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鸢凄凄惨惨地跟在纪翔身后,要不是为了救青竹的娘亲脱离苦海,就纪府里的人纪府的装修,她真是一万个不愿意光临,辣眼睛。

“鸢儿可是在思念少城主?”纪翔走了几步回过头瞥了一眼五官扭曲的纪清鸢,面上的神情精彩异常,明摆着对纪府深恶痛绝。

“啊?思念他?我为什么要思念他,他现在没我管着逍遥死了。”纪清鸢一个白眼越过纪翔踏入府中,刚走几步又耷拉下脸,也不知道百里炼到了连城没。

“姑父。”陆子谦从大厅内走出,细绳束发,暗黄色布衫,胸前挂着流苏配饰,脚踩白色布靴。

糟了,她差点忘记陆子谦也在纪府,这么说来她在家的这几日岂不是要日日与他相对,避都避不了。对着纪翔是简单的恐惧,对着他要复杂一些,不自在而又难堪,她说不清是不是本身纪清鸢对陆子谦还是她的。

跟在纪清鸢身后的凰枭见到陆子谦反应同纪清鸢也差不多,前几日他不过是被纪清鸢抓了抓衣襟,少城主便扣了他三月月钱,陆子谦这样的朝夕相处,少城主会忘了考虑他的存在么。

“鸢儿。”陆子谦一见纪清鸢又惊又喜,唇边带笑,想不到姑父去了一趟姜城竟把纪清鸢带回了家。

陆子谦那眼神,纪清鸢只觉得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礼貌性喊了一句:“表哥。”

“鸢儿怎么来了?”陆子谦说着便要去拉纪清鸢的手,谁料凰枭上前一步横剑挡在两人中央。

“你?”陆子谦剑眉上挑。

纪清鸢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被陆子谦抓住了手还不膈应死她,索性她身边还有凰枭在,不怕陆子谦在纪府对他动手动脚,死活都要带上他真是明智之举。

陆子谦在纪府待了多年地位跟管事差不了多少,纪清鸢不愿两人太僵,拦下凰枭的手道:“他是百里炼的贴身侍卫凰枭,上次来过的。”

她这么一提等于是挑明自己的身份,百里炼之妻,只怪陆子谦太过激动忘了这一点,唇边笑容僵住,“少城主的侍卫,我怎么会不记得。”

“爹,”纪清鸢转头对纪翔喊道,“赶了几天的路我累了就先行回房歇息了。”

“嗯,用膳时分爹差人叫你。”纪翔盯着凰枭手中的剑,百里炼肯派他来保护纪清鸢,完全可证明纪清鸢在他心里位置不低,那为何要去找别的女子。纪清鸢既已答应站他,他便要好好教她如何做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如何讨好自己的夫君。

“谢谢爹,青竹我们走。”纪清鸢是一秒也不愿久留,加快步子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是。”青竹侧目望了一眼凰枭,后者并未在看她,她收回视线跟上了纪清鸢。

“凰侍卫,旅途劳顿,我命人给你备了间客房,子谦,带凰侍卫过去。”

“凰侍卫,随我来。”纪清鸢走后,陆子谦收起笑脸冷道。

“多谢。”论面瘫的功力,凰枭可不输卫暻弈,陆子谦对他什么态度,他根本不在乎。

纪清鸢一进闺房立马瘫在床榻上,双手大开,陷入棉被的感觉轻飘飘的,“刚才吓死我了,一想起每天都要见陆子谦我就心里发毛,也不知道我以前喜欢他什么。”

青竹一边整理纪清鸢的行李一边笑道:“小姐以前自然是喜欢表少爷的文采啊,要知道表少爷虽不习武可吟诗作对哪样都是拿得出手的。”

“难道百里炼的诗词歌赋拿不出手吗?”不管是不是她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她就是喜欢武功高强的,那轻功那打架的姿势怎一个帅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