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双笙只是笑着,“没事,我可是从久经沙场的人,这般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声音毫不在意,司夏听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着木双笙,“你呀,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这般说着,有些无奈,看着木双笙的脸色好些,这才开口说着,“我需要放些血出来看看,你可以受着吧?”虽然说木双笙是战神,自然不怕放血的,更何况司夏肯定没有战场上面的人凶残,只是司夏总是担心木双笙,这般这般问着,木双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面前的凉王妃,“没事,你尽管来吧,我可以受得住。”这般说着,伸出了手臂。

司夏看着,“忍冬,把我的匕首拿过来。”忍冬递上司夏的匕首,那是白衣公子送给司夏的,看着便觉得锋利无比,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寒意,木双笙看着,便说,“这的确是一把好匕首,看着便是锋利。”这般说着,从司夏手里拿过去,看着司夏那般胆怯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不就是放血吗?我看着倒是还好,你怎么这般害怕,手还在发抖?”木双笙说着,拿过匕首就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出,看着多了几分难以言语的鲜艳,像是那一场火焰,带着毁灭一切的艳丽,就这般燃烧着,司夏连忙拿过一个白玉碗接着,木双笙的鲜血里面有细小的东西在蠕动,司夏看着,微微皱眉,那便是蛊虫了,栖息在鲜血之中,吞噬着饲主的鲜血,以供养本身,司夏这般想着,“忍冬,拿蜡烛过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东西怕什么。”司夏这般说着,眼里闪过几分狠厉之色,心里更是恨死了那个四皇子妃。

“你别这般,”木双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吻了吻司夏的嘴角,“你以为,我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们?”说着,眼里闪过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四弟这几日怕是焦头烂额,还有那个苗疆圣女,我听说,圣女似乎不能动情,现在看着,这个似乎早已动情,”木双笙说着,“那么这个圣女也就不是什么苗疆圣女了,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罢了。”

司夏听着,“你打听到什么秘密了?”声音带着几分兴奋,看着面前的木双笙,木双笙则是神秘地笑了笑,“我只是听话这是苗疆巫术这般诡异的原因,第一件事情便是断情,现在看着,倒是有些怀疑这个圣女的巫术到底学到了几分。”木双笙这般说着,“她不是中意四皇子木双域吗?我偏要让她看着,让她无能为力,她以为只有她可以下巫蛊吗?”

司夏这般听着,微微点了点头,“的确,以恶制恶才是正确的方法,之前看着,只觉得四皇子还有一丝善心,现在看着,他便是半分善心都不存在了。”司夏这般说着,看着白玉碗,里面的蛊虫经过火焰的灼伤,这般看着,已经有了几分颓然,司夏看着,便又对忍冬说着,“把我昨日调制的药汁拿过来,正好今日,我来试一试效果。”

这般说着,司夏手里的银针便如同一道光芒一般飞出,一直麻雀应声落地,晴欢看着,急忙上前将那只麻雀拾了过来,“这便是传说中的漫天繁星?”木双笙问着,看着司夏的手法,倒是有几分相似,司夏微微点头,“这是之前何云书教给我的防身之术,三年在边塞,闲来无事,便时时练习,今日看着,倒是多了几分锋利,更加适合暗杀了。”司夏接过那只麻雀,小心翼翼地选了一只看着相对活跃的蛊虫,司夏抽出银针,麻雀身上有一道细微的伤痕,司夏把蛊虫放在伤口附近,蛊虫嗅着血腥味,一步一步慢慢进入麻雀的体内,消失不见。司夏转身,接过忍冬手里的药汁,“笼玉,去打一盆热水过来。”

“是,王妃。”笼玉听着,行了一礼,行色匆匆地去了,司夏看着笼玉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晴欢,去跟着笼玉,发现她的暗号和背后之人后,回禀给我。”声音淡漠,司夏看着怀里的麻雀,“你怎么就是不安分呢,你要是安分些,我保证留你一命。”这般说着,神色透着几分宠溺,“忍冬,把这只麻雀收好,我明日再过来看。”

“是,小姐。”忍冬领命离开,看着笼子里面的麻雀,只得微微叹息了一声,看着小姐刚刚的神色,分明是想解决了笼玉,只不过是想着,笼玉死之前再引出背后之人,好彻底解决罢了。

晴欢看着前面行色匆匆的笼玉,笼玉只一个劲向前走着,看着树上的记号,心里更是一惊,急忙小跑着出了凉王府,来到一间香铺,笼玉进去之前,还特意看了看身后,没有发现晴欢,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香铺,跪在风月面前,风月看着,“你这是怎么了?这般慌张?”

“我听说,凉王殿下要对四皇子殿下出手,皇妃,你有什么对策没有?”笼玉这般问着,看着面前这个人,这个人依旧一脸冷漠,看着如同冰雪一般,笼玉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凉王殿下说过的事,圣女第一件事便是断情,这般想着,看着面前的圣女,“您嫁给四皇子殿下,是因为爱吗?”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笼玉这般问着,看着风月,风月难得地有些迷茫,看着面前的笼玉,“大概吧。”随即脸色一冷,“说这些做什么?你快说说,有什么新的进展?”

“凉王殿下身体里面的蛊虫是您下的?”笼玉说着,“王妃娘娘似乎寻到了解药,正在试药,凉王殿下说,这事不会善罢甘休,还说要给四皇子殿下使绊子,”笼玉这般说着,看着面前的风月,心里还是有些不甘,但是风月的容貌确实比不了,更何况,现在人家是四皇子妃,笼玉想着,只得微微欠身,“暂时只有这些,四皇子妃,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便离开了。”

“嗯,下去吧,以后有什么新消息,就来这香铺告诉我,我会给你留记号的。”这般说着,风月拿起一个面纱,把自己的苗蓉遮了起来,只能看到眼眸,眼眸中流转着无尽风华,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妖艳和美丽,风月看着笼玉沉迷的面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仿佛对自己的魅力满意极了,转身,消失在香铺之中,笼玉这般看着,只觉得风月果然是天生的美人,没有什么怀疑,笼玉这般想着,手不由得抚上了自己的面容,若是自己也有风月那般的容颜,带着几分妖艳,她就是立刻死去也是值得的,这般想着,回到凉王府,刚刚进府,便看到晴欢,笼玉看着晴欢面色有几分凝重,“你在这儿做什么?是王妃让你过来的吗?”声音带着几分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晴欢这般沉默,总是觉得有些慌乱,随即镇定下来,“哦,是王妃让你过来催我的吗?热水我早已经吩咐厨房了。”这倒是实话,笼玉出府之前,先去了厨房,让他们烧好热水,因着王府不比别处,热水是常年备着的,自然速度极快,按理说,热水该是早就送了才是。

晴欢看着面前的笼玉,只是微微叹气,她们原本是一日进府的,她更是一进入府中便得到了王妃的重用,这府中谁背叛王妃都可以理解,唯有她,晴欢觉得无法理解,看着笼玉,眼神里面带着几分失望,“王妃早已知道你早有异心,今日只是试一试你,你便这般,看来,你与四皇子妃不是今日才认识的。”晴欢这般说着,“来人,把笼玉押了去见王妃。”

“是。”身后的侍卫应着,看着笼玉,笼玉顿时瘫软,坐在地上,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看着面前的晴欢,“王妃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笼玉说着,这便是承认了她背叛王妃的事实,晴欢听着,心里的失望更甚,只得开口,“我并不知道,等你见到王妃了再自己问吧。”

司夏看着被捆着的笼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晴欢在一旁问着,“王妃,笼玉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您会怀疑她。”声音带着几分尊重,晴欢说着,看着面前的司夏,司夏听着,只是笑着,“你还记得,那一次忍冬去厨房为小郡主再拿一份粥的事情吗?那一次,粥洒了,落到地上,鸟吃了,死了。”声音平淡,司夏看着面前这人,“你知道吗?当时我就想着,要是我发现了这个人是谁,我一定要千刀万剐。”

笼玉听着,脸色惨白,看着司夏,“王妃,我也是不愿意的,王妃,饶了我吧,王妃,王妃……”笼玉说着,一步一步向着司夏爬过来,脸上带着几抹泪痕,这一刻,她才真正觉得害怕了,不自觉地便想着往后退,看着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恐惧,似乎司夏随时可以取了她的性命一般,司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这般又是为什么呢?你知道的,我最是记仇,更何况,这毒,还是下在我女儿身上,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笼玉听着,便知道自己决计是没有活路了,这般想着,看着司夏身边的匕首,猛地起身吗,把匕首拿在手里,“你别过来。”笼玉说着,把匕首拿着吗,指着司夏,“别过来,要是在过来,我便杀了你。”

“哦……”司夏看着笼玉,嘴角上扬,“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司夏说着,一步一步逼近笼玉,木双笙在一旁看着,不免有些着急,想要出手做些什么,司夏挥手阻止,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笑意,说着,“我今日便让你看看,漫天繁星到底是如何的。”这般说着,手指之间夹着一根银针,泛着寒光,看着,银针的寒意竟然比笼玉手上拿着的匕首看着还要渗人,木双笙看着司夏,心里不免有些好奇,这边塞三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得这般狠厉,带着丝丝寒意,木双笙心里想着,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只觉得怜惜,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怨恨自己,到底还是没有好好照顾司夏,司夏才变成这般,木双笙想着,手慢慢紧握成拳,带着几丝悔恨,有血顺着指尖滑落,只是木双笙完全感觉不到痛。看着身前的女子,只觉得心疼不已。

司夏倒是没有发现木双笙的异样,只是看着面前的笼玉,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看着,“我今日倒是想看看,到底是白衣公子的匕首厉害,还是火凤神医的漫天繁星厉害。”这般说着,眼神一凛,带着几分寒意,笼玉看着,只觉得心颤,手不由得有些颤抖,司夏看着,一根银针飞出,笼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刺中眉心,血一滴没流出,远远看着,甚至神色还带着几分惊恐,司夏走进,“倒是便宜了,本来还想拿你做试验品的。”这般说着,看着忍冬,“带下去,她的尸体好好保存着。”

“是,小姐。”忍冬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应着,因为小姐的话,她是向来不会违背的。这般想着,看着笼玉的尸体,微微叹息了一声,只觉得生死无常,指使着侍卫,把忍冬的尸体带了下去。

木双笙看着,也有几分不理解,“你这般是为什么,留着尸体是有什么用处吗?”

“日后再告诉你,今日且听我的。”司夏说着,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这笑容看着,带着几分真切的味道,倒是没有之前那般的虚伪或是寒冷,看着带了几分人气,木双笙不由得细细看着,司夏看着木双笙的手,不免有些惊讶,“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一不注意便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司夏说着,不由得有些头疼,“晴欢,把我的药箱拿过来。”司夏看着眼前这人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想着不由得更加恼怒,“你这般不爱惜自己,难怪我每次见你,都是伤痕累累的样子。”司夏嘴里这般气恼着,手上的动作依旧温柔怜惜,看着多了几分缱绻,细细为木双笙包扎了,“这几日,手不要沾水了,注意些,不要再伤着自己了,”司夏低低地说着,“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