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兄长,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可知你这一时冲动,给本宫带来多大的麻烦吗?”皇后指着坐在一旁的武安侯,气呼呼地说道。

此时她恨不得把眼前的茶杯甩在武安侯的脸上,砸他个头破血流!

她这个不争气的哥哥,竟然在这时候给她惹这样的麻烦!

皇后不是蠢人,宫中没有任何人传递皇帝病情的消息,宫中的太医里也没有皇后特意安插的耳目——在太医里安插耳目,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这种行为属于绝对不能为皇帝容忍的行列之一,而且也很容易被人发觉。

但这并不妨碍她对乾秋里的认识。

毕竟夫妻多年,最近,尤其是皇帝陛下征讨李唐王国回程途中被雷电击中之后,他的头疼病连续发作了五六次之多!

原来乾秋里一年仅仅发作两三次。

而且现在乾秋里头疼病的发作一次比一次重,再加上乾秋里对太子的出手,对宇文锋的出手,让皇后感觉到了乾秋里的急迫感——或者这位英明的皇帝陛下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这是她为三皇子抢夺帝位的最紧要的关头,正需要她的两位哥哥。

可偏偏武安侯就犯下如此大错,他这一招不慎,让乾秋里有了机会夺了他的兵权。

一年的时间啊,一年的时间可发生的变化太多了。

“皇上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他是我的妹夫,也是当年我们的兄弟,如果不是当年我们发动兵变,强为他黄袍加身,他怎么可能会夺了大周江山,怎么可能会称王?再到如今的称帝?他称帝之后,不体恤重用我们这些老人也就罢了,还抓了这么一丁点儿小过错就夺了我的兵权?我现在就出城去,带着我的兵,反了他!”

武安侯气乎乎地说道。

啪。

皇后重重地一拍桌子,指着武安侯,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安侯说的自然也是气话。

他们兄弟二人手握重兵不假,但这重兵都是相对的。

十几万兵,或者在三皇子夺储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但要说反抗一个国家,难,非常之难,更别说乾秋里不死,他们手下的那些军士会有多少跟着他们造反了。

“怎么,你还要造反?你反啊?你反啊。你不怕让我们被陛下抄家灭族,你就反啊。”皇后指着武安侯的鼻子说道,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武安侯悻悻道:“妹妹,我这只是一时气话,只是妹妹你可不能看着我不管啊。让我在京中呆上一年,那时我手里的兵权可就没了,再回到军中,还有多少人听命于我怕也不知道了。妹妹,这对你的大计也有些不利,不是么?”

“唉。”毕竟是骨兄兄长,皇后还能说些什么:“哥哥啊,不是我不帮你。如今的朝局……陛下既然发了这句话,谁也无法更改……”

“难道连你也不能令皇上改变一下主意吗?”

武安侯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