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脸上微微带着些许酡红,木双笙看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嘴里抿了一口栏杆意,只觉得异常爽烈,眯了眯眼睛,伸手,揉了揉司夏的头,司夏的头发柔软细腻,带着几分清香,手感倒是极好,木双笙这般点评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愈发温柔,司夏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在木双笙的手下顶了顶,像是猫咪被顺毛那般,木双笙嘴角带着些许笑意,点了点司夏的额头,司夏不满地哼了一声。

何云书看着,急忙打掉木双笙的手,“她现在醉了,,你可不能占司夏的便宜。”这般说着,眼里还带着些许看情敌的神情,木双笙笑着,“她本来就是我的王妃。”声音虽然冷清,但是却带着些许温暖,看着司夏带着醉意的侧脸,脸上勾起一抹温暖,还带着些许宠溺的微笑,看着这般温顺的司夏,他的心仿佛融化了一般,只剩下柔情。

“你现在可是有侧妃的人。”何云书的声音丝毫不让,“你是真的是爱阿夏,为什么你身边还有别的女人?”何云书说着,声音带着几分愤愤不平,为什么司夏明明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却还是记得和眼前这个人在一起的感觉,为什么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司夏,却还是有了别的女人,这般想着,何云书看着木双笙,“你难道不知道阿夏暗地里的伤心吗?”

“……”木双笙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的侧妃明明是她觉得有趣才这般的。现在却全成为了他的问题,木双笙只得暗自皱眉,看着何云书,“还不是因为你把她的记忆弄没有了,若不然,她完全可以不必理会这个什么侧妃。”这般说着,木双笙瞪了一眼何云书,低声问着,“阿夏这,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当然……”何云书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木双笙脸上的认真,何云书只是笑着,终于开口,“没有,这世间都没有可以让她记得的药了,除非她能够自己记起来。”何云书看着木双笙脸上带着一丝希望,何云书只得开口,慢吞吞地说着,“我只知道三个人成功记起了一切,都是已经作古的人了。”

木双笙心中的希望破灭,嘴角带着一抹苦笑,看着何云书,“那就是她再也记不得了?”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的意味,何云书点了点头,“基本就是这般。”看着木双笙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给宰了,他只得略微无奈地开口,“我当时也没有注意,发现不对之后才发现我拿错药了。”声音童稚,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知所措,“我也很绝望啊。”

木双笙收回了看何云书的眼神,盯着司夏,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低声开口,“那她以后都记不起了,”木双笙微微皱眉,“那就这般吧。”木双笙又喝了一口酒,带着些许释然的意味,一切顺其自然吧。

何云书看着木双笙的脸色微微缓和,又接着说,“阿夏这般了,你的那个侧妃怎么办?”声音还是带着些许试探,看着木双笙,淡淡地开口,声音带着些许不满,“你该不会想着,阿夏和那个侧妃……”何云书说着,有些惊讶地打量着木双笙,“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竟然想着左拥右抱。”

木双笙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地微笑,点了点何云书的头,开口说着,“你这小屁孩在想什么呢?”淡淡地笑着,又喝了一口酒,看着司夏已经睡着了,眼神温柔,细心把司夏抱到床上,看着何云书,“我们出去,她现在睡着了,别扰了她的美梦。”

“知道了。”何云书不满地说着,声音有些大,司夏微微皱眉,呢喃了一声,木双笙见此,直接给了何云书一个巴掌,低声说着,“让你小声些,不要吵。”何云书揉了揉自己被打痛的地方,瞪了木双笙一眼,这才静静地走了出去。

木双笙看着何云书已经走了出去,神色温柔了一些,低头在司夏额头上落下一吻,带着些许缱绻柔情,看着多了几分温暖,脸上的冷情也少了几分,更多的是带着些许凡尘的烟火气息。木双笙这般看着司夏,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司夏听着,在梦里露出一抹微笑,霎时间,惊艳了木双笙的眼眸,惊艳了他余生的时光。

何云书站在外面,笼玉也站在一旁,笼玉偷偷打量着何云书,然后又偷偷收回自己的目光,何云书不解,偏着头,“你老是看我做什么?”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鼻尖只嗅到一抹刺鼻的味道,何云书这才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脸上带着几抹坚冰,声音更是冷清,开口问着,“你身上带了什么?”

“没什么。”笼玉说着,带着几分不解,神色之间的以后也不似伪装,何云书微微皱眉,鼻尖微微嗅着,那个味道似乎淡了一些,何云书看着笼玉,只得淡淡地开口,“那大概是我猜错了。”神色淡漠,给人的感觉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笼玉被刚刚那一声责问吓住了,眼神也不敢往何云书身上去,只得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木双笙出来的时候看见何云书有些惊讶,“你怎么还没离开?”声音带着些许疑问,嘴角却微微上扬,看来心情不错,眉眼之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何云书看着,狠狠地瞪了木双笙一眼,“公平竞争,公平竞争。”声音有些烦躁,“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木双笙听到这话,“她本来就是我的王妃,现在被你害得失忆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说着,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抹威胁。

“可是……”何云书听着,难得觉得理亏,气势上不知不觉就矮了半截,“可是……”何云书说不出来,只得开口道,“可是你也不能这般,这一点都不公平。阿夏现在忘记了一切,自然不再是你的王妃。”

木双笙听到这话,眼神一冷,“阿夏可是我的发妻,我们有婚书为证,更何况,阿夏可是上了皇家玉碟之人。”冷意看着何云书,何云书只觉得木双笙身上带着寒意和隐约的杀意,眉目之间更像是嗜血的利刃,不由得微微有些害怕,微微后退了一步,木双笙冷眼扫过,不带一丝生机,眼前的这个木双笙才是真正的凉王殿下,才是那个战场的杀神,何云书这般想着,看着,心里再也升不起其他想法,满心只有敬意。

司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看着床边站着的笼玉,开口问着,声音有些沙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司夏起身,只觉得头有些痛,微微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笼玉见此,急忙低声一杯蜂蜜茶,“现在已经二更了,这是王爷走之前吩咐的,可以醒酒的。”司夏接过,带着温热,入口有些甜。

笼玉看着司夏眉间没有丝毫的倦意,这才有些迟疑地开口,“王妃现在要沐浴更衣吗?”带着些许疑问。

司夏听着,点了点头,起身,带着些许慵懒,身上还带着杏花春雨的清香,司夏嗅着衣服上的味道,只觉得这般清纯的酒怎么会是栏杆意呢,这般想着,司夏开口,“笼玉,栏杆意和杏花春雨,你都取来,我现在想喝酒。”声音平淡,司夏走到桌边,坐下,身上就穿着一件睡衣。

“是,王妃。”笼玉行了一礼,慢慢退了下去,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笼玉还是压制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应声退了下去。

司夏看着笼玉手里的酒,倒了一杯栏杆意,又倒了一杯杏花春雨,顿时明白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笼玉,我今日让你去拿酒,你怎么拿的?”声音也是极其轻柔。

笼玉这才想起来今日之事,顿时跪在低声,低声说着,“回王妃,这是王爷的主意,奴婢只是照做罢了。”

司夏点了点头,“想来也是如此,”嘴角的笑意未减,甚至带着浅浅的柔情,“既是这般,此次之事就算了,”司夏开口,淡淡地是说着,“以前我没有说过,所以你这算是初犯,还好,只是今后万不可再这般。”司夏嘴角的笑意变浅,带着些许威慑,周身的气势更是凌冽了几分,笼玉只得哭丧着脸,低声应着,“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先是王爷的周身的气息吓得半死,现在又是王妃深夜吓人,真是……笼玉想着,面上还是丝毫不显,平静地说着,“王妃,沐浴水准备好了,王妃是现在就去,还是想再品会酒?”

司夏淡淡地笑着,“去吧。”笼玉听到这话,在前面打着灯笼,秋雨还在下着,夜里看着,多了几分暗黑的意味,倒是增添了几分危险,司夏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这细雨蒙蒙,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

司夏向来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服侍,尤其是沐浴的时候,所以这次,司夏依旧让笼玉留在外面,自己走了进去。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想到,她差点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