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嘟囔:“你告诉他我不在就完了,他乐意诉苦水让他慢慢诉呗,诉完狗日的自己就滚犊子了。”

鱼阳轻扇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子道:“我嘴欠,刚才瞅他两眼红的跟什么似的,没忍住,就告诉他你其实在工区,三子,我这个人很少发表意见,这次你听我的,兴许咱真误会了他呢。”

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特么的真是个人物,啥好牌搁你手里都能打成粪。”

鱼阳暧昧的朝我一阵贱笑:“嘿嘿,这年头朋友本来就难遇,碰上一个不容易,去吧,跟他见一面,说不准你俩喝两口就冰释前嫌,重新擦出爱的火花了。”

“擦你妹。”我愤愤的骂了一句,打算将照片重新放回小锦盒里。

眼尖的鱼阳一下子看着了相片,跟条大狼狗似的“嗖”一下蹿进屋子,抓起照片就往旁边跑。

我赶忙冲着他喊:“别鸡八弄坏了,这照片现在可不好找,小心大菲姐回来给你耍套八卦章,大腿给你撅折了。”

鱼阳一手捏着照片,一边怨妇似的朝我翻白眼:“诶卧槽,我不服,为啥照片上单单没有我啊?”

我冲他撇嘴调侃:“那会儿您老人家好像正搁大老板的舞厅里当领班呢,哪能看得上我们这帮底层小混混。”

“好像确实是哈。”鱼阳歪着脑袋沉思半晌,接着虎逼嗖嗖的摆摆手道:“那我不管,待会我找周乐想办法把我P到照片上,挺全的一张全家福,没有我还能叫一家人嘛。”

我皱着眉头呵斥:“别瞎折腾,我们这么多人估计就剩下菲菲这张照片了。”

鱼阳小心翼翼的将相片揣进内兜里,朝着我摆摆手道:“现在技术多发达,你就算想要跟萨达姆的合影也能弄出来,我马上去找家照相馆多洗几张,顺带把老子P进去,你赶紧去我屋吧,耗子内个傻逼,自己搁那喝呢。”

我不放心的说:“你赶紧把照片放回去,大菲菲要是知道我翻她抽屉,指定翻脸。”

“最多半个小时,我肯定完璧归赵。”鱼阳撒腿就往出跑,等我撵出屋子的时候,他已经蹿下楼梯,郝泽伟正好站在鱼阳的办公室门口抽烟,我俩对视一眼,我挺尴尬的笑问:“来了啊,刚刚跟两个南方的老板在谈事,不好意思哈。”

“没事,喝两口?”郝泽伟没有刨根问题,很随意的努努嘴。

我看到这家伙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缠着一圈白绷带,叹了口气问:“咋不从医院多住两天呢,反正是单位报销,只当调理身子了。”

郝泽伟跛着一条腿打算往我跟前走:“躺的实在太无聊,而且我也没什么大碍了,就寻思干脆出院吧。”

“行了,您稍息吧,我过去,别待会在特么摔倒了,讹上我。”我咳嗽两声,径直冲他走了过去。

走进鱼阳的办公室,我看到茶几上放着两碟花生米和一瓶“二锅头”还有两个一次性的纸杯,我一屁股坐下,冲着他笑道:“你这也太鸡八抠门了,好不容易请喝回酒,还舍不得整硬菜。”

郝泽伟笑呵呵的替我满上半杯酒,长舒一口气道:“我工资都攥起来打算当买房首付,凑合喝吧。”

“打算买房结婚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郝泽伟摸了摸鼻头回答:“嗯,最近相中我们组的一个文员,人家就一个闺女,要求我必须买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