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听着,不由得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忍冬,打趣道,“听你的语气倒是有几分遗憾,怎么?希望这王府里面再多一位主子?”司夏说着,拿眼睛看着忍冬,忍冬倒是点了点头,“奴婢自然是希望这府中多一位主子的,难道小姐不希望吗?”忍冬看着司夏,司夏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不悦,开口道,“你既然这般喜欢那个三小姐,用不用我将你派到三小姐身边去?”

忍冬笑着,看着面前的司夏,“小姐这可是想差了,我自然是服侍小姐的,只是,这府中多一位主子却不是小姐想得那般,奴婢是想着,小姐若是有了身孕,肚子里面可不就多了一位主子吗?”说着,看着司夏,倒是有些得意地看着司夏吃瘪,司夏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里,听到忍冬这般说,只得淡淡地摇了摇头,声音透着几分惆怅,如果这剩下的三个月的时间里面,她拿不到火凤的心头血,那么,一切都没有可能了,还提什么小主子的事情?司夏这般想着,神色有些黯然,多了几分死气。

忍冬看着,心里不由得有些责怪自己,“小姐,你可别灰心,还会有希望的,现在火凤神医就在京都,当初你说,要是找到火凤神医就有一线希望,眼下,你不该这般容易灰心的。“忍冬说着,有些心急地看着面前的小姐,”小姐,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只是有些犹豫罢了。”司夏说着,微微一笑,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尤其是那个人是何云书,司夏这般想着,看着忍冬,“我会尽力的,毕竟我想看着雪儿和小世子健康长大。“司夏这般说着,纯边的笑意多了几分真意,忍冬看着,这才应声说着,”原该这般,小姐,你可千万要活下去,小郡主和小世子都离不开小姐的。“

司夏点了点头,看着外面的夜色,眉间多了几分暗色,“现在这个时辰了,王爷可有传信回来?”司夏问着,“收拾一下,我也该准备洗漱洗漱,休息了,明日还得迎接哥哥。”司夏这般说着,脸上有几分困倦之色。

“王爷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下午的时候,传信回来,说是在太子殿下的府邸,眼下看着,怕是要睡在太子宫中了。”忍冬这般说着,看着司夏眼底的黑眼圈,不由得有些心疼,“小姐还是早点休息吧,今日不必等着王爷了。”

“嗯,去准备吧。”司夏点了点头,看着忍冬和晴欢,晴欢早已将丞相府里面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司夏,司夏看着晴欢,低声说着,“既然火凤神医就在京都,还是将火凤神医请到凉王府上来吧,毕竟是旧识。”这般说着,司夏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沉默着,不再说话。

“是。”晴欢应着,和忍冬退了下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夜,已经渐渐深沉,带着几抹甜香,司夏闭上了眼睛,眼前却总是出现前世的一幕一幕,真切得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般,带着几分残忍的血色,就这般一点一点侵入司夏的脑海,司夏嘴角微微抿起,下唇出现一排牙印,看着像是极力咬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般,烛火微弱,在夜风中摇曳,欲灭不灭,看着倒是多了几分难言的朦胧,司夏看着火光一片,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悲凉。

司夏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送毒酒的人,只是微微蹙眉,带着几分不解,低声问着,“凉王呢?”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听着,像是受过什么刑罚一般,司夏这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痛,看着,只看到一片血红。

“皇后娘娘这话问的好生奇怪,老奴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后娘娘与凉王殿下这般亲近了。”一道沧桑的声音说着,看着面前的皇后娘娘,“娘娘,您还是早早喝了这般毒酒,免得皇上责罚奴婢。”这般说着,那个老嬷嬷欺身上前,看着叶洛洛,眼里带着几分鄙夷,“看来皇上的话没有错,您肚子里面这孩子,只怕也不是皇上的。”

司夏听着,不由得有些奇怪,看着面前这人,既觉得有几分熟悉,又觉得有几分陌生,不由得微微皱眉,看着嬷嬷,“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司夏只觉得心中有几分不甘,“我要见皇上,我要见他,我可是他亲口封的皇后,他怎么可以这般对我?”这话说得有几分恨意,司夏只是淡然,像是躲在别人的身体里面看着,司夏打量着自己的面容,嬷嬷眼底倒映着却不是司夏,而是凉王府的侧妃,叶洛洛,司夏这般便是明了了,知道自己这是在梦里,这般想着,慢慢起身,看着面前的嬷嬷,伸手就是一巴掌,心里想着,反正是在梦里,也没有太多计较,到底还是要先出气了才好。

那嬷嬷看着叶洛洛,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即将死去的皇后娘娘还有这一份胆子,“你们,都是死的吗?看不到皇后娘娘这般作为?快点来人,将她拿下。”嬷嬷说着,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在宫中,还没有人敢这般,这般想着,看着叶洛洛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善,司夏却是撇了撇嘴角,丝毫不在意,反正在自己的梦里,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司夏看着涌上前来的人,伸手,想要摸银针,却没有摸到,不由得有些懊恼,这是在梦里,自然没有银针的,司夏身边没有防身之物,三两下就被擒住了,那个嬷嬷看着叶洛洛,“奴婢倒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般桀骜的一面,倒是让奴婢开了眼界,但是,今日,这毒酒必然是要喝的。”嬷嬷说着,眼里闪过些许寒光,“原本想着,为皇后娘娘留下最后的体面,哪里知道,皇后娘娘却是不稀罕的,那便算了吧。”

嬷嬷说着,也不管司夏的反应是如何,直接将毒酒喂到司夏嘴里,司夏躲闪不及,只觉得嘴里火辣辣的,心里想的却是,前世我就是喝了毒酒死的,没想到在梦里也躲不过被人灌毒酒的命运,难道喝毒酒是她的宿命?这般想着,看着面前的嬷嬷,脚下一踢,直接踢到了嬷嬷的弱处,顿时呼痛,手里的毒酒也洒了大半,身旁的小宫女看着,扶着嬷嬷,“嬷嬷,你还好吗?”

“快去请医女过来。”嬷嬷说着,狠狠瞪了眼前的司夏一眼,眼里带着几分怨恨,司夏看着,只是笑笑,目送着嬷嬷远去,司夏急忙催吐,恶心了自己半天,终于吐了些许出来,脑袋不由得有些昏沉,心里只是暗自叹息了一声,,难道梦到前世之事,就这般死去,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司夏这般想着,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哀叹一声,这皇后当得也太过憋屈了,司夏这般想着,口中不由得呢喃着,“看你这处境,还不如安安分分做个凉王侧妃,至少我没有给你下毒吧。”这般说着,司夏勉强站了起来,腿上全是血,有些痛,司夏勉强换了一身衣服,依稀记得些许易容术,便换了自己的面容,强忍着不适,慢慢走了出去。

司夏看着外间的荒凉,心里想着,这儿不该是皇后娘娘的府邸,这般衰败,看着,倒是有几分像是冷宫,冷宫外也没有宫女太监守着,想来,是觉得皇后娘娘喝了毒酒,也不必管了,只等着明日收尸便可以了。

司夏慢慢向前走着,远远地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眼里闪过些许算计,却转身,向着反方向去了。

夜,细雨绵绵,司夏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这天气,倒是这般不利,但是,她在梦里的时间不多了,只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看着御书房的灯还亮着,司夏一个闪身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人,眼里多了几分怨恨,前世,她自问对眼前这人,一片真心,却没有想到,最后却落得那个下场,司夏手里拿着一根银针,抵在木双域的脖子上面,血珠渗了出来,颜色倒是艳丽极了,木双域嘴角倒是露出些许笑意,“我倒是小瞧了皇后娘娘,也是,能藏着私军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善类。”木双域这般说着,“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拿回我的私军。”司夏说着,看着木双域,叶洛洛手里有私军的消息,司夏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这私军原来不是丽妃给木双域的,而是叶洛洛给木双域的,这般想着,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份暗色,看着木双域,“你可记得当初答应我的誓言?你如今这般,就别怪我。”司夏说着,心里也有几分没底,不过男人最擅长的便是轻易许诺,尤其是眼前这个男的,更是满口甜言蜜语,最后兑现的,却是寥寥。

“嗯?我可是不记得,什么时候许下了什么承诺,你今日这般,倒不像是我往常认识的皇后了。”这般说着,木双域稍微动了动,银针不由得抵进去了些许,司夏看着,眼里也没有几分怜惜,“我想,今日这番毒酒喂了下去,往日的皇后再也回不来了。”司夏冷声说着,也算是解释了今日这般的缘由,免得木双域起疑。

木双域听着,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你的私军,当日你给我,今日,可不是你想拿回去边可以拿回去的。”说着,声音冷了几分,“皇后还是退下吧,我可以饶你不死。”像是赏赐莫大的恩赐一般,这般说着,看着司夏,似乎还在等着司夏谢恩,司夏只是笑了笑,手里的银针却是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反而一点一点慢慢刺进去,木双域不由得有些慌张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不过是为了取你性命罢了。”这般说着,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人,前世,自己一片痴心得不到回应,尚且罢了,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利用她害了太子殿下和凉王殿下,这般说着,嘴角带着几分冷笑,就算是在梦里,她也要杀了他以泄心头的怨恨,这般想着,看着木双域脖子间的血越来越多,司夏唇间的笑意愈发浓郁,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一般,颜色壮丽得让人害怕。

“你别冲动,我给你,给你便是。”木双域开口求饶着,司夏这才缓了些许,“说。”声音冰冷得让人害怕,眼里更是嗜着杀意,就像是地狱的恶鬼一般,木双域害怕地说着,“当初你给我的时候,可是说了,不会再要回去,没想到你这般不受信用。”

“呵,”司夏冷声笑着,“那我可曾说了,你可以害我了?”声音带着几分讽刺,“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不过是难缠的小人和女子罢了。”

“你身上的胎记就是私军的地方,在胎记的中间就是兵符,你当时就开口说了,倒是我出了人出了钱才找到的。”木双域说着,脸上多了几分不虞,趁着司夏不备,反手掐住了司夏的脖子,一反害怕之色,眼里多了几分难言的怨恨,“你若是安安分分守在后宫,便罢了,你为何要给阿夏送去毒酒,为什么要骗她?”

司夏只觉得窒息,十分难受,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唤,听着,像是木双笙的声音,司夏只觉得眼前一阵亮光,不由得慢慢跟着向前,蓦然,眼前一亮,司夏抬起手,遮了遮面前的光芒,“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