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对付一个女人比对付千军万马难多了”,女人的思维方式确实难以琢磨,郑东现在完全体会到了,吴霭琴的情绪反复无常,不是很爱他的男人绝对难以和她友好相处,孔子有句名言说得最恰当不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吃过早餐,拿着碗筷到厨房去洗刷的郑东对此很有感悟,心里不由猜想吴霭琴和向副市长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不过推想一下,觉得吴霭琴和向副市长以前的日子应该过得比较和谐,从刚来南都那晚给吴霭琴过生日的情形看,他们夫妻俩相敬如宾,看吴霭琴貌似很臣服于他,席间看到向副市长对吴霭琴的一个犀利眼神,就使吴霭琴内里发憷。

不过这种现象郑东细想起来也不觉得什么,中国太多数人有“官本位”的封建思想,农家出身的吴霭琴对向副市长这样的官僚可能天生就有某种敬畏感。

这种事例其实多了去了,普通农家的女人不要说见市长了,即使见个乡长书记,心里也会不经意地打突突,莫看一些农村女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真要遇上哪个当大官的,她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自卑感和恐慌感,当然这种心理也有例外,那些蛮不讲理的泼妇就不会有这种障碍心理,泼妇的行为和举止天不怕地不怕,但最后吃亏也最大,最后弄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像人,显然吴霭琴不是属于泼妇那种类型,而是属于从普通农家走出来的普通“村姑”而已,对自家的男人刻薄,“在自家是条龙,在外面是条虫”。

由此可以推理,吴霭琴并不爱向副市长,只是被向副市长的光环和权力所威慑,那么当她从睡梦中推想到郑东也可能是官家人后,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看她依然对郑东呼来喝去骂骂咧咧的,这种情况与她对向副市长完全不同,只有一种解释,他们两个太熟悉了,说句俏皮的话,“两人从穿开裆裤那会就认识了,知根知底。”即使郑东现在是中央领导,吴霭琴也不会怕他,在今生成长岁月的长河里,吴霭琴无形中把郑东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和深爱的男人,就像对她儿子丁丁一样,心里既深爱他,又教育他,想骂就骂。

“在干什么呢?洗个碗也磨磨唧唧的。”吴霭琴走到厨房门口,望着背着她洗碗的郑东发笑,“赶快洗,洗好了抓紧时间去上班,有什么事必须立马向我汇报,记住手机24小时关机,若我联系不上你,等晚上回来我撕了你,还有,不许单方面去见丁丁,记住了没。”

郑东听着她的唠叨,把碗筷放进消毒柜,再拿块毛巾擦擦手转过身来。

“晚上我还来吗?”

“你说呢?记住,以后我住哪,你就得住哪?你以为我们是打伙计呀?”

“好吧,我忙完就过来。”郑东哭笑不得,拿她没办法,好好的一件事,经吴霭琴嘴里说出完全变了味,“什么打伙计?你别作践自己好不?”说着擦过她身旁走向客厅。

“嫌难听你别听啊,谁叫你上杆子追我?我又没请你来,我作践自己怎么啦?我本来就出身低贱,想学‘高大上’还没门呢?哪像你伪君子,装得人模狗样的。”

“让我消停点好吗?OK?”郑东挠着头皮,想着手机放哪了,“大清早的吵吵吵,你不嫌累呀?是不是把我嘴皮子练啊?”

“去,我能跟你吵吵是你的福气。”吴霭琴忍俊不禁,上前蹿郑东一脚,“不想再听我啰嗦,那就快滚。”

“好好,我服了,马上走。”郑东没辙,只好到主卧室里找手机,手机放在枕头下,郑东找了半天才把手机找出来,但他觉得有些奇怪,他记得他的手机明明在自己的裤兜里,可怎么跑枕头下去了?

郑东拿上手机,再拿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手纸、笔记本和笔之类,把这些东西连同手机塞进躺在床头柜上的一个黑色皮包里,然后夹着皮包匆忙离去。

“晚上8点必须回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等我。”

吴霭琴象日本娘们送夫君出门一样,一直把郑东送到电梯口,直到电梯们咔嚓一声关上后,她才无趣地折返回家,没了数落的对象,她回到家无所事事,很是无趣,自己不知道要干什么,看电视也没劲,换了几个台,就把电视机关了,把遥控器随便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懒散地向主卧室走去。

郑东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库,开上那辆奔驰越野车驶出地下停车场,但刚把车开出停车场却遇上了堵车,大厦前的广场上聚满了人群,广场上彩旗飘飘,鞭炮声不绝入耳,看人们欢腾的气氛像是捡到宝似的,郑东坐在车上抬眼一看悬挂在广场上的一条红色的巨大条幅,才知道是有人中彩票大奖了,巨大条幅上镶嵌着几十个大大的黄字,“热烈庆祝南都市福彩第41010830站彩民中得双色球一等奖10注总奖金6174万元!”

条幅由两边的热气拱成环形,极显壮观,光彩夺目,围观的人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羡慕嫉妒恨,恨不得这个大奖是他们自己中的,人们众说纷纭,猜测中奖者何许人也,也有人怀疑大奖是福彩内部暗箱操作,这类人一看就是经常买彩票的人,甚至是资深彩民,看上去他们根本不相信有这么公正、公平又公开的好事,可他们即使心存疑惑,却依然止不住贪婪心理,气哄哄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来走进不远的彩票站,,奢望大奖今晚降临到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