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都没想到,姚梓身手相比其他的冬锋战士,很弱,所以没有参与行动,留在后方。而他所拨出的泄密电话,竟在是在SIB秘密基地训练场的公共卫生间里。

那一夜,在我的书房里,我邀请姚梓来谈一谈。他很平静的来到我的书房里,还是那么有气质,儒雅,带着微笑进来,在沙发上坐下,给我发了烟,自己也点上,说:“冬弟,看你很愁的样子,还在担心天叔吗?”

我笑了笑,说:“我爸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被击败的人,我倒不担心他。梓哥,我多年的兄弟,无论我们在一起还是分别很久很远,大家都是为着同一个目标在奋斗着。这种感情,不是兄弟,胜过兄弟。可是,如今我们……”

他打断了我的话,说:“冬弟,说这些干什么呢?兄弟,永远都是兄弟,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

可我又接着说:“记得当初,我在成都,惹了大祸事,你帮我扛着;我在双庆,长期卧床不起,是你在照顾我;我在人生遇到挫折的时候,是你到了海外,为我经营,招兵买马,照顾家小。随后来,你和清姨、邱梅贞身为冬锋的财务总管,为我们投资理财,赚取了很多利润,为我们买地皮建立基地,作出了很多贡献。这一切,夏冬都记在心里,因为我们是兄弟。”

他很风度的一笑,说:“你都知道我们是兄弟了,还说这些干嘛?”

我说:“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比如我和染姐的事情,真的对不起,你的宽宏和付出,让我感动,但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如果是因为这一点,你恨我,我都不在意。”

他脸色一板,道:“夏冬,你个锤子今天是怎么了?说这些干什么呢?来,我给你说一说,最近,我打算将我们的资金运作回国内去。你不知道,国内现在经济泡沫很大,但是,这意味着风险的同时也有利好……”

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梓哥,不说这些了。来,我给你听一样东西……”

说着,我将打开的电脑播放了起来,里面传出了刘麻凡的声音:“木辛,什么情况?”

瞬间,姚梓的脸色变了。可他的声音也在电脑里响起了:“凡叔,夏冬已经分三路人马上路,一路由他亲率,前往台北;一路由郑文英统领,去了印度;还有一路是他爸夏天率领,去了曼谷;他们分别下榻六福皇宫酒店、新德里福莫斯酒店、曼谷钦定大酒店,全是总统套房区,我亲自定下的。他们到达时间都将在凌晨两点左右,你作何应对?”

刘麻凡哈哈一笑,道:“大侄子,你只要不联系我,就没有事,一联系我,就是大事,这是大好的消息。我能怎么办?将计就计,让他们一到,刚刚上床倒时差后行动,凌晨三点,都将是他们的死期。”

姚梓又说:“夏冬诡计多端,千万要防住,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可心妹子,千万不能落入夏冬的手中,否则将是我们最大的耻辱。”

刘麻凡说:“大侄子你放心,我这一次叫他们有来无回。我也不会露面的,他们死定了。待夏冬一除,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不必害怕叶定山和柴科尔夫斯基,三足鼎立之势必成。果克地区还在我的手中,夏冬必死。就这样,话不多说,挂了。”

然后,录音完毕了。我平静的看着姚梓,他本来有些黝黑的脸,变得发青,铁青,看着我,无言了。

姚梓依旧是个人物,因为他能听完所有的录音。但我看着他,默然不语,他最终还是绷不住,身体在沙发上像是瘫了一样,道:“夏冬,你赢了。”

我摇摇头,说:“梓哥,我输了,输得心痛。我只想知道,当初那个大度宽宏、精明能干、才华横溢的梓哥,你为何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