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乔擎亦伤她,她也不能对他造成实际性的伤害,那么,言语有多恶毒,有多伤人,她就说什么。

顾温温的眼神里面尽是对乔擎亦的不屑,她冷笑着,眼神之间,见不到昨天的半分柔弱和伤感。

“我见过方稚云,我见到过她的笑容,明媚阳光,像是她那样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和你这样阴暗的男人在一起的,她不会爱你,她会唾弃你。”

顾温温笑着,眼睛有些发红,即便她心里面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可她的脸上,却是带着笑。

“乔擎亦,你相信么?人死了之后,是有灵魂的,你信不信,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稚云都是在旁边看着你,你信不信,她现在对你是非常不屑的?”

顾温温继续往下说。

她知道,方稚云就是乔擎亦心中不可以碰触的逆鳞,只要是有人提及方稚云,他的情绪,便已经不是冷静的,而是暴怒的,是不清醒的。

她更是确定,乔擎亦对方稚云是有愧疚的,假如当年,他的动作能够比傅城早一点,或许,现在在地下长眠的人,就是她顾温温,而不是方稚云了。

“乔擎亦,你怎么这么无能,你现在有再大的能耐又怎么样,当初,你怎么就不能比傅城早一步呢?你要是比傅城早一步,那么,现在方稚云也不用死了,你现在也不需要听我的这些话了。”

顾温温换了个姿势,她看着乔擎亦的面色变化,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乔擎亦。

乔擎亦的面色很是深沉冰冷,整个房间里面,瞬间就如同北极一样的寒冷。

可这又算的了什么,再是无助绝望冰冷的时候,她都经历过,又怎么会怕现在?

“可是,你没用,我能想到方稚云当时信任你,把所有的希望都是放在了你身上了,可是你呢,你回报给她的又是什么?你让她死了,你让她再也不能活着,你没有做到你的承诺,你不觉得羞耻么?”

“你自己没能力,又硬生生将这过错推到了我的身上,你不觉得你很无耻么?”

顾温温冷笑着,朝着乔擎亦步步逼近。

乔擎亦喝了点酒,身上有一些红酒的味道,可他心里,已经是醉了。

他不想听到顾温温说任何的话,她的声音,在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一道魔咒一样令人讨厌。

“闭嘴!”

乔擎亦英俊的脸上,再没有往日的风度,有的只有暴怒的神色,还有一些被顾温温的言语挑起来的不正常的偏执的样子。

顾温温给他设置的就是一个牛角尖,而她越是往下说下去,乔擎亦便是越往那牛角尖里面钻。

他越是想要挣扎开来,越是不想听到顾温温的声音,可心里面,却越是在回想着顾温温说的话,牛角尖,越钻越深,到最后,快要窒息了一般,浑身都仿佛被束缚住了,无法动弹。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乔擎亦忽然不再后退,猛地朝顾温温的方向靠近了两步,用力一撞,顾温温便是被撞倒在了刚才的椅子上,整个人跌坐在里面,而他则是两只手撑在了椅子两旁的扶手上,低头俯视着她,那目光,充满危险和偏执。

眼睛里瞬间便是布满了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