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靠着,一团漆黑之中,看不到他的表情。

乾秋里果然没走,那他为什么不肯进来?

难道是他没有听到我刚刚给他开门了吗?

九月又轻轻轻脚地走回床边,钻回了温暖的被窝之中,而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乾秋里靠在墙上,只感觉脑袋越来越重。

脑中播放着的与九月相遇的一幕一幕也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乾秋里身子越发沉重,似乎双腿已难以支撑身体的重量。

朦胧之中,听到了九月在屋中的咳嗽。

哦,原来这丫头到现在也还没有睡觉啊,她还在生气么?

乾秋里想要再安慰九月一句,却感觉嗓子里仿佛吞了一块火炭一样,有些刺痛,一句到了嘴边儿的话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依然靠在墙上。

九月在被窝里又等了乾秋里一会儿,依然不见乾秋里进来,她又咳嗽了一声。

乾秋里感觉大脑越发的疼痛,脑袋里仿佛是塞进了什么东西。

不好。

他的老毛病难道又要发作了吗?

这还是昔日里他在战场上一次冲锋途中从战马上坠落而落下的老毛病,这毛病已经很久了。

往往每隔上三五个月便要发作一次,开始几年还好,最近的几年每一次的发作,都会让他头痛欲裂,恨不得把脑袋砍下来。

想不到,居然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