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训斥完,大伟和栾建赶忙转身往门外跑,只剩下我和杨伟鹏、胡金静坐卡间里。

“小三爷,是不是把他们逼的有点狠啊,他们才到刑城几天,要关系没关系,要人脉没人脉,万一再整出点啥事,到时候更的得不偿失了,不如这次咱们还帮一把,下回让他们自己长心,你说呢?”胡金于心不忍的坐到我对面干笑。

“三哥,我也觉得拔苗助长不好,这几个孩子都不错,耐心培养一段时间,肯定能成才,你现在把他们逼急眼,回头几个孩子再闹出来点别的幺蛾子,你看你心疼不?”杨伟鹏拍着大腿笑道:“我打个电话,不费劲!需要拿钱我出,你看咋样?”

“要不往后你替我管理他们咋样?”我斜楞眼睛看向杨伟鹏。

杨伟鹏摸了摸鼻子,脸色一尬,咧嘴道:“我就是提点建议,你别上火。”

“没关系没人脉,早他妈干啥去了,来刑城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他们,自己上点心,想办法多结识几个刑城的富家子弟,不求混成兄弟,至少脸熟,他们当一回事没?整天窝在这么个破酒吧里满足的不得了,觉得自己行了,开始当老板,当大哥了,操!”我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不满的咒骂。

要说不心疼他们,那是假话,远的不说,宋子浩和大伟都是跟着我从东京一路逃命回来的患难,俩孩子人性不错,可能就是这段时间起来的有点快,开始忘乎所以了,现在不给他们敲警钟,我怕等我想敲打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这件事情,你俩谁也不许插手,特别是你阳痿,要让我知道你背后偷偷的使手段,别说我跟你翻脸。”我端起酒杯冷声道:“让他们自己折腾,能把子浩带出来,那是本事,带不出来,往后就特么守着这家酒吧过吧。”

看我动了真怒,杨伟鹏和胡金连连的点头应承。

这场酒一直喝到后半夜,杨伟鹏才哈欠连天的带着他那个黑人保镖会宾馆,我和胡金则就在酒吧里过夜,打烊的时候,栾建和大伟仍旧没回来,十虎的几个小崽子也没回来,我心里稍微有点打小鼓,寻思着给邓州介绍我的几个关系户去个电话,琢磨了好半晌后,又硬着心肠把电话揣了起来。

胡金又坐不住了,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从原地来回踱着步子,最终仰头道:“小三爷,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呗?我绝对不参与,就是单纯的问问进度。”

“不用。”我皱了皱眉头。

话音刚落下,栾建领着几个虎崽子从门外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三爷。”栾建抽了抽鼻子,低头打招呼。

“大伟呢?”胡金赶忙出声问道。

栾建面色沉稳的出声:“进去了!我们刚才又去医院干了东子一把,干完以后大伟直接就去自首了,我们几个回来歇口气,待会再进行第三波,下把我自首!”

“操,你们是不是要疯啊!子浩还他妈没捞出来,现在大伟又折了,到底要干啥?是准备集体到号里给王者开疆扩土吗?”胡金当时就炸了,连蹦带跳的指着栾建的鼻子臭骂。

栾建笑了笑,轻声道:“十虎加上我,一共十一个人,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整东子十一次,如果十一次都没能把他给撂明白,那就是我们命该如此,如果他服了,大伟和子浩肯定也能轻轻松松出来。”

“别他妈瞎折腾了,对方既然可以把子浩送进去,说明绝对是有点能力的,再浪下去,只能让小三爷给你们擦屁股。”胡金揪着眉头,就差大耳光上去招呼栾建了。

“不用!”栾建笃定的摇摇头:“我们几个商量过了,要么把东子整的卑服的,要么我们集体把牢底坐穿,甭管他叔是所长还是局长,除非他有两条命陪我们玩,不然谁笑到最后真的很难说。”

我静静的打量栾建已经剩下的几只虎崽子,忍不住咧嘴笑了,不得不说他们这招也算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任何人经得起一次打击,两次偷袭,到第三次的时候肯定得崩溃,更不用说挺十一次。

“可是……”胡金张了张嘴巴,见我沉默不语,又撇撇嘴摆手:“乐意鸡八怎么干怎么干吧,老子管不了你们就不管了!操,憋气,我睡觉去了!”

“三爷,今天的事情,大伟和子浩让替他们给您道个歉,这段时间他们让你失望了。”栾建喝了一杯水后,站直身子,朝着微微鞠了一躬:“如果这次我们全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