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随你。”郑东无奈,只好答应吴霭琴的想法,他真是困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吴霭琴的说话声如苍蝇似的“嗡嗡嗡”响,可他一会却听不清了,进入甜美的梦乡中。

“就知道睡,死猪!”吴霭琴嗲怪地扭一下郑东的嘴巴,然后无趣地直躺着,脑子里浮想联翩与郑东走进婚姻殿堂的美好情景,设想布置两人舒适和温馨的爱巢,亢奋的心情难以抑制,直到天已放晓才朦胧入睡。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户挤进来时,郑东睁开渴望的双眼,大脑如吸足了氧气一般饱满,望着身边熟睡的吴霭琴,他本能地产生男人的欲望,浑身逐渐产生酥麻感,尤其是命根子肿的如同钢铁。昂然直立顶在吴霭琴的两腿间,宛如一股清泉,极感清新、凉爽。

是男人都知道大清早会发生什么状况,是男人早上都会大充血,郑东这时正处在充血的韵律中,其命根子火烧火燎,搞得身心欲碎,多年来,郑东都是靠顽强的意志硬挺着,曾经无数个夜晚想着心爱的吴霭琴自我解决。

因此,可以这么说,十年来,郑东的灵性从未离开个吴霭琴,除了这个女人,他对任何女人也没产生兴趣,他也弄不懂这是为什么,要说比吴霭琴优秀又美丽的女人多了去了,但他就是一个也没看上,象热恋他的冷知然,既美丽又英姿飒爽,包含女人的魅力,可郑东只是与她若即若离,仿佛和她隔着一层纱,除了职业上,两人能契合外,其余任何方面都无法找到契合点,像两代人有代沟。

“你醒啦?”吴霭琴根本没怎么睡,她本来就在朦胧睡意中,身下被郑东挺着,从朦胧睡梦中苏醒过来,她真真切切感受到郑东的异样,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绽放异彩。

郑东窘红着脸,浑身发烫的难受,囧的把屁股往后一缩,把发烫的命根子从吴霭琴的两腿之间抽出来,然后羞涩地对她笑笑,清清嗓子,“嗯,哼,你睡吧,我看你睡,不吵你。”

“切,装,又装。”吴霭琴没好气地瞥郑东一眼,一手把郑东拉拢近身,“明明想要你还装,伪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整天想些什么,就知道想些龌龊事,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你还装,累不累啊?”

“呵呵,我是怕你累,昨晚……”郑东为昨晚折腾她,不忍大清早又再‘爱’她,“对不起,你睡吧,我没事,都习惯了,挺挺就过去了。”

“挺挺?你就是这么挺过来的吗?”吴霭琴立马乐了,对这话题立感兴趣,“这十年来,你真的就没找过其他女人?还只在我们大学那会有过?”

“嗯,是的。”郑东不堪苦笑,“不信也没办法。”

“……”吴霭琴象看外星人似得陌生地端详郑东,激动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为郑东依然对她痴情而感动不已,她相信郑东说的话,细想一下,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她也感觉出来了,郑东在男女方面很生疏,如同十年前那个雨夜很笨拙,按说以郑东的长相和能耐,要想找个女人解决生理问题是分分钟的事,可他却没找,从未这么做。

“真是怪胎,这么说来你还真有人品,对得起我。”吴霭琴不禁发笑,“郑东,我有这么好吗?让你为我守身如玉,我太难想象了。”

“这样不好吗?”郑东疑惑地望着她,“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从小你就流氓。”吴霭琴忍俊不禁,抓起被子躲在被窝里哈哈大笑,为自己这一生有这么个痴情的男人而乐得忘乎所以。

“有这么好笑吗?”郑东被她笑得窘态百出。

经过吴霭琴一阵嬉笑,郑东的兴致少了一半,那命根子也像干瘪的茄子耸拉下来,他暗叹乡土气息浓厚的吴霭琴破坏风景,好好的事被她这么一弄,一点情调也没了,这与郑东想象中的情景相差甚远,与他对性/爱的理想大相径庭。

“不和你闹了,你睡吧,我起床了。”郑东掀开被子下床,穿着拖鞋向卫生间走去。

“哈哈,笑死我了。”吴霭琴拂开被子,依然笑个不止,甚为郑东的怪异想法好笑。

郑东懒得再搭理她,顾自在卫生间洗刷着,吴霭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笑过之后,却产生失落感,一汪泪水滚荡在眼圈中,仿佛被什么事触动了心灵,陷入一片迷茫中。

吴霭琴是苦出身,从小在农村生活,由于乡亲邻里说话不把门,很早就知晓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对这方面耳濡目染,因此成年后也不觉得这事有多伤风化,反而觉得是人的本能和生理需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说农村人行为下作、思想上有什么问题,而是农村人表达直截,直来直去,从不懂得遮遮掩掩,完全不像城里人花前月下,含蓄浪漫,明明想要还装得高大上,太假,吴霭琴确没想到表面上流氓的郑东会如此专情和纯洁、可爱,这大大出乎她的意外,男女方面的事,她见得和经历的太多了,习以为常。

吴霭琴不知道,郑东对她是一种梦幻般的痴情,他把她想像成理想中的蒙娜丽莎,可哪料到吴霭琴与梦幻中的蒙娜丽莎相差甚远,有天壤之别,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蒙娜丽莎好比天上的仙女,而吴霭琴只是民间的女子,接地气,虽然接的是乌烟瘴气,可吴霭琴极显农村人的率真、纯朴,这种情怀,郑东也够爱她一辈子了。

“洗好了没,再上来睡会。”吴霭琴静了下心,一扫刚才的失落感,象是要报答郑东这个痴情又专情的男人对她的好,可说话的语气却大大咧咧,“不要墨迹了,好吗?快滚上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