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蓝姐姐是挺好的人呀。”博奚果儿看着蓝罂被拖下去,满脸惊诧。

“果儿你还年轻,你不懂。”渔嫣看她一眼,冷冷地说:“宁可错抓,不能放过。错能改,但让人跑了,再抓就难了。”

“啊?”博奚果儿愣了一下,还想争辩几句,手指被芊娘轻轻拉了两下。

“进屋……”芊娘拉着博奚果儿往房间里躲。

“可这样是不对的,怎么能用刑呢?渔姐姐你不是最明事理,最公正的人吗?”博奚果儿拂开芊娘的手,要冲过去理论。

“果儿。”芊娘脸色微变,紧跟了两步,但见侍卫们如狼似虎的扑过来拦住了博奚果儿,便缩了回去,眼睁睁看着果儿被摁到了地上,不能动弹。

渔嫣在一边看了,微微拧眉,轻声说:“果儿,我的事,你不要管。”

博奚果儿气得小脸通红,激动地说:“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不分青红皂白……”

渔嫣不理会她,径直进了房间。

外面响起了鞭子抽打的声音,蓝罂的尖叫怒骂声开始还挺大,后来便渐渐小了。有侍卫匆匆进来,对着渔嫣的房间说:“夫人,她昏死过去了。”

“还是不招吗?”渔嫣推开窗子,冷冷地看向外面。

“是,不招。”侍卫点头。

“她身后一定有人指使,把她吊到城门那里去,看是否有人救她。镯子一定在她那里,她一向恨我们,这镯子又来头颇大,被她拿去做什么交易也不可知。”

渔嫣沉吟片刻,缓步出来,和那侍卫耳语。院中有风,摇动树叶哗啦啦地响。

芊娘端着药罐出来,怯生生看了一眼渔嫣,快步到了墙角,把药渣倒在了树下。

外面的鞭打声已经停了,又响起了泼水声,铁链拖动的声音特别清楚。芊娘回来时往外面张望了一眼,随即耸着肩,快步跑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天黑了,血腥味儿在院子上方飘荡着,久久不散。

渔嫣和御璃骁一直呆在房间里下棋,莫问离出去了一天,还未回来。

“主子,蓝罂始终不肯招认,现在怎么办?”方意和顶着满头大汗,带着一身血腥味儿走进院中。

“镯子没找着吗?”渔嫣放下手里的棋子,扭头看去。

“没有。”方意和满脸愧色,轻轻摇头。

“夫人,我们准备走了。”

博奚果儿寒着一张小脸出来,语气硬梆梆的,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袱。

“去哪里?他的毒还未完全清除。”

渔嫣站起来,慢步走到窗口,看了看她身后的人。芊娘扶着郝雷,郝雷步子不稳,脸色还是铁青的。

“总之,很感谢夫人救出我娘亲,这一路上多有照顾,这份恩情,果儿铭记在心。”

博奚果儿给渔嫣行了个大礼,认真地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渔嫣赶紧出来,扶起了她。

“我们一家好容易团聚,师傅早就找好了地方,我们以后就在那里生活。”博奚果儿轻声说。

“我弄丢了银镯子,就送你一对金的吧。你们自己也要小心,夺桑门门主现在还没找到,她一直想要这东西。”渔嫣让人拿上了一些银两,一副金镯子,交给了她。

“我知道,我们会躲好的。”博奚果儿点头,拉了拉渔嫣的手指,抿唇一笑,转身过去扶住了郝雷,一家三口往外慢慢走去。

郝雷的四位同伴就在小院外等着,他们几个都是从博奚王爷家逃出来的奴隶,这些年来一直跟着郝雷谋生,有时候贩些山货,有时候贩卖些马匹。

渔嫣看着这群人走远了,扭头看向慢步跟出来的御璃骁,轻声说:“你得干活了,我去睡觉。”

“挺会安排的,不然你去?”御璃骁嘴角抽抽。

“我身子不爽了,需要休息,你一定要小心啊,别把自己弄成了蛤蟆皮,莫问离这几天不在,你会很痒很难受的。”渔嫣嘻嘻一笑,伸了个懒腰,往房间里跑去。

“你身子不爽了?”御璃骁跟进来,一掌掀开了帐幔,有些发狠地掀她娇软的身子,“让为夫看看,哪里不爽了?我伺候你两天,眼睛都不能合一会儿,我还没叫不爽。”

“那你来合一会儿呗。”渔嫣笑着往榻的里面滚,一只脚抬起来,慢慢顺着他的腰往上蹬,停在他的胸膛上,两只手拍着榻沿大叫,“快来,趁莫问离不在,不然他又在墙那边念佛经给你听,烦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