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野狗的头伸到沟壑上,距我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也就在这一瞬间,迎接它的是当头一箭,即便它在灵敏也不可能躲过这近距离,几乎贴着脑袋的一箭。

短暂的哀嚎声,像是生命被刹那抽离的征兆,紧接着它的身子失去了控制,顺着斜坡滚落了下去。

它的同伴嗅着它抽搐的打摆的痛苦样子,一回头狠狠的瞪向了我,撕裂出血盆大口。

我的连弩对准了它,只要它敢跳上来,距离足够近后,等待它的也将是同样悲惨的命运。

做自由自在的野兽哪里不好,为何甘愿被他人圈养,失去了尊严的野狗,死不足惜!

直至那些土著赶了过来,将我们团团包围住时,那只野狗依然没冲上来,愤怒的叫声,就像持续运转的蒸汽机。它是极聪明的,愤怒并未让它失去理智。克制与冷静,让它最后活了下去。

已无路可逃,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和山竹对望着。

就在刚刚土著们没赶来前,我推着山竹,让他先走,不要管我。山竹固执的总不是时候,结果我们俩,被毫无意外的活捉了。

说来也巧,从人群里走出来的土著首领,我还有印象。

当初大部落集会时,跟我并排站立,站在我左边第二个的就是他,脸上有一块像是被狗啃过的伤疤。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被推到前面,对抗楚萧生时,为我打气叫嚷最厉害的就是他。

可惜的是,那时我被越南人伪装成了土著人,如今面貌恢复后,完全是两个人,他不可能认得我。

这是我第二次被土著人捉住,他和三首领一样,对我手里的连弩非常感兴趣,从手下手中接过去后,一阵胡捣,差点没给拆散架了。

看到这里,我稍微松了口气,剧情是何等的相似,连弩在土著人眼里,就是神奇的,威力无比巨大的神器。

他部下三死两伤,还有一条野狗的损失,比起连弩的价值,简直不值一提。

果然不出意料,他止住了躁动的部下,并令人牢牢的将野狗关进了一个木笼中,然后绑着我和山竹,朝树林走去。

木笼里的野狗,冲着我的叫嚣声一刻都没停止,鼓噪的我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丑陋的畜生!

眼前的树林并不大,穿过后,来到一山脚下,山也不高,但形状却很怪异,山壁一侧好像是被大火烧过一样,大概三十多米的山壁,整个黑糊糊的,看起来怪异极了。

而比山壁颜色更怪异的是,在闪避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洞窟,这些洞窟有的大,有的小。

大的从里面探出了头,小的则塞满了食物。

一眼望去,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山竹和我一样,震惊的长大了嘴,我们谁也想不到,这里居然会有这么多住在洞窟里的土著。

本以为四十多人的队伍,已是部落的倾巢之力,可跟洞窟里探出的人头数目相比,估计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这已经不是一个小部落了,简直和火山部落的人数不相上下。

一瞬间我脑子里竟差生了一个奇异的想法,难道这是汪凝眉口中所提到的第三个部落?

随着那刀疤脸沿着山脚一路前行,越走我心里越震撼,这面山体虽然不高,可是很宽,足足有上千米宽,就像是把一座山头横放了,集合整个山壁都被烟雾熏过,黑乎乎的,实在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