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了之后,感觉自己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凌翎的宫中。

只是,身边不再是凌翎,而是其他人。

同样在宫里的另外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着还算熟悉的人,她轻轻的问了一句。

“不长。”

他这两个字,还有他现在与她保持的距离。都让人感觉到,他在维持另外一种距离,背后一定是有事情的。

“不长?那也不短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多久,但是,一醒来就看到他。说实话,她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当她把手伸到自己的手袖中寻找刀的时候,他的眼神,从来没有收起。

“刀被他们收走了,你昏迷的时候,没想到,你身上竟然可以带这么多的刀?”

他进门的时候,看到了刀。

虽然现在,门还是打开的,因为需要为她避嫌。

她是王妃,自己是皇子。两个国家的人,见面,总归是需要一些特别的理由的。

从她出现在宴会上,就应该是明白,她不一样了?

从她出现,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于先前她知道自己母亲被人杀了的事情,还要仇恨自己。

那时候,自己与她没有太多关系,现在恐怕是知道了一些。

他才是猜想着,就听到了她的话,“萧成逸,你对冬至做了什么?才让她说出了关于我的一切?”

她要的是关于冬至的事情。

虽然觉得,这么问,是让冬至陷入了更多的麻烦里面。可是,她就是想要知道,那些侮辱,是怎么一点点出现的。

除了她萧成逸,还有另外的一个,萧承星。这兄弟两个,她等着,只要有机会。一定会收拾的好好的。

“因为她,所以你才想着杀了我?”萧成逸问她,似乎有些失望。

湘君没时间去想,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有个什么事情。

“不是杀你,只是让你们明白,有些人,不是你们说欺负,就是可以欺负的,哪怕我们一无所有!”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按理来说,手中,身上,是找不到任何的武器了。

偏偏,因为她是傅湘君,她可以做到的,不只是一点点。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从自己的手边,拿起摆着的药碗,砸在了床边,碰的一声。碎了一地,不过她的手中却是有了一块碎片。

她的脚,下了床,鞋子都没有穿,外头的若儿冲了进来,看到的情况就是,她在萧成逸的面前,手中握着碎片,上头还有血。

她的手,抵在他的手上,手腕的位置。

拉着他的手,他也不抗拒。

“你不解释?”

“你杀我心切?连孩子都不在意了?不得不说,你是同凌慬差不多了,现在。”

湘君冷哼,“我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你们逼我的。”

萧成逸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血,疼痛与她下手的速度,手法,不得不说,真的就像是个老手,是一个他没见过的类型。

“你们是不是以为,逼迫会让一个人成长?每个人都是这样,萧成逸,我之所以会那么多的武器,不是因为我自己的才能,不过是以前见多了,现在,多试试,就能出来的。”

她与他解释,是因为觉得,他这样才能把他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你的才能?”萧成逸冷冷的一笑。

她恐怕还是觉得,自己是因为她的才能,才打算让她在自己身边?她是不知道,她自己有多聪明吗?

天曜皇宫这种地方,她在凌慬与凌睿的手中,不断的游走,这个事情,真的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是,所以,他一定要把她放在自己身边,自己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不是花瓶。

“你的才能,不只是这么一点,我若是在意,一开始为何帮你?不对,我一开始,并不想要留你的。”

在齐越的时候,他是想要杀了她的,一开始。

“我知道,但是,有事情,让你改变了,所以,我知道,我在你那里,有利用的价值,况且,我并不知道,我身上那微弱的优点,怎么让你改变了看法的。”

“你很果断?”

这个,也算是优点。

手上的血,流了不少,若儿看着,不敢靠近。

湘君放手,碎片扔在地上。

“我不喜欢杀人,但是,你们总是逼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却还是以为我好的理由?”

她与他说话的模式,并不是一般人的,她知道他是明白的。

因为中间总是多了凌慬,还有其他人。

如果可以,她是可以与他成为朋友的。

“手包扎一下,否则,几个时辰后,你会死的。”

她回到了床边,看到了若儿。若儿也走了过来,看着她,不敢多说话。

她却直接忽视了若儿。“你齐越伤我冬至,无论如何,我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也算是把我的耻辱都给拿回来。”

萧承星,他等着。只要她还活着,一定会让他死了的。

“萧承星,你若是没有一招致命的方法,那就不要轻易尝试,一若是想彻底动手,最基本的,是弄清楚你傅家的结构?”

他的提点,到这里,已经算是成功。

湘君不言语,抬头,看了他许久,“你记得回去,他们只是玩一玩。”

希望他能够明白,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