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着乾秋里披散未束的长发，头发上还散着着浓重的焦糊味，九月一笑：“陛下，你这头发，若是被百官们看到的话，恐怕……”
乾秋里也苦恼地摸着自己的头发：“唉。是啊。若是被那些言官们知晓，恐怕非要上书弹劾朕不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弃之。”
“上书弹劾？”
九月的本意只是说乾秋里会被百官嘲笑，却不想乾秋里会说百官会弹劾他。他可是皇帝啊，不就是头发烧焦了嘛，居然有这么严重？
“是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损伤，那便是天大的不孝。”
“那和尚们是不是都要找根绳子上吊啊？”
“所以和尚们剃头叫做‘出家’‘斩断前缘’，他们成为佛子，与家庭分离，从某处意义上说，他们已不是他们父母的儿子了。”
“原来如此。不过，他们不是他们父母的儿子，难道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对于什么儒家、道家、佛家，九月有所了解，却了解不深。
“陛下，那你这样子，他们弹劾你，会不会有麻烦？”
九月难得落出紧张地表情。
乾秋里哈哈一笑，在九月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你担心朕？”
“你说，碍不碍事儿吧？要不，你派几百禁军，把那些胆敢上书弹劾你的大臣们都杀了？”
“杀人？自古以来，哪里杀言官的道理。朕顶多只能把他们发配。”
“那他们……”
“放心吧。他们是不可能因言获罪的，他们就算是上书，也不会有错。可是，朕还要多谢你，正是由你，朕才会快速地除了宇文一党。”
“这和宇文丞相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在眼下这种情势下，他们上书弹劾朕，朕本不能杀他们，可是万一他们牵连进宇文一党呢？朕难道还杀不得他们？宇文锋犯得，可是谋逆大罪，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