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被葵水折腾的一夜没咋睡好的石猴子被谷子搓了小半日的脚,月水畅通些,渐渐困劲儿上来,睡了过去,谷子给她盖上被子之后,蔫儿手蔫儿脚的退出了屋儿,才一出来就迎上了仙人馆的鸨子花妈妈七扭八扭的过来。

谷子竖了竖食指,“嘘,小爷儿才睡着,吵醒了可是要恼的。”

花妈妈神叨叨的把谷子拽到了一旁,“没啥,找小哥儿你也是一样。”说罢递过来一个旧的可以的半块砖头大小的木头盒子。

“什么东西?”

花妈妈挑挑眉眼儿示意她打开看看,待谷子打开之后,一股子腥臭之味儿扑鼻而来,那一条海参似的烂肉不正是男人那腌咋之物……?!

“这谁送来的?”谷子问。

“才刚一小孩儿过来,说有个男人叫他把这东西给咱小爷儿,我听那描述,十之*是前儿个来咱们这儿那老坦儿!”鸨子越说越邪乎,边说边拍着胸口,“我说,他给咱小爷儿送这玩意儿啥意思啊?是不是大仇必报的意思啊,哎呦喂,咱小爷儿也是,打人家一顿不就得了,非得断人家祖宗根儿,这下好了,想想不知道啥时候有个人来寻仇,我这脊梁骨都窜凉风。”

谷子冷哼,“少他妈说那些个风凉话,这些年要不是我们小爷儿狠着,你这仙人馆哪里来的这么消停。再说我们小爷儿吃的就是这口饭,什么时候少过寻仇的了?废物一个,惧他做甚?”

说罢谷子一瘸一拐的走到狗窝,瞅都没瞅就把那木盒丢了进去。

此时的谷子何曾想过,他日这没了根基的老坦儿,竟成了那人上之人,而今日埋下的断根之仇,终究在他日皇城搅和出了一条血路。

他日之事不多言,咱接着说现在,没搭理那一直扇呼手绢拍心窝的鸨子,洗了把脸,谷子只进了偏厅,取了些银子准备去集上走走。

想这小猴爷儿素来嘴刁,谷子打算买些萨其马回来给她打打牙祭,只是这一去,便再没回来。

巧的是,那睡着的小猴爷儿竟一夜之间,连同塌上的被子一块儿被卷走了!

哎呀妈呀!谁这么大胆子,竟在这光天化日的天津卫下动了咱这猴爷儿!

众人只道这石猴子素日仇人太多,皆叹,这一去,恐怕命休矣啊!

却不知,那正是——土棍泼猴儿命终了,他日皇城换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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