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你给我花瓶做什么?”

顾温温没接花瓶,只是皱了眉头,盯着傅城手里的花瓶,觉得那青瓷花纹的花瓶被他拿在手里有种奇怪的萌感。

“砸我。”

“……”

顾温温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低沉有力的声音,显然刚才那句话,就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不是她耳朵坏了。

“为什么砸你?”

“砸晕我,晕了一了百了。”

傅城的双颊,都是染上了一层红晕,不知道是因为暗欲作祟,还是因为酒精作用,又或者是因为害羞,可不管是哪一种,他的语气里都有一种赌气一般的怨念。

顾温温笑了,接过了花瓶,拿在手里掂了几下,“砸晕你,要是没砸晕你,我的花瓶被你砸碎了怎么办?”

“我赔。”

“这花瓶可是我和葆贝一起去陶瓷手工店里亲手做的,你怎么赔?”

“……”

顾温温眉眼潋滟,看着傅城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戏谑与调侃,她怎么现在才明白,喝了酒的他,才是最无害的任人宰割的,以前的她怎么光想着他喝醉了以后可以亲亲了。

“你想晕的话,自己撞墙好了,这样就能晕过去了,我的花瓶也不会碎,你总不可能将我的墙都捅破吧?”

顾温温继续笑看着傅城,她靠着墙,手里还拿着那只花瓶,看着他身体明明有火辣辣的浓浓的暗欲,却完全不能宣泄和释放的快抓狂的神情,觉得愉悦极了。

只要不是被下药,凭借傅城的意志力,还是能忍住的,只不过,会有点难受而已。

“哎!你还真的撞啊!?”

下一秒,顾温温的笑容就僵硬住了,唇瓣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都来不及把花瓶放下,一只手拿着花瓶,抵着墙,傅城的脑袋就撞到了自己的手上。

那丝毫没有留有余力的力道,撞得顾温温的手臂都在隐隐发疼。

手里的花瓶差点没拿稳往下掉。

“如果你不想五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的话,那就砸。”

“你不是很能忍么?你只是喝了酒,又没有被下药,哎,对了,上次是谁下的药,你不会没查出来吧?”

顾温温就是不让他晕,就是要让他忍着,凭借他的作风,现在又似乎是半清醒的状态,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

何况,那个酒后作用,就算不清醒了,也只是会乱吻罢了。

顾温温丝毫没有危险正在靠近的觉悟,只是从心底里单纯地相信傅城的自制力。

“你知道我喝了酒,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男人的这个,你觉得在我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真的能控制得住么?”

傅城抵着顾温温,没回答她的问题,从她手里又接过了花瓶,两个人的距离,都能互相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气息喷涌出来,更有越来越升温的力度。

顾温温看着傅城望向自己的目光,紧咬着唇,眼神也越来越柔和,到最后,如一汪春水一般,带着水意朦胧的美感。

这,对于一个正处于暗欲折磨的男人来说,是极致的魅惑,是疯狂的诱惑。

傅城低下了头,脸靠近顾温温的脸,唇就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触碰着,此时此刻,他自己都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酒后的反应,还是——以酒来掩饰自己真实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