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了萧成逸,还吐了血,说实话,她已经对自己腹中的孩子,没有多少的信心了。

孩子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自己的错,还是其他,已经弄不清楚,虽然她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可是,总觉得亏欠了孩子的。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听到太医好像与其他人说着话,她隐约的看到了一个人影,很熟悉,但是现在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凌……慬?”

她喊了一句,他便靠近了。

确定了他的气息。

不知道怎么,就是有很大的依赖性。

“怎么了?是觉得难受吗?”

熟悉的声音,她听到了,可是,仍旧在想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王府,我怎么会不在?”

“王府?怎么回来这里了?”

她看到,果真是王府的房间,自己住了好久的地方。

“怎么会在这里?”

感觉今天的疑问太多。

凌慬坐在床边,挥挥手,让太医离开。

难得的露出笑容,“太医说,你受了很大的刺激,应该好好休息,这次,你不是不能往外面跑了,要乖乖的,孩子也会努力,你也要努力!”

他已经拿出了很大的让步了。

湘君昏迷的时候,他听到她说,她要孩子,一定要孩子,如今醒了,自己终究还是输了,护她与孩子,平安就好。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暂时不想管了,凌睿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神色恢复好多,他说的话。自己也听明白了很多,只是,她暂时还没有明白。

“你怎么出来的?”

凌睿的目的是让他进天牢,不可能随时把他放出来的。

凌慬也不隐瞒,“先皇曾经给了我遗旨,只要我愿意,我就是当今皇上。”

湘君冷冷一笑,明明笑的很温和,可是,一笑出口,就是冷的。

凌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孩子还好吗?”

她闭口不谈自己做了什么,现在她只在意孩子与自己。

如果,凌睿能成功,也会被凌慬给最后截胡,因为他做的事情,合理且合法。

早就说过了,他想要的东西,不是他想要,而是他本来就可以拥有。

“你什么也不用想,冬至或者傅家,你想要处置的人,想要处理的人,我全部都给你留着,等你生了孩子以后,全权由你处置。”

她不敢轻易答应,总觉得,他要的筹码,不是自己乐意的。

看着她明明就是懂了,却也不回答,自己是觉得,她的心思,未免太过缜密,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告诉自己。

“你……”

她不说话,不强求的模样,太医说了,她心里头,心思太多,以至于最近,整个人精神都不好,怀孕六个月,更需要卧床休息,而他却总是想着,自己有些地方,是不是做的不好,从她的身上,总是看到母后曾经的模样。

“我想喝水。”

突然,她与凌慬说话,凌慬扶她起来,手边多了一杯水,一点点喂她喝下去。

“下次放点茶吧,没味道。”

“好。”凌慬答应,她的要求,不算过分,就算过分,自己也会完成。

她提出意见,自己身体很虚弱,不想多说,不想多问,可是,她不会就此一死了之的。

她是傅湘君,这个地方的仇,她可是没有报的,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她不信命,只信自己。

就这样,她硬生生的躺了一个月,每天看到的人,都是凌慬,除了她也见不到其他认识的人。

他虽然不算是故意的囚禁,可是她也都忍着,在好好想着,自己从这里出去之后应该怎么做。

她动手伤了傅仲的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处理的。

凌慬从天牢出来,自己又见了萧成逸,这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她都准备好了,只要给她时间,而就像凌慬说的,他给她留了,所以,他每天静静的待在王府。

知道七月二十一的那天,她听到有人朝凌慬禀报事情,因为他几乎都是在自己身边,所以,她睡着的时候,他都会让人直接进来说的。也不怕她会听到。

刚好,听到了,皇上给他的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朝中的人马,也被撤走,傅家更是直接要说法,总之,就是外头的局势,因为她,变得越来越麻烦。

“你让柳家上书,罢了我的王爷称号。”

他最后给了这个话,让湘君都觉得有些问题,他不是说,把东西拿出来了,怎么还要做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直到他回到她的身边,她才睁开眼睛,一点也不在意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听到了他的话。

“醒了?有没有饿了?”

她摇头。

“我就想问你一句。”

她的眼里很是认真。

“问吧。”

“我在你眼中,是一颗棋子吗?”

凌慬看着她,这个问题,不能随意回答,否则,他如今也不用在这里了。

“曾经是。”他还是如实说了。

“可是,我到现在,都还是把你当棋子,怎么办?”

她做不到不把他当棋子,人与人之间的利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她从来都想要单纯一点的,可是,现实就是这个样子,非常残酷。

“无碍……”他的声音明显的沙哑了一点,然后看他不在意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棋子就棋子,陪你下棋也不错。”

她没傻,听得懂他的话,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