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几乎是怒吼出来的,对着乔擎亦怒吼出来的,声音里面都是对他的不满,都是对他的愤怒。

还有对自己所处的环境的悲哀与绝望。

说完这些话后,她便是大口大口喘着气,可是,眼泪却依旧没有落下来,只是在眼眶里打转,她使劲睁着眼睛,避免自己的最后的弱点处于他的面前。

阮棉棉也是骄傲的,至少,在芭蕾舞台上,她是骄傲的,是绝对的骄傲的。

乔擎亦冷着脸,依然是低头俯视着她,他似乎怎么都没想到,阮棉棉会将这些话说出来。

“但你没有尝试过,你怎么知道说了后我不会答应?”

乔擎亦也生气了,她都没想过要说,怎么知道自己不会答应,“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没有如果,做过了才知道结果!”

他说完这句话后,也是大喘了一口气,好像这句话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是说出来的一样。

阮棉棉一愣,眼神怔怔的看着乔擎亦。

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乔擎亦也是一愣,目光瞬间也是有些怔怔的看着她。

他说了什么?

他刚刚说了什么?

阮棉棉皱眉,犹豫了一下,仿佛是为了确定一下才是问出口,“难道,我问了,我说了,你就会帮我么?”

她的声音有些轻,因为实在是不确定,不确定刚才自己听到的话的意义,不确定乔擎亦是不是真的会帮自己渡过难关。

毕竟,他们之间只是情人关系,有的只是肉体的关系啊!

没有感情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交易之上,怎么可能有免费而来的帮助。

所以,阮棉棉脑子里想过这些后,清醒过来后,瞬间就是反应过来,“如果我向你求助,条件是什么?是,我不想就这么和一个老头子结婚,断了我跳舞之路,如果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让我和那个老头结婚,交换条件是什么?”

她着急地就开始这样说,好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狂跳的心脏,掩饰自己刚才脑中闪过的那个念头。

乔擎亦也很快收回目光,并且反应了过来,神态也迅速恢复了冷静与冷淡,“当然有条件。”

“条件是什么?”

阮棉棉莫名地松了口气,又是有些失落,随即,便是快速询问出声。

如果是和乔擎亦谈条件,基本上现在的生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既然如此,自然是比起与那高老头结婚要好得多,那么,她当然是宁愿和乔擎亦打交道,谈条件。

“条件。”乔擎亦眼中闪过一道光,目光犀利,却又带着一种玩味,“你先求我。”

阮棉棉毫不犹豫,张嘴就求,速度快得让乔擎亦都是惊讶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我求你,我不要和高老头结婚,我要跳舞,我想跳舞,我一定要跳舞。”

她的两只手抓着乔擎亦的衣摆,眼神坚定而楚楚,里面的确是有乞求的意味。

乔擎亦听到她那一句不要和高老头结婚,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即,那笑容拉大了一些,反应过来后,很快又收敛了笑容,“条件,你一辈子不能嫁人。”

一辈子不能嫁人?

阮棉棉毫不犹豫地点头,她对嫁人这件事毫无想法,既然已经做了乔擎亦的情人了,这辈子她就没想过要嫁人了,对于感情这件事,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向往。

“我答应你。”

乔擎亦眸光深沉,对上她坚定的目光时,笑了,“一辈子不能嫁人,那就意味着,你一辈子只能做我乔擎亦见不得光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