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振东越是遮遮掩掩,就越说明屋里的人身份可疑,我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咋地了大仔,以咱俩的关系,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嘛,既然碰上了,我过来跟他们喝口酒不丢你人吧。”

“不是三子……确实不太方便。”欧阳振东的额头已经隐隐开始冒汗,身体更是禁不住的哆嗦了两下,朝着我干笑道:“三子,要不咱们到旁边再去开个房间,你们来东京也好几天了,我都没怎么好好陪你玩,待会我喊几个标志的艺妓,带你们感受一下真正的岛国文化。”

“文化可以慢慢学,但是礼数走不到就是丢老祖宗的脸嘛。”我转动两下脖颈,攥着手里的枪把微笑道:“大仔,我刚刚说我是来和蒋大脑袋见面的,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昂?我刚刚没听清楚,三子你准备跟他和谈啊?挺好的,呵呵。”欧阳振东明显有些言不由衷,拽了拽我的胳膊道:“三子,我正好也有个事儿想跟你说。”

“说呗,咱们进屋边喝边说,不知道今天为啥我特别想喝芝华士,不知道大仔愿不愿意请我喝个痛快?而且我就想在这个房间喝,去别的屋子都没”我伸了个懒腰,朝着旁边的鱼阳和胡金使了个眼色,哥俩心领神会的攥起武器一左一右卡在两边。

见我们打算硬闯,欧阳振东瞬间苦下来脸,恳求的出声:“三子,你就当给老哥一个面子,今天咱们换个房间,这屋里的客人对我很重要,我托了很多关系才邀请道他们,他们关系到我以后的生死存亡……”

“真特码能墨迹,屋里难不成是特么岛国首相啊,看把你紧张的!操!我三弟无非想交个朋友而已,你看你推三阻四得!”伦哥皱了皱眉头,直接推开欧阳振东,抱起手里的单管猎枪,一脚将房门给踹开了。

我们剩下的人顺势全都涌进了房间,齐齐将手里的家伙式举了起来。

“不要……”欧阳振东慌忙拉拽我们,但是谁也没理他内个茬,情急之下欧阳振东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嘴里水龙头似的往外吐血……

包间里特别阴暗,屋里既没有开灯,也没有开什么点唱机,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沙发上好像匍匐着俩黑影,“什么鬼!”鱼阳“啪”的一声将房间里的灯光全部打开,当时我们就傻眼了。

跟我想象的截然不同,屋里确实有几个人,有男有女,正在干着不可描述的肮脏事情,但我都不认识,两个估摸五十多岁的谢顶中年男人赤裸着身子脸红脖子粗的爬起来,其中一个臊红着脸冲着我们嘶吼咒骂,说的是日语,我们也听不明白到底讲的啥,谁也没多搭理。

“妈的,上套了!”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掉头就往出走,肯定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的首要任务是马上离开KTV,出去以后打个电话。

“八嘎!”另外一个中年秃子爬起来,伸手就拉住走在最后面的鱼阳,嘴里念经似的喋喋不休的喷起唾沫。

“滚半拉去,别鸡八用你刚摸过鸡八毛的爪子碰老子衣裳!”鱼阳甩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那中年人的脸上,临了还不解气的踹了两脚:“麻痹的,老子才买的花花公子的T桖。”

“完蛋了,完蛋了!”欧阳振东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当看清楚屋里这副场景的时候,他的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三孙子似的慌忙搀扶起被鱼阳一顿撂倒的中年人,又连连给另外一个中年弯腰道歉,不过说的是日语,我们一句没整明白。

“啪啪……”被鱼阳一顿电炮飞脚干趴下的中年缓过来神,上去就是俩大嘴巴子抽在欧阳振东的脸上,指着我们粗声粗气的嘶吼。

这一下把我给唬住了,欧阳振东虽然不算啥有名望的大哥大,但是从东京多多少少肯定是有点名望的,这俩家伙竟然敢扇他,说明他们的身份一定不简单,那我们撞破他俩的好事,而且鱼阳刚才还动手了,后果岂不是更糟糕。

看那俩中年人的模样应该不是混社会的,不是社会人还敢这么横,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玩官场的,刚才干了俩岛国的官员?我的心一下子拧巴起来,我们从这地方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得罪了官面上的人,那往后的路还不得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