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一朝蛇咬怕井绳

蓝衫男子见陈少昊神情如痴如醉,不由摇了摇头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好好一个清白女子,却要修什么销魂手。”这话一字字说来,说到‘奈何做贼’时,青衣女子只觉得耳中一热,已然听不清蓝衫男子后面要说什么了。

青衣女子不知道这是何等奇功,急将体内真玄鼓荡,护住娇躯,蓝衫男子的声音便被隔在身周三尺开外,那声音便微弱了许多。蓝衫男子见她身周微尘不入,也是心惊,这女子的修为手段未必弱于他了。

原来这女子正是云天轻,她自郑通处得到陈少昊的下落,本想在其前往大陈国都宛丘城时,将其截杀。哪知陈少昊黑虎速度奇快,竟没能迎得上,好在陈少昊必回边关,便候在路上,设计将其诱来诛杀,哪知却遇到一个神秘的蓝衫男子。

此人瞧来也不过是二级练气士,但所修诸术无一不强,不但压制自己的法剑,如今连这销魂手也是不惧,云天轻遇到这般强敌,心中暗自惊惧。

陈少昊被蓝衫男子吼声惊醒,想起刚才情景,心中暗自惭愧,蓝衫男子对陈少昊道:“道友,你速速离开这里,这女子一身邪功奇术,我也未必是她对手,就怕我二人斗起法,殃及到你。“此番说话仍是不疾不徐,在云天轻听来,好似惊雷滚过天际一般,在陈少昊听来,却是寻常说话。

陈少昊忙道:“道友替我出头,我怎能独自离去,少昊不才,这义气二字,倒也是认得的。”

蓝衫男子急道:“我这连山吼神功只是小成罢了,未必能一直压住她的,道友若是还不离去,可就连累到我了。”

陈少昊心中惭愧,原来自己竟成了这男子的累赘,他急忙纵虎跨到空中,忽又转过身来,道:“敢问道友大名,陈少昊不敢言谢,唯有每日以清香一柱,祝道友长命百岁。若不肯相告,少昊绝不会走。”

蓝衫男子叹道:“穷途未路之人,逆行不法之徒,又有什么名字?罢了,我姓林,名叫天弃。”

陈少昊将这三个字牢牢记住,于虎背上再次一揖,这才匆匆而去。

便在这时,云天轻一声轻叱,一道潜流好似利箭一般,涌到林天弃的胸口,林天弃胸前一窒,竟有些呼吸不畅,连山吼神功便施展不得了。

他虽知云天轻必有法子破解他的手段,却想不到如此之快,连将大袖向前一拂,袖中一股真玄鼓荡而出,将胸前这道潜流化于无形。

云天轻笑道:“道友的手段虽是离奇,可惜却是破绽多多,假以时日,定是不可一世。今日若不能将你杀了,他日相逢,我可讨不得好去。”

林天弃道:“不错,我这连山吼破绽实多,你能化解倒也不奇。仙子虽是生得美貌,可惜手段毒辣,今日也留你不得。“袖中一点寒星飞将出来,向云天轻面门袭去。

此物瞧来如玉似石,形状宛若短刀,却发出强烈的蛮荒气息,这气息涌到身上,便会觉得气息不畅,心生无限恐惧。

云天轻知道这法器不可小视了,左手急急划了一道,数十道符文应手而出,汇成光幕一道护在身前,右手法剑高高祭起,却发龙吟之声。那法剑与空中石刀一触,就被振退三尺。云天轻急急施法御剑,法剑寒光大闪,终将那短刀压在剑下了。

林天弃喝道:“向闻五观宗有三诀二御神功,驰名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云天轻笑道:“道友既然想瞧,天轻敢不从命。“玉手急掐疾捻,空中法剑变幻离奇,进退有序,直向林天弃身上罩来,那短刀虽在空中摭拦,却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原来五观宗最强是的三诀二御之术,三诀为“苍南乱”“三域惊”“天下动”。这三大法诀威能奇大,只是却极难修成,能修齐三诀者,五观宗千年以来,不过区区二人罢了。

二御之中,一为御剑术,一为御心术。云天轻此刻所用,正是御剑术了。虽然苍南仙宗诸派皆有御剑之术,却远不及五观宗的御剑术高明,五观正宗之名,大半由这御剑术上得来,此术曾得海外大能修士一赞,被称之为海内第一。

云天轻不敢妄修五观三诀,却于二御极有心得,此刻那法剑纵横交错,剑气冲天,林天弃果然是不能敌了。

那林天弃也不惊惶,猛地吐了一口气,左足抬起在地上一跺,地面顿时裂开一道大缝,此缝急速向云天轻冲来,那地缝倒也罢了。空中涌来一股极强的灵压,那灵压如众不同,并非铺天盖地而来,而是凝成一束,如刀似剑一般,若被这灵压撞上,只怕立时粉身碎骨了。

云天轻叫道:“来得好。“身子化成一道烟霞,便遁到空中去,只盼就此逃过林天弃的奇功,哪知林天弃右足再次一顿,足尖所指,正是云天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