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脱了睡衣,露出白皙如落雪的肌肤,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浴池的水带着些许香味,司夏嗅着,颇为安神,玉足如水,溅起些许水珠,司夏闭上了眼睛。慢慢享受着,却没有看到,不远处,有一条细长的蛇慢悠悠地游过来,猩红的信子露着危险的光芒,带着丝丝嗜血的味道。

司夏只觉得手臂一痛,带着些许阴凉,抬眼看过去,竟是一条蛇,似乎还是一条剧毒的蛇,司夏不由得大声惊呼,“来人,有蛇……”声音微微颤抖,司夏此刻真的有些害怕,手臂上的牙印迅速变得乌黑,司夏只觉得有些麻木,急忙在自己身上点了两个穴位,这还是她在古书上看到的,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笼玉进来,就看到那一条蛇,也被吓了一跳,身后的小丫鬟急忙上前,惊呼,“这是雪蛇,剧毒。”

司夏听到这话,勉强说了一句,“快点去请神医和王爷过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倒在了原地,笼玉绕过那蛇,把司夏扶了出来,看着那条蛇,眼里也有些奇怪,这蛇竟然一点都不怕人。

笼玉看着纷纷,纷纷看着像是之前抓过蛇的,出手又狠又准,直击蛇的七寸,笼玉看见纷纷把蛇抓了,露出些许放松的表情,璇玑去唤王爷和神医了,韵霜看着纷纷把蛇抓住,急忙找出一个袋子,让纷纷把蛇放进去。笼玉扶着司夏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把司夏安置好,木双笙急冲冲地走过来,问着,“她现在怎么样?”

笼玉退了一步,低声说着,“神医还未过来,我们不知道,但是纷纷认识那条蛇,据说是雪蛇。”笼玉的话顿时破灭了木双笙所有的希望,雪蛇,没有一线生机,这般想着,木双笙慢慢走近,看着司夏的睡颜,她已经昏迷过去,脸色苍白,木双笙贴近了司夏,司夏的体温有些低,木双笙看着司夏手臂上的牙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会本能地想要附身去吸,在木双笙心里,仿佛吸出了司夏体内的蛇毒,司夏就可以醒来一般。

何云书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急忙开口,“不准吸。”三个字,十分急促,木双笙微微一愣神,何云书就已经跑到司夏面前,开口就是一顿骂,“这可是雪蛇,不是一般的蛇,你这样随便吸毒,真是……”何云书说着,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还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此刻我现在就要照顾两个病患了。”

“你的意思是司夏还有救?”木双笙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眼神里面的生机全灭,颇有几分要随司夏而去的架势,何云书只得微微叹息一声,开口道,“虽说有些复杂,但是现在还有一线生机,”何云书说着,眼神微微一凛,拿出些许神医的气势,皱眉,“不过你要是像刚刚那般,只怕一丝生机也会被你弄没。”

木双笙听到这话,眼里才出现些许生机,看着何云书,像是在确认着什么,继续说着,“那司夏还有救?”

何云书原本不想回答,但是看到木双笙有些呆滞的神情,他还是耐着性子说着,“还有一线生机,不过你要是在这般挡在我身前,她最后的生机都要被你弄没了。”木双笙听到这话,急忙让开,何云书这才看到司夏手臂上的伤,那是属于雪蛇的牙印,已经变得乌黑了。

何云书看着,神色一凛,拿出银针,手飞快地现在,片刻之,司夏身上已经被扎了十来针,看着摇摇晃晃的银针,木双笙有些担忧地看着何云书,犹豫地开口,“你是不是不会?”声音带着些许迟疑,何云书听到这话,直接反手一针,木双笙只觉得一阵酥麻,想开口地时候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何云书这才笑了笑,“安静些。”

何云书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司夏的脸色也越来白,何云书现在所做的就是和阎王强命,片刻都疏忽不得,何云书手里七七四十九根银针终于全部落下,看着些许银针上面变得乌黑,何云书神色一紧,起身,提笔,草草写下一纸药方,回眸一看,却只看见笼玉,只得冷声说着,“去抓药,有什么不懂,去问晴欢。”

笼玉接过之后,也知道现在时间紧迫,立刻转身走了,想着自己于医药方面确实不懂,冷声说着,“纷纷,去请晴欢姐姐,今日之事告知她,让她去太医院。”

“是。”纷纷转身离开。

司夏只觉得异常难受,躺在床上,只觉得手臂冰冷得可怕,何云书看着司夏额头终于有了些许汗珠,心中一喜,伸手摸上了司夏的手腕,司夏的脉搏浮沉不定,生机中仍然带着些许死期,何云书只觉得眼前的司夏似乎不仅仅只是中了雪蛇的毒,这般想着,抬手去了木双笙身上的银针,“你能不能想出到底是谁加害阿夏?能不能查出来?”

木双笙看着何云书的脸色变了,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只得开口说道,“阿夏身边有我的暗卫,只是阿夏沐浴毕竟……只怕那时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声音也带着几分急迫,木双笙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苏亦枫的身影,只得唤出自己身边的侍卫,“可看到苏亦枫的人?”

“没有。”暗卫说着,木双笙听到这话,心里更是着急,“去寻,一定要把苏亦枫寻出来,今日雪蛇一事,你们去查,雪蛇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游进来的。”

“是。”暗卫听到这话,闪身消失。

何云书看到这一幕,也知道这条线索没什么希望了,此刻,笼玉端着乌黑的药汁走过来,“神医,你吩咐熬的药好了。”

何云书借过,“你们当时看到雪蛇,能不能描述一下是什么样的雪蛇。”雪蛇毕竟太过凶猛,何云书也没有想到这几个小丫头中竟然会有人能够徒手把雪蛇擒住,只得这般问着。

笼玉听到这话,才想起来雪蛇,“回神医,雪蛇被丫鬟捉住了,现在被关在袋子里面,不知道神医是不是想要看看?”笼玉的声音带着些许后怕,这时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真觉得惊险,笼玉这般想着,开口道,“这雪蛇见到人,似乎并不惧怕,而且只咬了王妃一人,纷纷去抓这雪蛇时,雪蛇倒是显得有几分温顺。”

何云书听到这话,有些惊讶,“把雪蛇给我拿过来,还有那个名叫纷纷的丫头,让她也过来。”何云书说着,手里的药变温,何云书先尝了一口,只觉得有些苦,顿时想到了司夏那个怕苦的性格,嘴角好不容易带了些许无奈地笑容。

“苦。”司夏轻声呢喃了一句,木双笙听到这话,“你都不能加些糖,阿夏觉得苦了。”

何云书的脸色黑了些许,冷声说着,“我已经尽量弄得甜,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能为了好喝破坏药理。”何云书说着,看着司夏皱起的眉头,也有些无奈,只得问着,“笼玉,府上有蜜饯这种东西吗?”

“有的,王妃特别喜欢吃这种东西,”笼玉说着,急忙拿出了一罐蜜饯,“神医,这可以吗?”

“拿过来吧。”何云书说着,手指轻轻捏起一枚蜜饯,放到嘴里,只觉得满口都是甜意,微微苦笑了一下,看着木双笙还在喂司夏吃药,不由得起了些许心思,偷偷捏起一枚蜜饯,手指一掐,木双笙句张开了嘴,何云书往木双笙的口里一丢,“怎么样?好吃吗?”看着木双笙想要吐,何云书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说着,“这可是司夏最喜欢吃的蜜饯,你要是吐了就是不喜欢她,等她醒来,我就告诉她。”何云书这般说着,看着木双笙的脸露出难看的脸色,顿时笑了起来,心里的紧张倒是少了几分。

“神医,这就是那一条雪蛇。”纷纷走进来,看着何云书,“我就是那个抓蛇的人,不知道神医有什么吩咐?”

“你以前抓过蛇吗?”何云书问着,神色带着些许严肃,看着纷纷,纷纷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家里面就是养蛇的,”纷纷说着,看了看神医,“怎么了吗?”

“你当时认出了这是雪蛇,你还敢上前?”何云书说着,“你可知道要是被雪蛇咬了,你可能就没有命了。”何云书说着,看着纷纷手里的茧,信了几分,但是面上还是丝毫不显,继续问着,带着几分怀疑,看着似乎还没有相信纷纷。

纷纷想着,说着,“我当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着,抓住它。这大概是本能了吧,我但是抓抓它的时候,觉得有一些奇怪,现在想来,这条雪蛇大概是被人驯化了,是一条有主的雪蛇。”纷纷说着,从自己身上撤下一个香囊,“这是只有我们驯化人才会有的东西,我想大概是我身上有这个东西,雪蛇才会温顺。”纷纷脸上带着些许微笑,看着何云书,“神医,你要看看这个香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