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再次扑过来,抱住容淑蓝。

容淑蓝一巴掌把肖婉拍飞,跌在灌木丛中,鬓发都散落了。

肖婉眼里闪过一丝惧色,容哥哥怎么像变了个人似地?

容淑蓝体内,那股邪火一分为二,一部分邪火继续在她的四肢百骸乱蹿,一股邪火化作无数的蚂蚁,一口一口啃噬着她的血肉,却不觉得怎么痛,只是痒得让人抓狂。

容淑蓝真想一把撕碎了肖婉。

她运起《武神诀》,内视经脉丹田,一时竟找不到进入体内的毒素在哪里,一颗心仿佛从高空跌落,一沉到底。

容淑蓝强行压制着体内肆虐的邪火和奇痒无比的折磨,蹲下身,倾身向前,一把捏住肖婉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容淑蓝的双眼有红芒闪烁不定,将她一张清丽的面容衬托出了几分邪气的美。

肖婉被这样的眸光凝视着,顿时手脚冰冷,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一时竟忘记了呼救。

容淑蓝双目寒芒乍现,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道:“你居然敢给我下春、药?!解药呢?”

肖婉被她掐得几乎闭过气去,一张粉白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双腿使劲踢蹬着,两手抓着容淑蓝的手腕,想拉开她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容,哥……哥,放……开,我……解,解药……”

容淑蓝将肖婉扔进灌木丛里,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嘶哑着嗓音道:“解药在哪?”

容淑蓝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令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好几度。

肖婉被摔得七荤八素,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喘过了气,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容淑蓝,害怕得浑身打颤,却强撑着朝她扑过去,娇呼道:“容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就是解药!你抱住我,就会舒服了……”

容淑蓝已经气息不畅,心神震荡,真气在经脉里四处乱蹿,已经快压制不住。

容淑蓝又惊又惧,连忙散去真气,不敢再强行压制那股邪火。控制不住真气,那可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啊!

尤其是她的丹田还是一个漏洞百出的丹田,一个不好丹田会再次被撕碎,或者直接自爆。

肖婉抱住容淑蓝的脚,娇声低泣道:“容哥哥,婉儿心悦你——”

肖婉的声音像魔音入耳,令容淑蓝体内的邪火腾地又旺盛了几分。

她真想一脚踩死肖婉。

体内的邪火失去了真气的压制,越烧越旺,浑身奇痒难受,双腿间已经湿漉漉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就算不被邪火烧死也会精神崩溃的!

容淑蓝用力咬了一咬舌尖,一脚踢开抱住她小腿的肖婉,朝密林深处发出水流声的地方疾奔而去。

“容哥哥!容哥哥!”

肖婉踉跄着爬起来,可惜等她站稳,四周密林深深,哪里还有容淑蓝的身影?

容淑蓝跑着跑着,脑子已经昏昏沉沉,四肢一阵阵虚软无力。

体内的邪火似乎已经烧到了一个顶点,不再炙烤她的血肉,转而折磨她的意志。

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好热好难受!如果有一个冰窟窿,让她跳下去就好了!

就在她陷入癫狂之际,前方突然出现一片白蒙蒙的水。

容淑蓝想也不想,纵身一跃,跳进了水潭里。

不料,却跌入一个微凉的厚实的胸膛里。

沈瀚远远就看见容淑蓝朝他奔来,以为这丫头又想来找茬,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往自己怀里跳。

抱着容淑蓝,沈瀚才发觉不对劲。

她的身体滚烫得像一块烙铁,深邃水雾迷蒙,透着一层妖异的红芒。

容淑蓝看着沈瀚,像看见了美味大餐,目光直勾勾的,有点渗人。

沈瀚心头咯噔跳了一下,臭丫头这幅模样,莫非是……

容淑蓝的双脚不受控制地缠上沈瀚的腰,两人肌肤相贴,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从肢体摩擦处涌遍全身。

容淑蓝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心头蓦然一凛,这妩药竟然如此厉害!

沈瀚已经猜到了,却装作不知,故意托住她的臀,让两人更加紧贴,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阿蓝,你怎么了?”

容淑蓝的脑子又昏昏沉沉起来,嗅觉却异常的敏感,一股浓烈却分外好闻的男子气息钻入她的鼻腔,让她本来就虚软的四肢越发绵软无力。

不行,这样下去,就算沈瀚不会趁火打劫,自己也会忍不住扑上去把他吃掉!

容淑蓝不管不顾地运起《武神诀》,试图压制心头的邪火,双手用力去推沈瀚,嘶哑着嗓音道:“我中毒了,你快点走,我要运功疗伤!”

说着这话时,容淑蓝体内真气激荡,脸上时红时白,甚至有一缕缕白色的气息从她的口鼻处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