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乾国禁军来说，他们见惯了死亡，刀山火海里杀过来的，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的死亡，实在不能让他们的心底升起一丝波澜。
九月的脸蛋在微微发抖。
几名禁军挖出了小红的尸体，又在废墟下翻了一会儿，才对赵无忌说道：“校尉，再没有其他人了。”
“再仔细找一找，不可大意。”
“是！”
赵无忌一挥手，乾军士兵们又冲回了废墟。
赵无忌只看了一眼小红的尸体，便兴致寥寥，他又开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九月。
九月就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瑟瑟发抖，甚至不敢正眼看他一眼。
一身素服？
素服？孝服？
李唐被灭了，李唐宫人戴孝本也不稀奇，可是这小姑娘似乎被埋在废墟下不短的时间了吧？她又为什么穿一身孝呢？
她又躲在这里多久了？
“你是什么人？”赵无忌尽量装出一副和蔼的模样。
但眼前这小姑娘明显被吓坏了。
……
九月的确是害怕。
她从来没有距离一个尸体如此近过，尤其是这是她贴身丫环的尸体，也是因她而死。
还有眼前的这队乾朝禁军。
明亮的盔甲，精锐的武士，还有面前这个二十几岁脸颊轮廓分明的军官，气宇轩昂，还带着一种让人难以亲近的气息。
也许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杀气吧？
九月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气质，她的高中同学，那些刚刚长出不多胡须的男生们绝计不会有这种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