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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更了,猴年领猴子给大伙儿拜个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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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伍子挠挠头跟她进了头所殿,眼见猴子拣了三粒儿黄豆丢进了痰盂儿里,又盯着那黄豆碗傻笑,他越发糊涂了。

“祸从口出,闭嘴吧你。”

猴子抿嘴一乐,伸手把他嘴巴掐成个鸭嘴儿。

果不其然,当三日后,猴子自养心殿回了慈宁宫,就听那曾在僧王府吃过瘪的小伍子气哄哄的道:“姑姑是没见着那僧王侧福晋的样儿,整个脸都快朝着天了,简直得意的不得了!如今僧王还没回来她就这般,等僧王班师了,她还不知怎么摇尾巴呢!我呸!有什么好得意的?这紫禁城中比她尊贵的人多了了,不过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别得意的太早,难保有一天不迈当年敖公的后尘!到时候看她还拿什么嚣张!诶,姑姑,你笑什么呀?”

想来这般抬举她,怕是季娇的下巴都要掘到天上了吧。

自当年果齐司浑出事,果家早已不复当年的门庭兴旺,如今婉莹抬举果家主子仲兰,这人情送的不是季娇,又是谁?

尽管毛伊罕学的稀里糊涂的,可小猴儿了然的点点头,还是换汤不换药,抬举的绝对不是仲兰,而是季娇的娘家。

“这话说来可长了,昨儿个在慈宁宫,其其格那小丫头无意中跟太后说起什么溺婴的,又说城中育婴堂条件设施普遍差,太后一听,当即就说什么这育婴堂造福民生,着即让人着手搞什么官绅联办,又说什么女婴居多,最好由官绅之家的女子来主持,这说来说的,太后就提出这果府二小姐来了,这不,明儿宣她就是来说这事儿。”

小猴儿眼珠子瞪的提溜圆:“她来做嘛?”

仲兰?

毛伊罕寻了个凳子坐下道:“对了,你知道么,果府的二小姐明儿要奉召进宫了。”

“你个败家玩意儿,好酒是往肚子里灌的!”小猴儿拎了拎那俩满袋子的酒,心道:算她还有良心。

“喏,我就剩两袋了,都给你了,我们蒙古的酒烈,点火就着,要是再烧起来,要搓酒的话,就用这个吧。”

“诶,闺女,你是来看你爹我么?”小猴儿不痛不痒的说着风凉话,毛伊罕想恼,却又不想在他跟前儿丢人似的,遂只抿着嘴,恶狠狠的看着猴子,拎着那两个羊皮袋子甩到她跟前儿。

可即便是这样,毛伊罕的心里也是甜甜的,她自愿把延琮那本来就轻柔的语气幻想为故意而为之。

“起来吧。”延琮说罢,又接着翻看他的书,全然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毛伊罕的动静儿忽而轻如衲蚊,小女儿之娇羞尽显,几个月未见,她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全身发烫。

这一眼,可是秋天的菠菜,毛伊罕的脸简直红成一个大番茄。

“石猴子!你没完了怎么着!”毛伊罕气的脸红,还要吵,却见那一旁炕塌上翻着书的延琮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呦呵,算你还有点良心。”猴子抱着枕头趴在塌上,不洗脸也不梳头乱糟糟的也不忘逗那毛伊罕,“你这实在亲戚都来了,禁足令也消了,还记得你阿爹我,爹心甚慰啊。”

所以,当有出了猴子和延琮之外的第三人进来,拉姆还欢快的摇尾巴的话,毫无意外,绝对是毛伊罕而无第二人。

拉姆的性子并不怎么好,说来整个皇宫中,唯三人能使劲儿揉搓它,它不几歪。

这狗简直比御前侍卫还护主,但凡接近延琮的人,他总要呲出狗牙哼哼,若延琮不摸摸它的毛或出声制止,那披肩犬大有把人咬烂之势。

后来听说,这种拉萨犬极其忠诚,很难易主,可就是这么奇怪,这拉姆跟延琮的关系好到常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同样是人话,可只要是从延琮嘴里说出来,那狗像是都能听明白似的,其余的通通置若罔闻。

说起那拉姆,原本在猴子看来不过是一只比别的狗毛都长的玩意儿,她并没觉得是个什么特别的东西,直到后来有一年喇嘛进京朝奉,带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长毛狗作为圣物奉上,她才知道,这披肩发的赖狗是这么个尊贵的主儿。

小猴儿到落得个忙里偷闲,更是躲过了跟那季娇里里外外的周旋,闷驴蛋也顺势偷懒的罢朝三日,整天跟猴子窝在养心殿里,猴子死睡,他耍弄长毛狗拉姆。

自然,有道是,三张纸画个驴,好大的脸面。她人在养心殿,不是天大的事儿,都没人让她回轮值。

我,这么清秀水灵的姑娘,哪位啊?

这里里外外的,好几个御医守着,折腾了整整两天一夜,她那烧才彻底降了下来,彼时的小猴儿因出汗脱水整整又清瘦了几分,待她一照镜子。

这人比人气死人,尽管她比延闷驴蛋整整多喝了两大碗药,可到了半夜,延琮的烧早就退了下来,她却是烧的反复,咳不间断。

养心殿中,四个头戴刻花珊瑚顶红围帽,身穿朝服,颈上挂着串珠的御医,四人屏声静气、聚精会神地轮番给一张塌上的延琮和小猴儿轮番按脉,明明是屁大点着凉发烧,可开出的方子却是几番审了又审,等了许久药才进了小猴儿的肚子。

小猴儿正儿八经的享受了一把帝王级待遇。

……

怪不得怪怪的,原来他俩都发烧了。

一瞬间明白,不对劲儿之所在了。

“真发烧了。”延琮沙哑的道,这会儿小猴儿才从片刻的邪念之中抽脱出来,感觉到那跟她温度差不多的眼皮。

这样陌生的感觉,她好别扭。

延琮的脸的贴了过来,眼皮紧贴在猴子的眼皮之上,近的甚至能感受到彼此颤抖的睫毛,猴子僵僵的硬着,心却如擂鼓。

她不想躲延琮,也不能躲延琮,躲了,她们就变了。

可她还是乖乖的闭上眼睛。

“别乱动,把眼睛闭上。”延琮的声音极其沙哑,不知是不是下雨的关系,猴子居然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猴儿反射性的一躲,却是碍不住他那捧着她脸颇为用力的手。

眼睛是身体最有灵性的东西,人们常说心贴心,却

!--over--divclassmb_29b"src//qingkan/file//29.js" 鲜少说眼对眼,可比起前者的虚无,后者明显更为危险。

俩人近的连呼吸都喷在了彼此脸上,尽管她们亲密如斯,却鲜少这样近距离的对视。

延琮浅笑,忽而小猴儿觉得脸蛋子一凉,转而闷驴蛋那张俊脸就放大在她眼珠子里。

“妈的,我好像要发烧。”小猴儿摸摸自个儿的脑门子,又伸手摸摸延琮的,只觉温度差不多,一时因喜命悬起的心撂了下来,嘿嘿朝他呲牙笑道:“八成手太凉了。”

拣了他身侧的大氅把自个儿严严实实裹住的当下,猴子生生给憋出了两个打喷嚏,彼时她一阵恶寒的哆嗦,内膛又好似起了火似的。

阿嚏!阿嚏!

那是一张足矣让任何女子一眼为之心醉的脸,可对石猴子来说,这更像是一张天兵天将的神像。

周遭一片习以为常的安静中,小猴儿对上的是那浅笑的极俊面容。

当猴子在大雨里瞄见那明黄黄的撵时,二话不说小跑过,借着那伸过来拉她的手力,一个蹿蹦,蹦到那全紫禁城最大最暖和的撵上。

这一暖呼,大发了,一暖就暖了整整三天。

……

雨大了,风劲了,可小猴儿却觉得格外暖乎乎。

而猴子若是再看不出来,她这辣婆婆拧着劲的护她,她就真是大傻逼了。

可惜玉录玳不是疯子。

∏的,如果说这些年玉录玳对她又打又骂的,那必是有几成出自愤恨,可如今她给她擦了这么大一个屁股,她问都不问依旧‘一如从前’,要么她是疯子,或者猴子傻。

“别废话。”小猴儿打断她,“我又不是傻逼。”

佛尔果春笑笑,转而又一声叹息,“太后娘娘她……”

“我那儿有上好的烫伤药膏和疤的,待会儿我谴人给你送来。”

小猴儿笑不语,她绝对不告诉她,她是不知道疼的。

佛尔果春却是哭笑不得,“什么过瘾,针扎似的,亏你受得了这么多年。”

“咋样,过瘾吧?”猴子玩笑。

出宫的时候,佛尔果春送她,那挨了一烟袋锅子的肩膀明显疼的栽歪,衣服上灼烧的窟窿也露出了里面红肿的皮肤,猴子没记错的话,这是佛尔果春第一次拦了她的打。

她华丽丽的‘滚’出暖阁时,又一个瓷儿杯随之阵亡。

猴子起身拍拍两手心的灰,兹见那玉录玳双拳紧攥,双眉怒挑,一副雄赳赳的大公鸡模样,猴子不恼不酸,反是咧嘴笑笑,没事儿人似的道:“喳,奴才这就滚。”

“滚!你这吃里扒外的贱人!”玉录玳的经典台词,她没说腻歪,她都听腻歪了。

虽不至于撞断,可菠萝盖子八成青紫了。

嘭!一声闷响。

果不其然,消息比猴子早一步传到了钟粹宫,她才一进门,雨还没掸利索呢,那烟袋锅子就飞了过来,得幸,佛尔果春一个闪身拦在她身前,替猴子拦了一道,可惜猴子这命里注定五行缺爹缺婆婆,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烟袋锅子是没挨着,可佛尔果春吃痛的一个踉跄,却直接给她撞的一个趔趄,歪跪在地上。

如无意外,那东头儿八成也知道了。

猴子边走边想,这紫禁城里的消息传的还真是快,她这赏才接了多大丁点功夫,都传这儿来了。

∝敬果然很受用,直至猴子走远,他还依然恭敬的颔首。

“什么话,还不是亏得你们兄弟照顾着。”猴子话里有话,一副全然自家人的口吻,没有不盯屎的苍蝇,没有成坨的总要给闻闻臭味儿。

插曲过罢,秦敬道:“恭喜姑姑,石兄弟如今调到火器营,大好前途指日可待啊。”

的确,猴子这一次轻敌了。

彼时的小猴儿做梦都没想到,这么一个乳牙都没脱干净的丫头,竟然把这紫禁城作闹的翻天覆地,险些酿成惨剧,更为严重的是,她、天养、谷子、僧格岱钦、许许多多的人,都因为她这一举,改变了人生的轨迹。

那小黑踉踉跄跄的没了影子,显然吓坏了。

“别谢了,待会儿雨大了,赶紧走吧。”

“谢、谢、谢……”那小黑几经结巴,还是没吭哧出‘姑姑’俩字来。

“别哭了,回宫吧,下次别一人乱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