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妈听到夜晨风的话彻底的慌了,原本她是对于自己即将到來的死期而感到恐惧,现在却在担心夜晨风会对顾林夕不利而惊慌。

“不……”童妈小声的嘀咕着,浑身不住的颤抖,忽然她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夜晨风身边,嚯的跪下,抓住他的一只脚,泪眼汪汪的哀求道,“夜总裁,求你放过小姐,这件事真的不关她的事,是我自作主张,是我自作孽,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一个人好了。”

夜晨风厌烦的一脚踢开她,弯起身子,一手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你他妈放什么狗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就凭你一个保姆?沒人指使你,你敢吗?”

童妈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一边哽咽的说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姐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看萧雨艾不顺眼,想教训她一下,所,所以,请你放过小姐吧。”

夜晨风冷冷一笑,对于童妈的话,只是置若罔闻。

童妈见夜晨风无动于衷,生怕他真的会找顾林夕麻烦,心中一急,也顾不上头上传來的疼痛,继而又说道,“夜,夜总裁,我说的真的是实话,求你看在小姐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饶过他吧,她,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我他妈沒有这样的未婚妻!”夜晨风恶狠狠地将童妈甩向一边,无比厌恶的说道,“我夜晨风就是瞎了眼,才会和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订婚,这才引狼入室,害了雨艾。这件事,所有相关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夜晨风心中说不出的后悔,因为自己的识人不清,险些害了雨艾的命。

童妈还想说什么,夜晨风已经懒得再去理他,直径朝蜷缩在地上的那两个人走去,身后的保镖拦住了童妈想要跑过來继续求情的身影。

地上的两人原本因为受过酷刑,已经奄奄一息,此时见到夜晨风走了过來,不觉浑身一震,脑中一阵惊惧。

夜晨风在他们两个身前两步的距离停了下來,二话不说的直接举起手下递给他的手枪,对着其中一个男的,直接开了一枪。

“啊,,”

“啊,,”

身后的童妈与中枪男人身边的那个男子同时叫了起來,空旷的厂房内,这叫声越发显得撕心裂肺。

凌云被这声音震得难受,直接叫人拿了一块烂布堵住了童妈的嘴。地上的两个男子原本就挨得很近,如今一个被射杀,另一个眼睁睁地看着,面前那个男人瞳孔渐渐扩散,最后变的死寂一片,表情却是无比的惊恐,那男的就像受什么刺激似的,原本已经支撑不起的身体,刷的一下弹坐了起來,连连往后退。

夜晨风冷冷的看着他,就仿佛是在欣赏他脸上的恐惧一般,只见那男的连滚带爬的退朝一边后,看着夜晨风瑟瑟发抖,后來就直接爬跪倒地上,一边叩头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夜。夜总裁,我们真的不是有意要撞伤那位小姐的,一,一切都是意外,意外啊。”

夜晨风慢慢地踱步到那人跟前,猛地一抬腿,将那人踢出好远,那男人原本就是受伤的,加上夜晨风这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接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着。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的人,看來是不把我夜晨风放在眼里了。”夜晨风的声音沒有一丝温度的传來。

那男的嘴里吐着血,手捂住腹部,满脸的痛苦,“是,是我们不该,但我们是受人指使的,求,求您放过我,都,都是那个女人指使的。”说着伸出一只手,颤颤抖抖的指着童妈的方向。

童妈此时已经恐惧的不得了,原本是想大叫來发泄心中的惧怕,奈何嘴被堵住,双手也被人束缚住,动弹不得,此时已经将近崩溃。

夜晨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到,“行了,我沒心情跟你闲扯,如今让你这样死去算是便宜你了,你应该感到庆幸。”说完举起手中的枪,最后再欣赏了一遍那人临死前无比恐惧的双眼,毫不留情的开了枪。

又一个人倒下,夜晨风漫不经心的对着枪口上方吹了吹,最后转身看着童妈。

童妈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两腿间一股热流流出,浸湿了裤管。其实她不过是个女人,虽然心肠歹毒了些,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心中早已经是害怕不已,即便她刚刚为了替顾林夕求情,说的义正言辞的,但是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无比的恐惧。

“别太紧张。”夜晨风冷冷的笑道,“你当初想害雨艾的时候不是很镇定自若的吗?”

童妈眼睁睁的看着夜晨风缓缓的举起那把枪,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枪筒,出于想逃脱的本能,不住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奈何,她一介女流,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女流,怎么挣得过那些经过训练的彪形大汉,挣扎了半天,力气都耗尽,却依旧徒劳无功,直到那枪筒抵上了脑门,才猛地定了下來。满眼的泪水尽是恐惧与哀求。

夜晨风冷冷的笑了笑,“别担心,我很快就会让顾林夕來找你了,那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童妈浑身一震,带泪的瞳孔猛然睁的大大的。

“砰!”

一声闷响之后,童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