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一转过头,又瞧见那才刚与自己辩解的婧雅,气不过的又骂道,“你又是个什么身份!不过一个丫头,哪儿轮的着你说话!”

“诶!”伯鸢才要说话,却被婧雅的话。

“四小姐说的是,奴才不过是个丫头。”婧雅抬头直视她,微笑道,“可我想四小姐有一件事弄错了,奴才即便是丫头,也是睿亲王府的丫头,出了错,自有主子骂着,罚着,还没有外人教训的道理。”

“你!”季娇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却说这时,那院子门口呼呼拉拉进来几人,而为首的正是那一脸得意的齐佳氏,只见她身后跟着一个衣衫褴褛,头顶生疮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一进院儿,一股子霉味儿散的四处都是,直叫那些个姑娘婆子站到十步之外。

还没等那齐佳氏说什么,那男子直接就冲到了婧雅身边,呜的一声儿哭了出来。

“婧雅姑娘,原来你也来了京城!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瞧着那昔日憨厚的面孔如今闪动着穷途末路的贪婪,婧雅全身一僵,一瞬间竟不知说什么是好,这时只听齐佳氏一脸得意的笑道。

“怎么?还不快请你家主子出来见见旧人?”

旧人!

这话一出,满院子的私语声儿都大了,大伙儿都不敢相信,敢情那癞头男人竟是三小姐的旧相好?

“我们主子昨儿受了风寒,脸上起了疹子,委实不便见客。”婧雅道。

风寒?

哪有那样巧的事!大伙儿更加相信是那三小姐不敢来见!

“起了疹子?”齐佳氏冷笑,“那还真是巧了,我今儿还正好带来了大夫。”说罢吩咐身后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儿,“白大夫,你可得好好给福晋瞧瞧!”

片刻,那谷子和婧雅实在拦不住,一行人随着那白大夫进了内室。

却说众人才一进屋,不见人影儿,只瞧见那床幔垂下,里头隐约躺着个人。

齐佳氏喝着婧雅端上来的热茶,边跟那白大夫使了个眼色,意有所指的道,“福晋身份金贵,可得仔细瞧瞧!”

那白大夫上前,谷子极不情愿的从床幔里拿出主子的手,给他诊脉。

只见那老大夫时而斟酌,时而蹙眉,两只手反复诊断了几次。

待许久过后,他躬身褪下。

“如何?”齐佳氏急问。

白大夫一鞠,“福晋确实染了风寒……”

“我不是问你这个!”

“呃……”只见那白大夫沉着了许久,只一句话,满室哗然。

“也如奶奶所料,确实有月前小产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