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在皇甫煜熠的引领下,兄弟俩来到了书房。凌风早已被派往一诺身边暗中保护,而凌厉在见到两位爷后,早已退下准备茶水和点心。

“皇兄这宫里还是一如往昔,在你宫里当差的宫女们可真是够可怜的。”皇甫煜睿对自己所见到的情形见怪不怪了。

按理说,哪个主子宫中不都是宫女们在前头侍候着,可是,他家这位太子皇兄偏偏就是个怪人。

在前头侍候的都是些太监小厮,哪怕能看见个把女人,那也全是上了年纪的嬷嬷。

太子至今虽尚未娶妃,但后院也并非空无一人,只是,那些女人跟了他这位兄长,也真是够酸楚的。

虽挂着太子女人的名,但在这东宫中却是一直被关在西院,甚至连平时的行动都要被这后院的管事嬷嬷——胡嬷嬷给掌管着。

真是说来都辛酸,话说哪宫主子像她们那般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这也真是难怪暗地里总是有人在议论他家皇兄有断袖之癖了,谁让他身边围绕的总是男人呢?

“不让那些女人在眼前晃,可以少许多麻烦,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能够找到琪儿那么好的妻子,两情相悦,恩爱比翼。”口气如此轻松,但言语中却是尽显苦涩。

“皇兄,你心里还是忘不掉瑶儿吗?”他就弄不明白,他记得很是清楚,皇兄第一次见瑶儿是在煜云的苍穹堡,那时候的瑶儿一心扑在煜云身上,也不见与皇兄有过多的接触,皇兄怎就对她上心呢?而且,这感情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别乱说,瑶儿现在都即将为人母了,你如此胡说,被人听了去,有损瑶儿声誉。”

闻言,皇甫煜睿心里好一阵无语,还说他胡说、乱说,瞧瞧,这一口一个瑶儿,还怕有损她的声誉,言语之中尽是对她的维护和怜惜,唉!

“皇兄,此时只有我们兄弟二人,臣弟是否胡说,皇兄心里明白,做为兄弟,我只想劝你一句,很多事情既然木已成舟,已成定局,加上伊人对你始终只当做兄长,你又何必将自己困在那方围城,不得解脱。再则,皇兄如今这种生活,想必父皇与母后也不会再放纵多久了吧?”若不是知道皇兄对瑶儿的那份情意,他都不得怀疑,难道他家皇兄不喜欢女人?对女人生不出那种冲动?

“早已注定,为兄从未想过逃避得掉,每每情绪所至,我都在想,我为何会生在皇家,为何要背负那么多?”

对此,皇甫煜睿无言以对,从前,在还没能娶到琪儿之前,他也会有此抱怨,可是,自从父皇与母妃在他娶琪儿之事上并未加以干涉,还让他如愿抱得美人归之后,那种想法也就慢慢的散了去。

他还是很不明白,皇兄今日是怎么了,情绪怎会低落至此,若全然是因为瑶儿有些说不过去,毕竟瑶儿的事早在四年前就成了定局,这些年来虽明白皇兄心中的苦,可却并未见皇兄表现的像今日这般。

“皇兄今日如此,是为了瑶儿?”不明原因的皇甫煜睿试探的问着。

“你呀,让你别胡说,这里虽为太子东宫,但却难保不会隔墙有耳。”

“皇兄总是将所有事情一个人闷在心里头,如今,兄弟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也少了,臣弟担心皇兄!”

皇甫煜睿所言倒也是事实,如今,煜云和他都将重心放在了家庭上,虽不至于疏忽了国事,但与兄弟同聚的日子确实少之又少。

云擎那小子自从回京后一颗心全放在靖萱身上,哪怕大多时候连靖萱的人都见不着,但他却仍是毫不气馁的拼尽全力追逐着,就像这次,与靖萱两人错过了,现在也不见那小子回京,也不知他到底如愿见着靖萱没有。

“不须为为兄担心,这么多年你我不是早就习惯了,我没事儿。”自己的烦恼自己烦就好,何必影响他人心情。

“那皇兄今日到底为何会这样?”不知怎地,皇兄越是逃避,他便越想知道原因。

“你呀,真的没事儿,只是在烦心潇予那个义妹的事儿。”终于,皇甫煜熠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烦忧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