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爱心早餐呢?”舒承望说着,故意附在沈笛韵耳边轻声道,“宝贝,昨晚上累坏了吧!”

沈笛韵听了这话,一双凤目气咻咻地立起来,脸红的能煮熟鸡蛋一般,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啊?想要举起拳头给他一拳,可是发现就连抬起胳膊也是疼的,更加羞恼,嗔道,“还好意思说,都怪你!”

“是啊,都怪为夫,这不是一大早就做了爱心早餐,在这里等着伺候娘子吗?”舒承望笑嘻嘻把清香的粥捧到了沈笛韵面前。睍莼璩晓

“来,再吃一点,宝贝!”舒承望喂起了沈笛韵,光洁圆润的脸庞,一双眼睛盈满温情,此刻正看着嘟着小嘴的沈笛韵,仿佛是满怀爱意的父亲耐心地对着自己的女儿。

沈笛韵感到梦境中一般,昨天自己还和异邦的原始居民在和最简单不过的疟疾做着斗争,今天,让自己沦陷过的男人竟这样静静地将自己拥入怀中。

曾几何时,自己披上厚厚的伪装掩饰了自己的感情?曾几何时,自己觉得舒承望遥不可及,因此无数次告诫自己放弃?曾几何时,自己为了诸多的往事决定诀别?谁能想到,此时此刻,他就是这样真实地坐在自己身后,那样轻柔地将自己拥在怀里。言笑晏晏,情意绵绵。

莫名的幸福感似乎从天而降,沈笛韵想要舒展身体,腿部传来的疼痛证明了昨晚上的疯狂与沉沦,不论他们相距多么遥远,他们的身体却那样熟悉而又那样迷恋着彼此?

“想什么呢?宝贝?”舒承望将粥放置在一边,两手环抱着沈笛韵,拉拉柔软的被子让沈笛韵舒舒服服地倚在自己的怀里。

“这么远,你怎么找到的?”沈笛韵回过头,明亮的大眼睛凝望着舒承望。

“怎么就不能找不到你呢?你走到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呢!”舒承望说着,低下头来,光洁的额头轻轻摩挲着沈笛韵娇嫩的脸颊,看着外面骄阳下挺里的乔木,目光深邃,仿佛洞穿到了遥远的未来。

“你来了,奶奶怎么办呢?”沈笛韵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舒承望是整个舒氏的唯一的继承人,叶倩云视作掌上明珠,她怎么会允许他任性地跑到这蛮荒之地呢?

“没事的!”舒承望轻声说道,俯下头在她的唇畔轻轻亲了一口,眉宇间瞬间流露出来的焦虑仿佛是闪电一般一闪即逝,很快就换上了风轻云淡的怡然表情,“你担心地可真多啊!”他故意调皮地说道。

“以后不准这样任性,丢下我一个人跑,好不好?”舒承望柔和地祈求着,俯下脑袋,下巴轻轻摩挲着沈笛韵的长发,一阵痒痒酥酥,慌忙逃出了温柔甜蜜的港湾。

“……”沈笛韵不吭声,离开前孟雅芙的声情并茂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眼前。温情脉脉的他,真的已经和别人有了孩子吗?自己是不是应该煞有介事地大发脾气、质问、哭诉、眼泪并驾齐驱的上一场呢?瞬间,又觉出其中的毫无意义,她喜欢这里的骄阳,也喜欢这里的乔木,喜欢清晨林间的风,也喜欢傍晚飘渺的雾。

至于他和另一个女人的记忆,沈笛韵丝毫不想介入。

她就像一个自私的孩子一样,虎视眈眈地盯着分给自己的一块蛋糕,至于别人的好不好,比自己大多少,她丝毫不愿意关心。对比或许会让自己难过,或许会因此无法平心静气地享受属于自己的甜蜜的幸福。

可是舒承望是一块蛋糕吗?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