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你在胡说什么，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掐死你？朕只是失手了。朕只是生气，你为什么要跑？”
“我是要跑，我不喜欢住在这里，我不喜欢你。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九月仰着脸，她的脸依然冰冷，似乎不带有一丝生气，似乎不是血肉之躯，只是用冰雕刻而成。
哀大莫过于心死。
或者这便是九月现在的这种状态。
她的心好像真的死了，就在推开贵妃宫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死了。
“九月，你……你说，你不喜欢朕？”乾秋里又怒了。
他苦苦忍让着她，等来的居然还是这个回答。
而且她回答的如此的斩钉截铁，让他难以置信。
“不错。”
九月又微微点头。“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这个皇宫。我不喜欢你说过的那个黄金盖的房子，我不喜欢当一只囚笼中的小鸟。陛下，你满意了吗？”
“你，你……”乾秋里混身颤抖着。
他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九月会说这些话，这些话，严重地伤害了他做为一个皇帝的自尊。不，是做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他的尊严已被九月无情的践踏在了脚下。
“陛下，你是打算把我做成~人棍吗？还是我把我杀掉，成为你桌上的佳肴？或者，你要把我打入冷宫，让我~日日念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再或者，你要把我送入教坊司，成为一名娼妓？”
九月依然仰着头。
语气如她的脸色一样冰冷。
那些残酷的惩罚，似乎对她已没有任何作用，她同乾秋里诉说的，似乎不是自己的下场，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下场一样。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