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炼往火堆里添了些木材:“饿么?去给你找点吃的。”

“别去。”纪清鸢拉住他,她不敢一个人待着,“我不饿。”

“胆子怎么这么小。”他好笑地看着她,一副要往他怀里缩的模样。

“胆子小才需要你,胆子大就不需要你了。”她不服,女孩子怕黑再正常不过,她不胆小哪有机会让他展示顶天立地的男子气概。

“歪理,真的不饿?”从纪府出来,他们一直赶路,中途也没歇过,大半天未进食,他都饿了。

“太怕了感觉不到饿。”她在他身边小声嘀咕。

“真这么怕?”

“嗯。”她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

“不如坐我怀里?”

火光中,百里炼俊美的脸别有诱惑力,弯起的嘴角似乎在笑,灿若繁星的眸子正盯着她。

他的手受伤了,应该不会乱来,而且现下也没什么气氛,他总不会有那什么的兴致。

“夫人在想什么?”百里炼拿起棍子拨了拨火堆。

“你管我想什么。”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在逗她。

“我在后面铺了些干草,你累了便上去歇息。”

“我不去。”纪清鸢默默移到百里炼怀里,百里炼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不许笑!”

“夫人现在不怕为夫对你有企图了?”他伸手环住她。

“你不是行动不便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外衫还残留着血迹,淡淡的血腥味飘入她的鼻尖。

“我就算真断了右臂也能放倒你。”他低头瞧她,她侧着身子坐于他腿间,专属于女子的清香萦绕在他四周。

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你敢。”

“不敢,为夫太饿,没体力。”他嗅着她的发丝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百里炼。”

“嗯。”

“和我说说你的事嘛。”

“你想听什么?”

“你和我是怎么认识的,还有成亲以后的事。”

“怎么突然想听陈年往事。”

“就是想听。”她突然很想了解他和纪清鸢的点点滴滴,他对从前的纪清鸢是怎么看的。

“你还未出生时,我爹和你爹便约定,生女则嫁给我,生男则再生一个。我长在城主府,八岁出门拜师学艺,十八岁艺成下山,期间与你并未见过。弱冠礼后,岳父邀我去纪府做客,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谈不上感觉。你和你那书生表哥正谈论诗词歌赋,我出现,也未曾瞧我一眼。”

“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毫无魅力。”

“不至于,当时只觉得你眼睛不大好。”

“你才眼睛不好。”纪清鸢假意生气拍了一下百里炼。

“我和陆子谦,你选谁?”

“你问的是以前的纪清鸢还是现在的?”百里炼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纪清鸢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