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鹏捧着半拉西瓜“咔咔”的啃着有滋有味,似乎忘了自己刚刚逞凶的酒店就在前面不足二十米。

程志远抽了抽鼻子干笑:“哥,你这心属实够大的。”

邵鹏抹了一把嘴角的西瓜汁,乐呵呵的笑道:“正常人谁特么能想到我不走,竟然还从这附近溜达,内个叫丧熊的小精神病肯定不敢出来,不过他老大又觉得丢人,我估计这会儿屋里正吵架呢。”

程志远紧张兮兮的瞟了一眼酒店门口,跟我一块挪到了水果摊旁边,轻声问道:“哥,你还有帮手啊?那几个煤气罐是谁帮你弄过去的,还有刚才门口喊那一嗓子又是哪位高人?”

邵鹏乐呵呵的又给自己切了半拉西瓜说:“对付一帮小篮子要啥帮手,我进屋前给了这个水果摊贩子几千块钱,让他卖给我把刀,另外再去帮我买几个煤气罐,我说我是宴会厅的特邀厨师,叫他把煤气罐送门口就成。”

我注意到他用的水果刀竟然是刚才捅丧熊的那把,顿时间没了任何食欲。

“那人家能相信吗?”程志远眨巴两下眼睛问道。

“信个蛋,他是看在钱的份上。”邵鹏放下西瓜,点燃一支烟笑着说:“这年头啥都没有人民币坚挺,别说我是个厨子,我只要给钱,告诉他,我是米国总统他都肯定点头。”

程志远回视了一眼四周问:“咦?卖水果的小贩呢?”

“跑了,我的钱哪有那么好赚。”邵鹏又替自己剥了一根香蕉塞进嘴里笑道:“出来以后我告诉那哥们,我刚刚杀人了,他提供煤气罐是帮凶,小伙吓得跐溜一下跑没影了,嘿嘿……”

“你真损。”我冲着邵鹏撇撇嘴。

邵鹏含糊不清的说道:“损啥损,我是救他命,他如果不跑,让里面那帮犊子抓着能有好?损失一个小小的水果摊却能保住一条命,你说赚了还是赔了?这事儿肯定让他一辈子都记忆犹新,往后绝对不敢再贪小便宜吃大亏了。”

“诶我去,一瞬间我好像闻到了圣人的味道。”我开玩笑的打趣。

我们说话的时候,两辆呼啸的警车由远及近,直接扎进了酒店里面,紧着又有几辆奥迪车也风驰电掣的开进酒店,估摸着应该是大日集团来帮手了。

“孩子死了,来奶了!大日集团的内部看来也不是铁板一块呐,可以做点文章。”邵鹏意味深长的咧嘴笑了。

邵鹏这才使劲嘬了口烟嘴,一脚踩灭烟头,起身道:“走吧,这种时候离开最安全。”

我们仨人快速钻进“路虎”车,从市区里绕了几圈后,才又拐回诱哥做手术的医院里,下车以后,邵鹏笑着摆手:“我去把车停到旁边的小区,顺便弄两幅牌照,省得有心之人发现。”

我盯着他的眼珠子注视几秒钟后,表情严肃的提醒:“记住你答应我的,要不然别怪我翻脸。”

邵鹏知道我指的是啥,点点头说:“呵呵,我不是没皮没脸的人,只是戒那玩意儿需要个过程,你赶紧帮我准备钱吧。”

等他开车离开医院,程志远眯缝眼睛问我:“这人靠得住不?”

我想了想后回答:“差不多吧,先当朋友处,经几次事后再给他具体定位,让家里打二百万过来,伦哥如果问起来就说是招待费。”

“行!他要是靠得住,我有个想法,算了……等两天再看看。”程志远点了点脑袋道:“我给鱼阳他们去个电话,让他们也回来吧,刚才哥几个也在酒店附近。”

回到医院,诱哥已经被从手术室被推到了普通病房,白狼杵在旁边跟他聊天,见到我推门进来,诱哥费力的坐起身子,脸色泛白的挤出一抹笑容道:“没事吧。”

我拉起个凳子,坐到诱哥旁边笑了笑说:“没事儿,刚才看表演去了。”

“真是特么阴沟了翻船了,想我一生征战无数,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奶奶个哨子的,三儿,不是我跟你吹,你诱哥这个人脾气贼刚烈,谁指挥我都不好使,唯独……”诱哥估计也是憋坏了,跟木头似的白狼吹牛也吹不出高潮,所以一瞅见我,立马精神亢奋的开始郎朗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