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音乐馆,服务生开来车,阿文接过钥匙,季雨聆无意识的回了个头,看到从门口走出来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他的一只手压着帽檐,把帽檐压的很低,让人看不见他的脸,他的另外一只手插在手袋里。季雨聆那一刻想的是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没想到接下来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瞄准的是季雨聆这个方位,季雨聆感觉不对劲。突然,“砰”的一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季雨聆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东西刺穿了,皮肤一阵灼热的痛,紧随而来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剧痛,季雨聆的双脚发软,身体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季雨聆感觉自己似乎睡了有一个世纪之久,而且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梦的内容季雨聆已经记不清了,朦朦胧胧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全身的疼痛感却那么真实,季雨聆模糊的意识,难道自己还活着吗?

“雨聆,雨聆...”

季雨聆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么远那么近、似曾相识,季雨聆的喉咙就像是被一颗苹果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就这么一会儿,季雨聆就感觉好累、好疲倦,又沉睡了过去。

季雨聆再次有意识的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周玮文,他看见季雨聆醒来,喜悦极了:“雨聆,你醒了吗?”

季雨聆困难的点了一下头。

“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周玮文握住了季雨聆的手,他的眼中充血、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好像几天没有合眼一样。周玮文带着一丝指责的语气问:“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颗子弹?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没有命了?你怎么这么傻?”

季雨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替周玮文挡那一枪,当时没有多想什么,不过季雨聆现在后悔了,为了这一枪,季雨聆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不知道什么才能回上海,还没有和岳茜他们说,季雨聆感觉已经出大事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动弹,季雨聆内心是崩溃的。

一天、两天、三天...季雨聆在周玮文的照顾下,慢慢的康复了,渐渐的可以说话了。周玮文告诉季雨聆,昏迷期间,季雨聆的手机是爆炸的,信息、电话不断,怕季雨聆的家人朋友担心,自己就以她的名义回复了几个人的信息。还给季雨聆看了短信的内容,周玮文给岳茜她们统一回复的是自己正在外面旅游。

等季雨聆精神稍微好一点,可以下床了,周玮文就扶着季雨聆慢慢的在房间里走。

季雨聆把周玮文对自己的好都当做是一种补偿,替他挨了枪的补偿。对于为什么有人会想要杀他,季雨聆是问了他的,周玮文只是让季雨聆不要操心,说这件事情他已经处理了。

季雨聆觉得周玮文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自己,虽然好奇,但是季雨聆没有多问什么。

身体养好了,就是该和周玮文说再见的时候了,季雨聆知道自己已经耽误了很久了,回去之后肯定有一大堆的麻烦事情。对于季雨聆说要走,周玮文知道季雨聆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就没有挽留她,他亲自送季雨聆去机场,跟随季雨聆回去的还有方蓉蓉和那五个男保镖们。

在飞机上,方蓉蓉贴身的照顾着季雨聆,从聊天中,季雨聆知道了方蓉蓉今年才二十一岁,刚从警校毕业的,因为家里受了周玮文的恩惠,所以才来做他的保镖。

方蓉蓉长的很漂亮,留着男孩子头,季雨聆觉得她如果留长发会更好看。

和方蓉蓉聊了一会儿天,季雨聆困了。

季雨聆又做了那个梦,惶恐的醒来时,只听见广播:“各位旅客,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到达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请大家收起小桌板。”

季雨聆松了一口气,方蓉蓉在身边睡着了。

季雨聆望着飞机外几千米以下灯火辉煌的城市,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