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着另一只角马,它对同伴的依赖性超出我的想象。

即便地上的角马已死去多时,它还是不愿离开,悲鸣着想要叫醒同伴一同上路。

楚萧生和铁头很焦急,他们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可角马不走,我也不可能在放弃它。

时间越拖越久,我的安抚非但没起到作用,反而让它更是惊慌,根本不愿让我骑乘。

几分钟后,当宽约五六米,长近几十米的行军蚁大军,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树林中,正快速的朝我们这里开来。

楚萧生和铁头再也顾不得我了,他们拔起腿就仓皇逃跑。

角马也发现了蚁潮,它终于不再别扭了,我一翻身,也顾不得其他,使劲的催促它快逃命。

好在这些蚁潮大军对我们并不执着,只是可怜了地上那只角马,在如此庞大的蚁潮席卷下,要不了多久,恐怕连骨渣都不会剩余。

喷火枪虽对蚁潮有致命的杀伤力,但毕竟气缸的压缩气体有限,尤其怒火冲心时,我将喷火枪的枪口对准蚁巢洞口,整整喷射来接近一分钟之久,此时喷火枪内的高压气体虽仍有剩余,但也不多。

如果在面对更加庞大的蚁潮,只怕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别说灭杀来,恐怕再多迟疑,连自身都难保。

楚萧生和铁头没命的逃窜,一口气跑出很远,不得不累瘫在地,气喘吁吁的看着我追来。

“卓,卓越...你,你没事,没事就好...”楚萧生疲倦的瘫坐在地上,半天都不愿动弹。

假惺惺的样子,让我心底直发出冷笑,行军蚁大军席卷而来时,他连喊都没喊一声,拔腿就跑。

倒是铁头还算讲点义气,吼了一声,我才察觉,并及时逃离。

“楚萧生,我看我们就此别过吧,淡水也给你找到来,那蚁巢已毁,等行军蚁走后,水源地也安全了。”

楚萧生一听,赶紧爬了起来,急切跑到我面前:“卓越,你不是说要教铁头捕猎吗,怎么...”

我冷哼一声,调转角马头,走到铁头面前。

“铁头,想要捕捉海鸟,其实和捉麻雀的方法很类似,用枝条做一个更大的簸箕,在簸箕上压上石块,其他的不用我说了吧?”

铁头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看我,随后点了头。

“楚萧生,在这孤岛上,有很多路可以走,你我总归路不同。”我叹了一口气,冲着铁头直摆头,“你这手下,虽然挺笨,但人还不错,你应该善待和尊重他,听我一句忠告,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对了,铁头,要是跟着楚萧生不舒坦了,记得到草地找我,我可不会把你当典韦。”说罢,我先他们一步朝洞口方向而去。

回到洞口后,我将角马身上的肉块大部分卸下,只留下一吨口粮,我收了楚萧生的玉,通过找到水源,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这些就当我心善,打发叫花子吧。

按照我的想象,他们如果执意留在岛岸附近等待救援,将会有更艰难的苦日子要熬。

孤岛腹地虽然充满了奉献,而风险永远是和回报成正比的。

消极对待,或是选择推让躲避的姿态面对,将会失去更多。

人,只有在困境中向前闯出一条生路,而不是遇到困境,一步步逼迫自己往后退。

搭乘着木筏,我和角马很快又回到了起点。

角马一路的情绪都很低落,无论我怎么安慰它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