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笑,“这是战场,你一介女流之辈,怎可上战场杀敌?”

泞碧只是笑笑,“知道吗?北兆国和西楚国都是我曲木泞碧一手策划收服的,你说我可不可参与?。”

太子垂眸,遮住眼底的阴狠,轻声说:“你别以为你是傀鬼,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可是战场,岂容你这般儿戏。”

泞碧不再同他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几大副将一眼,满面冷酷的喝道:“东陵又怎么样?只要我在这南岐的土地上,还轮不到他们猖狂。”

那副将亲眼见识过泞碧的厉害,不由面色严肃,大声吼道:“我南岐必胜。”

开始还有人质疑泞碧的实力,可这副将是跟在蒙大将军的副将,他一开口,其他副将也开口道:“我南岐必胜。”

泞碧一边大步走来,一边沉声喝道:“最新的消息,人员调动,驻守方式,城池优劣,报上来。”

她的气势让人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尽管杨虎有些不满,也只得沉声说:“是。”那副将,酝擎关镇守,立刻高声应道,无不精神抖擞,快速的动作了起来。

三十里,一个晚上,他们只有这点时间,时间不多了。

而此时三十里外急行而来的舞轻彤,听见探子的汇报,不由微微的皱了皱眉。

“郡主,有什么消息。”跟随在他身边的随从见此,沉声问道。

舞轻彤抬头看了眼酝擎关的方向,眉眼中精光一闪道:“杨字铁鹰旗,插在了酝擎关上。”

随从一听挑眉道:“杨虎来了,来的好快。”

杨字铁鹰旗,乃南召毅手下三大上将军的旗号,也是南召毅的旗号,此旗一插,是谁到了已经不用说多说,那么,他只要和他里应外合就行了……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一定要抢在明日黎明之前抵达酝擎关。”舞轻彤一鞭子抽在身下的战马身上,再度提升了速度。

随从一听立刻明白舞轻彤的意思,虽然他们拔营在前,但是他们四十万大军行动起来,也没有杨虎的三十万大军速度快,现在他们还差三十里就到酝擎关前,绝对不能让他着手布置,否则,打起来他们肯定会艰辛很多。

“还有,调整好军队,做好激战准备。”舞轻彤再充沉声喝道。就算没有那批宝藏,他也照样能得到整个天下。

兵贵神速,他们定然要在第一时间下酝擎关,不能给杨虎任何的踹自之机。

“是。”铁豹当即快速应道。

当下,立刻的传递下去命令,无不要把其中厉害知会到才是,虽然以舞轻彤为首,但是有些人毕竟不是她的。

四十万大军铁蹄奔腾的声音响彻在这黑夜里,那铁蹄践踏在地面上,几乎连地面都颤抖起来,好似无法承载他们的力量一般,那闷雷般的轰隆隆声,远远的传了出去,在这片暗夜流光之下,酝酿起一方的铁血杀气。

这夜越发的深了,也越发的冷了。

一夜之间,只有不到一夜的时间,要开战了。

寒风凌厉,转瞬之间几乎下降了好几度,白花花的雾气从口鼻间喷出来,在这方天地间酝酿起一片迷蒙。

“呜呜……”一声战场的号角声,伴随着轰隆隆的战鼓声,突然之间犹如从天地间秉射出来的一般,平地而起,急剧的响了起来。

这是战鼓声,交战了?

刹那整个随行的军队,立刻鼓躁了起来。

一连串的奏报声一声接一声的传递着信息,本来寂静的只有铁蹄阵阵的声响,此时好像被打开了寂静,陡然喧哗了起来,战争的却步来了。

“看来是酝擎关关内的兵力。”泞碧皱眉分析道。酝擎关外乃一片草原,毫无可依仗的地利,若是被欺到关外,则大势巳去,把整个阵线拉长,推进到最前面,给后方多一点时间就多一点准备,看来看来这酝擎关的守备也不是太愚蠢的人。

泞碧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突然低头沉声朝副将道:“粮草在什么地方?”

那副将见泞碧如此相问,立刻明白了泞碧的意思,四十万军队,攻伐南岐国,若是粮草上有了纰漏,这四十万不用南岐国怎么对付,就巳经没有胜算可言。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战争的定律。

“太危险了。”

他们知道粮草的重要,那叛贼和副将们谁不知道粮草的重要,想打粮草的主意,这可是比登天还难,其中危险就不用多说。

泞碧面上一片坚决,只抬头定定的看着担心她的魔天,那清淡婉约的容颜,虽然被里在一片甲冑中,却一点也不掩上面的坚定和决绝,眼中一片坚决和势在必得,火光若隠若现的照射在她的脸上,酝酿起一片璀璨光华。

看着泞碧这样的神情,巳经知道不管说什么也打消不了泞碧的念头,她曲木泞碧,一旦决定的事,那就是到死也不回。

“我和周副将去。”泞碧说道。

说完纵马跟着周副将而去。

黑漆漆的星空下,只见一道火龙在平原上蜿蜒而去,在这漆黑的夜里,是那么的显眼,那么的妖艳。

“粮草在叛贼的队列中。”周副将在角落处换上一传令兵的甲冑,朝着舞轻彤所在的地方一边快马加鞭,一边低声朝泞碧说道。

泞碧听着微微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只催动马匹飞快的朝舞轻彤的方向奔驰。这个时候舞轻彤正对上南岐国的埋伏,他们正好可以浑水摸鱼也说不定。

旁边队列的士兵,见几人一身传递信息的士兵装束,以为是负责传递消息的士兵,因此如此狂奔也没人注意,任由泞碧两人飞快穿过军队,朝粮草所在的方向奔去。

战鼓轰鸣,马声刁嘶,黑漆漆的平原上,叛贼的军队前,此时刀剑交击,杀声震天,一片杀戮。

“这边。”周副将看了眼一片杀声的战场,扭头就朝另一边奔去,泞碧见此紧跟随后,纵马奔驰而去。

身后不远处,一黑漆漆的军队映在几人眼帘,泞碧一见立刻就能肯定这队军队一定是押送粮草的,但见那黑漆漆的盔甲,与整个黑夜融合在一起。

舞轻彤的军队中,这么多年开,招兵买马,建立了铁卫,铁卫是这般冷酷肃杀的气势。

而此时,这支充满铁血肃杀的军队中间部份,正在激烈的拼杀着,那声声震耳的撕杀声远远的传开来,他们也遇到了埋伏。

借着火光看去,埋伏他们的人,除了南岐国人不作他人想,此时南岐国人分几个方向,不要命的朝黄泉铁卫护卫着的队伍中间冲去,但见血色四溅,人啸刍嘶,一片惨烈。

“走,趁此时机。”泞碧压低了嗓音道。

前面有南岐国的士兵拼死突击,他们趁乱深入里面,正好。

泞碧和周副将当下齐齐一点头,两个人在混乱的情况下,横冲直撞的朝铁卫的久列中间而去。

杀声在耳边震天响,鲜血在火光的照耀下,犹如在黑夜中绽放一地的妖艳迷花,人一个一个的从泞碧的身边倒下,那扭曲的,带着不服,带着决然的脸孔倒在血泊里,溅起这片暗夜下最残酷的事实。

泞碧紧呅着牙,一边虚晃着喊打喊杀,一边混杂在混乱中朝前冲,两边都没怎么注意他们,居然让他们轻松的混进去,天助她也。

入目,马车、牛车,数不尽的汇集在一起,那上面高堆积的东西,几乎比人还高,密密麻麻的,一眼殳乎望不见边,这是,舞轻彤的粮草。

泞碧一见如此情况,不由眼中光芒一闪,纵就朝最近的牛车靠过去。

周副将见此一边挥舞着长剑,一边大喊道:“东面被破开了一道口子,大家快………”后面含糊的只听得见他在吼,具体吼什么众人都没听清楚,不过前面那句可都清楚的听着,此时不由齐齐一惊,朝东面看去。

泞碧在前,此时周副将一吸引了守卫的众人,泞碧一夹马匹飞快的冲上前去,一剑就朝那厚厚的布匹包里着的粮草挑去。

沙沙,瞬间那包里的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布匹,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东西犹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那颜色,那质量,不是粮草,泞碧瞬间脸色一变。

“不对。”冲至另一牛车的泞碧,同样一刀后,看着流出来的东西,也是脸色一变,唰的抬头朝周副将看来。

“不是粮草。”泞碧低低叫出来。

泞碧看着袋子里流出来的那里是粮食,那是苍茫草原上有几处的沙丘上到处可见的沙子,细白,细白的,与粮食相差无几,但是确天壤之别。

而那沙子也不过是表面的一层,只流消了片刻就没有了,泞碧一刀砍开,里面居然是棉花,最轻的棉花。

中计了,不是粮草。

疯狂的朝其它方向冲了几次,得出来的全部是细细的沙子,舞轻彤押送的不是粮草,而是沙子。

燃烧不起,连动摇军心都做不到的沙子。

泞碧狠狠的捏住了手中握着的马缰,没有粮草,那粮草在什么地方?那粮草到什么地方去了?

暗夜下,本来甚是好躲藏身影,但是舞轻彤的铁卫委实不是摆设在对敌中还保持着眼覌六路,耳听八方,泞碧躲藏在黑夜下的动作,迅速的被发现了。

刹那,这边的铁卫,飞快的聚集过来,铁蹄声声,森寒的杀气扑面而来。

“走。”泞碧当即大喝一声,一把拖过周副将就往外奔。

“假的,不是粮草,中计了,里面全部是沙子,不是粮草。”泞碧见此立刻运起内力高声的吼起来,在一片激战场中远远的传开去。

那些拼死要冲进来的南岐国士兵顿时一愣,脸上齐齐变色,来不及多想,飞快的开始撤退。

火焰魔弓一出,夹杂着冷冽,夹杂着决然的杀气。

四周包围上来的铁卫,只一个照面,立时被远远的击出去,周副将跟着泞碧就往外冲。

泞碧拍马疾奔,朝着包围圈外狂冲,红色的剑气所到之处,一地尸横遍野,硬生生的从铁卫的包围下冲了出来。

而那些拼死要灭其粮草的南岐国士兵,见泞碧这处如此厉害,南岐兵立刻聚拢一边,与泞碧合力就往外冲,嗜血妖剑,杀声震天,双方互相合作,合作无间。

“走。”借着混乱和南岐国兵力,两人快速的冲出,一冲出来泞碧立刻高啂一声,当先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周副将见此立刻拍马追上,在这敏感的时刻,不能乱冲,而突围出来的南岐国士兵,在暗夜下几转而出,飞快的退去。

不过顷刻间功夫,这方人马退的干干凈凈,铁卫立刻分队,一边追击,一边直取攻击舞轻彤主军的埋伏,到把泞碧两人给丢在了一旁。

泞碧右手紧紧的握着火焰魔弓,面上一片冷冽,粮草不在这里,那个舞轻彤究竟把粮草藏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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