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终于看清楚,我们依旧还在原来睡觉的位置,只是天已经黑了。

我不禁心里有些后悔,这种鬼地方,就应该趁着白天尽早的离开,拖到晚上,指不定出什么事。

“没事,就是蚊子多,他妈的,我满身都是包,你没被咬吗?”

听他一说,我才发觉,我被蚊子咬得,几乎肿了一圈,炮仗手电筒的光线下,到处都是飞舞的蚊子。

这地方也太他娘的奇怪了,之前我们跟着陈子望进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有这么多蚊子,这多的简直有些夸张。

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炮仗提议连夜出去,我本来觉得夜间走这里,太过危险,但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犹若飞尘一般的蚊子,实在的没有勇气再待下去了。

在这里过一晚上,估计明天血都得被它们吸干了。

炮仗更是全身只穿了一条内裤,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此刻身上的红包满布,还有不少蚊子在往他身上落,打都打不完。

我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递给他,虽然不合身,但将就能够挡住后背,两人简单地做了两个火把,点燃了驱赶着蚊子,便朝外面走。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蚊子会有这么的厉害,被这东西追着,感觉没地方钻,尽管有火把驱赶,还是感觉不时便被叮个包起来,手背上痒的抓心挠肝的。

炮仗更是哇哇大叫,说蚊子太缺德,专咬他的脚心,这会儿都想死了。

我骂他不看什么条件,睡觉居然脱鞋,他狡辩说在水里丢了,我估摸着他也不可能真的脱了鞋再睡,当时困到那个程度,估计也想不起这个茬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炮仗口中直呼当时下水的时候太过傻X,居然没想起来把衣服穿上,不然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

就这么,我们一路上连跑带躲,跌跌撞撞,手电筒基本上用处不大,只顾着用火把驱赶蚊子了。

身上更是被树林里的荆棘划出不少口子,但总算是跑了出来,当我们发现身边没有蚊子的时候,再看四周,竟然惊讶的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山谷。

炮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挠着身上的包,尤其是抓脚心的时候,那叫声,真是难以入耳。

相比起炮仗来,我还好一些,至少可以忍受,不禁看着山谷有些发呆,记得进去的时候,还需要待防毒面具,出来的时候,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种好似被人捏着鼻子灌辣椒油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难忘,如果刚才有的话,我绝对不可能忽视掉。

想和炮仗研究一下,这小子根本就没有空暇,光顾着看他的包了。

我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也就没有再去纠结这个问题,总归能出来就是好事。

待到炮仗略微好了一些,两人合计着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