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骤地站起来打断她的话,走到面前,用成年人的眼神仰头看着她:“如果你非要我做,我照办。丑话我已经说了,到时你别怪我。反正我就算不下毒,甘波也会生病,不是吗?”

“你有毒.药?”母子俩不约把手戳到夏枫的头上。

没办法,人太矮,夏枫脖子都快仰酸了,退后一步答道:“用得着毒.药吗?干鸡屎放在汤里谁能吃出来?”

“好哇,你这个毒妇!死皮癞脸求进我们家蹭便宜不算,竟然还想给我吃鸡屎!”甘波被夏枫戳破打算,恼羞成怒,要不是维卡拦着,他早就把夏枫打成一坨烂泥了。买来的小妈,本来就是给他折磨着玩的。

这贱女人居然还想反抗,甘波越想越气,“你是想死就早说,反正我们也不准备让你活到升......”

维卡赶紧捂住儿子嘴巴,警惕地看向门外。

夏枫昻首挺胸,尖声吼道:“是,我不想活了。你们杀了我吧,或者把我赶走,什么种姓,我不希罕!”

夏枫知道巴利一家同样属于最末一等的首陀罗种姓,比贱民好一点。虽然在上升期,却也并不富裕。眼下升种姓的事情没成,更要注重名声。就凭巴利用命赚了点卢比就想着玩弄小姑娘,眼界也就那样,能有多大的格局。

他们花了五十个卢比,还有那么多食物把她买回来,当然是要获取价值的。生不出孩子时当奴隶使唤,以后生出儿子留着,女儿就扔掉,反正要把价值压榨尽,怎么会轻易就把她弄死。

新婚当日,新娘子就死了,这名声巴利可不敢担,维卡也不会这么没脑子。

夏枫正是想到这一点,才敢行此险招。为免被虐待,不如先把底牌亮出来:惹毛我了,死给你们看,让你们鸡飞蛋打。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她绝不“伺候”巴利。

“你这种话被丈夫听到,马上就会被带到神庙处死。”正妻维卡威胁道。又恼恨又心慌,害怕巴利怪罪,以为是她在折磨新妇。尽管她想这么做,却还没开始呢。这姑娘的父母怎么教育的,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多的花样!

小儿子却兴奋不已,两眼生辉,“我们把她杀了,然后告诉父亲是她求死。”心愿就要达成,怎么能不兴奋。

“甘波,她可是花了钱的。”正妻慌忙去拉拿刀的儿子。

没拉住,转眼就见儿子把刀握在了手上。

“你说你是贱民!”甘波比划着刀,口气凶狠。

夏枫想了想,说道:“我是贱民,你动手吧。”听说贱民可以由四大种姓的人随意处死,可能这小儿子想要免除处罚吧。看不出来,这个凡事摆到脸上的人心里也有点小计较。

维卡咬着牙齿,看见刀尖就抵在夏枫的脖子上,不敢上去拉,生怕冲动的儿子真把脖子割断。

“我已经说了,你怎么还不动手?”夏枫暴喝一句。

甘波的手一抖,一条血痕就露了出来。

“儿子,快住手!住手!”

任凭母亲怎么喊,儿子不为所动。“妈妈,他敢挑衅您,这个女人必须死!”原本的不爽,上升为杀之而后快,甘波眼睛发红。

夏枫早就瞧见门缝处的那一缕衣料,不是巴利又是谁。很好,一箭双雕,这个机会太好了。让他也看看:姐姐真的不怕死,你真的别逼我,老y棍!

“做梦!”就在甘波闭着眼睛要把刀尖捅进去的时候,巴利踹开了门,像只老豹子般窜过来夺下刀,吼出这两个字。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