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只觉得头有些晕,忍冬急忙过来扶着,“小姐,你可千万小心些,神医是可说了,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忍冬说着,不由得笑了笑,“奴婢这嘴,可真是灵,说了这府中添一个小主子,便要添一个小主子,真好。”忍冬看着司夏,“小姐,你现在有了身孕,再不可像之前一般,动不动就垂头丧气的,一定要怀有希望。”

司夏听到这话,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忍冬,点了点头,轻声开口,语调带着几分温柔,看着面前的忍冬,“我知道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忍冬听到这话,这才稍微放了心,嘴角终于勉强勾起一抹笑意,带着几分温婉,像是春日的桃花一般,处处带着春意,司夏看着,不由得有几分好奇,“怎么,我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倒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瞧你脸上带着几分春意,莫不是林阳回来了?”

忍冬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昨日回来的,现在回到了王爷身边,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这般说着,脸上也带了几分隐忧,司夏看着,只得微微一叹,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地意味,向来,从龙之臣都不是那般好当的,赢了便是加官进爵,输了便是一无所有,祸及九族,司夏也不是那般不知道道理的人,看着忍冬,无法说出什么安慰的话,现在,她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这般想着,只得拍了拍忍冬的手,“你,别太担心了。”声音软糯,个人在历史的洪流中总是显得渺小,妄图与历史作对的人更是如同螳臂当车一般愚不可及,但是,司夏现在处于整个位置,没有丝毫办法,如果她不做这螳螂,这历史便没有改变的可能,司夏这般想着,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坦然,既然这般,唯一的变数在她身上,她必然要好好把握才好。

这般想着,司夏起身,“忍冬,你去侧妃娘娘房里打探一番,务必小心谨慎,把她的胎记细致地描绘下来,不可有丝毫的差错,这关系到太子殿下和凉王殿下的生死。”这般说着,神色带着几分认真,仔细叮嘱着,既然她梦到了,那就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是真的呢,司夏这般想着,只觉得心情又好了几分,嘴角更是带着几分笑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即脸色微微一变,忍冬看着,只得开口问着,带着几分担忧,”小姐,怎么了?是肚子痛了吗?“

“没有,”司夏勉强笑了笑,恶狠狠地说着,“忍冬,你又把小姐我养胖了。”声音带着几分哀嚎,看着忍冬,“都是你做的吃食太好吃了,我的肚子上面全是赘肉。”这般说着,不由得多了几分不愿意,“我要减肥,不能再这般胖下去了。”说着,看着忍冬,“你看看,我回来时候胖了多少,我原本瘦瘦的脸现在都变得圆滚滚了,真是……”带着几分不悦,这般说着。

忍冬只得勉强笑着,“小姐,你现在有了身孕,提什么减肥,还是等着生下这一胎再慢慢减吧,我看着小姐的样子,也不胖,依旧是那般倾国倾城,看着奴婢我都呆了。”这般说着,司夏的脸色才勉强好了些许,勉强点头,”那便这般吧,等着生下了这个宝宝,我一定一定减肥。“

忍冬看着司夏眼底带着几分困倦,开口说着,“小姐,现在到了午睡的时间了,你该歇息了。”

司夏也有些累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疲倦,司夏放下了手里的书,随着忍冬进了内室,换了一身衣服,在忍冬的服侍下很快便睡了过去,忍冬看着司夏熟睡的面容,眼里的隐忧这才显露了些许,心里有些担心,只盼着小姐能够安然度过这一劫,这般想着,起身,向着书房走去,她记得,前些日子,小姐手里拿着一封信,神色带着几分犹豫,忍冬心里有直觉,觉得那里面一定记载了小姐这般纠结犹豫的缘由,她必然要去看看,哪怕就此辜负小姐的信任也只能这般。

忍冬这般想着,收敛了面上的担忧,眼神里面带着几分坚定,转身离开。

晴欢跟着何云书,“神医,这三年你都去了哪里?”晴欢问着,看着安宁郡主,眉间带着几分疑惑,“怎么遇到了安宁郡主,安宁郡主还中了那般阴险的毒?”

何云书听到这话,微微咳嗽了一声,面上带着几分羞愧,这般阴险的毒不是别人下的,正是他那个不靠谱的师傅,这般想着,面上不由得微微泛红,何云书的肤色本就极浅,像雪一般纯洁无暇,此刻多了几分暗红,看着像是上好的玛瑙一般,带着几分珠玉的温润,看着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诱人,晴欢看着,脸色不由得泛着些许桃红,像是春日,漫山遍野的桃花开遍,桃花飘花,像是下了极其好看的花雨一般,倒是有几分醉人,

“我跟随师傅四处周游,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这安宁郡主乃是途中所遇,”何云书说着,“至于那下毒之人,必然是无人之过,不必追究了。”何云书不愿意细说,只这般敷衍着,晴欢也看得出来,只得沉默,不再说话,着火凤神医,若不是在王妃面前,对其他人都是极其冷淡的。这般想着,倒是宽心了几分,磨药的动作也欢快了几分。

何云书看着,心里对这个晴欢倒是多了几分好感,因此,时不时也指点一二,只是却没有那般用心,指点也是全看心情,即使这般,晴欢依旧开心不已,嘴角浅浅的笑意一直带着,若不是因为王妃的病,晴欢觉得,她脸上的笑意还可以更加真诚一些。

司夏看着面前颜色略微有些发黑的药汁,心里有几分疑惑,嗅着,却不像是安胎药,只得开口问着,“好好的,喂我喝药做什么?”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司夏伸出手,捏着药匙,稍微搅动了些许,问着那一份苦味,心里只皱眉,她向来最不喜欢的便是吃药,尤其是这般苦兮兮的药汁,这般对司夏而言,不亚于十大酷刑,这般想着,不由得推远了几分,“我不喝这药,这药不是我的药,王府里面是不是有其他人生病了?”司夏看着忍冬,眼睛睁得大大的,透着几分可怜巴巴的模样,“忍冬,你该不是拿错药了吧。”

忍冬听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着面前这个幼稚的司夏,低声哄着,“奴婢没有拿错药,这是神医特意为您开的,你快些喝了吧,要是凉了,可就影响药效了。”忍冬这般说着,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现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可不能再那般任性了。”

司夏听着,只得一脸委屈地接过药碗,像是要奔赴刑场一般,脸上带着几分痛苦之色,忍冬看着,多了几分不忍,司夏嘴角倒是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谁让她最不愿意,最讨厌的事情便是喝药了,再说,她刚刚仔细地嗅过了,这药汁闻着多了几分温和,倒像是专门为她熬的,但是药材大部分都是强身健体用的,她眼下不需要,更何况,她是孕妇,是药三分毒,她可不敢乱吃药,“忍冬,好忍冬,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我不喝了好不好?”司夏看着忍冬面上露出几分不忍,故意这般说着,忍冬面上真的带着几分犹豫,试探着开口,“要不我去问问神医?”

“不必问了,”何云书走了进来,看着司夏,脸上带着几分不悦,像是看着自己病患不听自己吩咐一般,司夏不由得多了几分害怕,看着眼前的何云书,貌似那个不遵医嘱的人便是她,同为医者,这般心情大抵是一般的,何云书黑脸看着司夏,“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这喝药还有什么饶不饶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淡,看着司夏,眼里带着几分失望,“你现在还是怀有身孕的人,应当爱护你的身体才是,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司夏看着面前气势明显带着几分强硬的火凤神医何云书,一时间不由得有些讪讪,“我知道,只是那药,对我没有用处罢了。”声音带着几分不在意,何云书听着,看着面前的人,亲自皱眉,“怎么,你们没有告诉她吗?”带着几分疑惑不解,问着面前的晴欢和忍冬,她们两个人应该都知道的,但是看着司夏如今这个样子,她却是不知道的,何云书想着,不由得多了几分不解,按照道理来说,司夏不是那般柔弱的人,应该可以接受这事实,再说,有他在这儿,还有什么是他做不了的?这般想着,微微挑眉,忍冬看着,只得上前,低声说着,“王爷没有吩咐,奴婢们不敢乱说。”

“你们……真是……”何云书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司夏看着眼前这景象,也知道了她们瞒着她些许事情,看着何云书,能够让何云书出手的大概只有什么奇毒吧,这般想着,面上倒是多了几分淡然,“说吧,没有什么我不能接受的,更何况,我还是一名医者,你们不说,我也能想到办法知晓。”

“是夺命。”何云书冷冷的声音说着,“毒素在体内已经积淀了些许,棘手之处在于你现在怀有身孕,有些药不可用,眼下,我正在想办法,你放心吧,我火凤神医出手,还没有什么治不好的病。”这般说着,看着司夏,“所以,现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司夏心里一定在咆哮,我心里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