冬至回来的时候。

因为凌慬说了,孩子由她负责照顾,连冬至都没有想到,小姐会这么快就生了孩子的。

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怎么会提前了?

等冬至到了房里,看到空了的床,不见小姐,着急的要命。

连忙出去,问了外头的若儿,“若儿,我家小姐呢?”

若儿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昨夜乃至凌晨的时候,这屋里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人了?

所以,当即她想到的是人被人带走。

立刻与周围的暗卫打了招呼,问了可有人知晓人消失了。

夫人消失,那所有的暗卫都是要被处罚的。

却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若儿与管家也不管凌慬是否还是昏迷,直接扎针,把人给弄醒了。

“怎么?”

才醒过来,地上跪了一地。

“发生了何事?”

“小姐不见了。”

凌慬恍若未闻,人怎么消失的?

“怎么消失的?没有人发现?”

“属下不知。”说这话的是若儿。

虽说是冷静,但是,他的冷静,并不能表示,她就是真真切切的冷静,人消失了,却没有人告诉他,是谁带走的。

“说啊,到底有谁可以到我戒备森严的王府,把一个才生了孩子的人带走,却没有人发现。”

凌慬大怒,坐在床边,脸色铁青,仿佛下一刻,就会把人杀了的。

“给本王查清楚,人是怎么消失的,偌大一个王府,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就把人带走。”

他不信,可是,突然想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尤其是生孩子的时候,她那般仇恨自己的模样。

她走了?

不对,就是因为有人想要惹怒他,所以才这么做。

无论是谁,他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整个王府,迅速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人知道人是怎么消失的。

只是,凌慬不信,所以,又把房间里,都给搜了一遍。

这才找到了房间里头的密道。

是从房间通往外头的,没个几个月,是做不到这样的工程的。

凌慬看着床下的通道,顺着通道,直接往外头走了过去,他要知道,这里是通往哪里的。她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