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甜丝丝的,带着一股凉爽,很舒服。

不知为何,容淑蓝的心头却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觉。举着水杯就愣住了。

林若曦看见容淑蓝出神,脆生生道:“容哥哥,怎么了?水不好喝吗?”

容淑蓝不及多想,把水杯放回林若曦手里的托盘,笑道:“曦儿,这水很甜,是附近的山泉水吗?”

林若曦眨眨大眼,摇头道:“我不知道呀!”

容淑蓝笑了笑,这丫头一会儿机灵一会儿迷糊的,问她也是白问。

遂不再多问,道:“你快回伞下歇着吧,现在的太阳是最晒的时候。”

林若曦惦记着自己刚得的一对小兔子,甜甜应了一声,转身看了看,却不见肖婉在原地等她,于是朝女院的大伞下跑去。

肖婉抱着兔子站在伞下等着林若曦。

林若曦放下托盘,从肖婉怀里接过小兔子,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小兔子有气无力的耷拉在自己掌心,诧异道:“奇怪,它们怎么这么没精神?”

说着,抬头看了看肖婉一眼,“不是你对它们做了什么吧?”

肖婉轻轻哼了一声,压根不答这话,转身朝外走去。

林若曦气急,正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就看见梁三小姐从外面走进来。

“若曦,许是天气太热了,你给小白兔喝点儿水。”

林若曦顿住脚步,想了想,又笑开了,转身跟梁三小姐捣鼓着给小白兔喂水去了。

肖婉走到外边,在距离容淑蓝不远处,找了一棵小树,站到树荫下,一边看着容淑蓝,一边暗暗想着嬷嬷说的话。

“小姐,这是嬷嬷在路上偶遇一个赤脚医生,从他手里花了一千两白银买回来的。那赤脚医生说,这种药无色无味,不管是添在茶水里还是饭食里都可以,嗅觉和味觉再灵敏的人,都无法察觉到!”

肖婉从许嬷嬷手里接过这枚泛着淡淡荧光的白色药丸,诧异道:“嬷嬷,这药丸真的有效吗?你莫不是被骗了吧?”

她倒不是心疼那一千两银子,只是担心白费了功夫,毕竟找一次合适的下手机会很难。

肖婉的生母曾得宠过一段时间,手里头攒下了不少私房钱。又只得肖婉一个女儿,所以肖婉手头还算阔绰。

许嬷嬷老脸一红,压低声音道:“小姐,我亲眼看着那赤脚医生给一个寡妇吃了这药……”

肖婉愣了愣,很快就明白过来,脸腾地红成了煮熟的虾米。

她按捺住内心的羞涩和紧张,咬牙道:“嬷嬷,这药吃下去,要多久会发作?”

“一刻钟!”

围猎赛的结果出来了。

以孟萧然为首的二队,以全队猎物总重量一千一百斤获胜;第二名是以封年为首的一队,全队猎物总重量为七百六十七斤;第三名是三队,全队总共猎杀到的猎物,才二百八十五斤。

毫无疑问,一队二队都是武院的学生,三队则是文院的学生。

比赛结果一宣布,武院两队学生都相互打趣起来,文院的小队队长正是方海山的大弟子吴智辰。

吴智辰性格爽朗,正像方海山说的,这次围猎,重在参与。所以,他对这个结果压根不以为意,与武院的学生们聊得倒很投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