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馥心的下巴掉在了地上,她到底从哪里看出来这个孩子会是容君烈的?那个自大又闷骚的家伙,也只有叶初夏才受得了他的阴阳怪气,“怎么可能?孩子是韩非凡的。”

怕她乱猜,她连忙澄清。

闻言,叶初夏全身虚脱地跌坐回沙发里,好一阵后怕,“心腹,不带你这么吓人的,我以为孩子是容君烈的,看你刚才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吓死我了。”

郁馥心见她真被吓得够呛,也没有追究她跟韩非凡的事,心里惴惴不安起来,“小叶子,你不怪我吗?我跟韩非凡……”

叶初夏叹了一声,真挚地看着她,“心腹,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真的!我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我希望有一个人不求回报地爱他,让他能够感受到爱情,从而放弃自己的执着,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我又怎么会怪你?”

“对不起,小叶子,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心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再这样疏离,我可是要生气的哦。”叶初夏拾起地上的验孕棒,她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东西,她怀小鱼儿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检查出来的,她根本就来不及用上它。

郁馥心破涕为笑,她是被叶初夏上次的哀恸神情给吓得心有余悸,看她真的不介意,她才彻底放下心来,见她翻来覆去的研究验孕棒,即使大大咧咧如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伸手抽走验孕棒,她听到叶初夏问:“这孩子……韩非凡他知道吗?”

郁馥心摇头,那晚他们根本没有做任何措施,完事后她也没有吃避孕药,是下意识不想吃吧,她想看看她与韩非凡的缘分到底浅不浅。可是验出肚子里真的有一条小生命时,她还是无措起来。

她任性的留下它,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叶初夏见状,连忙拿出手机拔号码,郁馥心急忙去拦,“小叶子,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你先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知道肚子里有一条属于他俩的小生命时,她谁也没通知,只想见叶初夏一面,但是她没有任何要让她帮她的意思,如果是小叶子去通知韩非凡,这对韩非凡来说,情何以堪?

叶初夏也知道这件事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她收回手机,手指颤抖地摸向郁馥心的肚子,神情带着庄严,“真好,他今后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真好!”

…… …… ……

从公寓里出来,日头正毒,她坐在车里,久久都没有发动车子,韩非凡与郁馥心终于走到了一起,这么多的坏消息中,总算有这样一个好消息还值得安慰。

开车回别墅,路经一个家药店,她想起自己最近嗜睡、贪吃,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快得她抓不住,她大脑还没有发出信息时,脚已经踩上刹车,车子端端正正地停在了药店前,她偏头看着药店,迟疑了许久,她还是开车走了。

到底是没有勇气去证实心中的猜测,车子在盘山路上绕行,不一会儿就到了,她将车停在别墅外面,头顶白花花的日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抬头看向别墅,久久没有动,然后她听到别墅里传来孩子与男人的欢笑声,她的心一下子柔软下来。

即使那般怨恨,可是她仍舍不得他。这一切,终究是景家对不起他们容家在先。

她不想进去打扰他们父子,开车去了半山别墅。爸爸妈妈一定闹得不可开交吧,她实在不孝,让他们担心了20几年,回头没能好好孝顺他们,却自私的容外人再在伤他们的心。

佣人来开的门,看到叶初夏时,神色焦急,“大小姐,你劝劝夫人吧,夫人要搬出去,先生怎么也不肯放行,二少爷跟三小姐急得不行,就盼着你来劝劝。”

叶初夏心底的内疚更重,她将手里的包递给佣人,快步向里面走,刚走到玄关处,就听到莫相离愤怒地声音,“景柏然,你是想逼死我,是吗?”

屋里的景象让叶初夏差点崩溃,莫相离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此时被景柏然扔在一旁,他英俊的脸上尽是气恼,景辰熙与景承欢一左一右的扶着掩面痛苦的莫相离,她心一酸,眼泪就落下来,她疾步走进来,“妈妈,爸爸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