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贺鹏举呼呼直喘粗气,半晌没有往下接话,我知道这老孙子估计是真气着了,要知道他平常自诩“雅痞”,即便是面对生死仇人都会表现的风轻云淡,此刻竟然暴跳如雷,足以想象他内心的狂躁程度。

我们双方沉寂了差不多能有半分多钟,贺鹏举长舒一口气出声:“赵成虎,咱们不争不吵,我最后问你一遍,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想我怎么处理?”我拧眉反问。

贺鹏举押了口气,凝声道:“鱼阳必须死。”

不等他说完,我直接反骂:“操,你以为你是联合国秘书长啊,你说谁死谁就得死呗?”

贺鹏举气极反笑:“呵呵,行!既然谈不拢咱就不谈了,各自安好吧。”

“稳妥,我这会儿就找个寺庙去祷告,祝福咱俩都长命百岁。”我嗤之以鼻的冷笑两声,“啪”的挂掉了手机,放下手机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拨通鱼阳的号码,电话“嘟嘟嘟”响了好半晌,那头愣是没人接,急的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又快速按下诱哥的号码。

谢天谢地,连打了四五通电话后,诱哥那头总算有人接了,他声音慵懒的跟我扯着洋腔:“嗨喽啊,米斯特尔赵,喺度做咩啊?”

我好气的问:“嘴里的鞋垫子拿出来再跟我对话,我问你,你这会儿跟鱼阳在一块没?”

诱哥贱不溜秋的应承:“你问这纯属废话,我俩肯定是形影不离,我们这会儿搁索马里玩游艇呢,我这边有个战友,混的嘎嘎硬,小鱼儿领着姘头到深海潜水去了,有事啊他三哥?”

我烦躁的骂了一句:“别特么跟我扯犊子,你们到底在哪?我有急事。”

听我口气严肃,诱哥干咳两声讪笑道:“呃,在大连老鳖湾呢。”

我吐了口浊气道:“赶紧让鱼阳把内个傻逼娘们打发走,你俩要么换个地方猫着,要么就麻溜滚回来,贺鹏举知道这事儿了,刚才气的直骂娘,估计这会儿已经安排人过去抓鱼虎逼了。”

诱哥咳嗽两声道:“咳咳,小鱼儿大清早跟那娘们去市区了,说是快过年了,给你们邮寄点本地的特产,手机扔宾馆充电了,我联系不上啊,鱼阳怕我挖他墙角,一直没让我存小雪的手机号。”

我的怒火彻底被点燃:“我日你仙人俩板板!鱼阳联系不上,那个傻逼娘们手机号你竟然也没有,当初你让鱼阳跟你走时候说的多尼玛坚决如铁,这会儿你跟我来句联系不上,草你爹,如果我兄弟出点事儿,老子肯定把你篮子割下来泡酒。”

诱哥底虚的吭气:“操,别骂我了成不?我这会儿就上市面找,你要是有时间也过来一趟吧。”

我闷着脑袋骂了一句:“你快滚你奶奶个哨子吧!你们是在大连对吧?”

诱哥又是一阵咳嗽:“咳咳咳,其实我们在太原,小鱼儿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我俩寻思来招灯下黑。”

“太原?”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脑瓜子差点没炸裂,这俩王八犊子是真不让我省心,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去哪浪不行,偏偏要跑到此刻对我威胁最大的太原。

诱哥自觉理亏的说:“三子,你别着急,我马上跟大伟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