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和九芙蓉一天天地等,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却怎么也等不来梁丘如雪。

她是知晓这个地方的。

他们已等了十几年了。

他们已不想再等了!

他们决定带着静姝去找梁丘如雪,去孜羽山的北面。

那个地方,梁丘如雪曾经带他去过。

可静姝不见了!

九芙蓉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儿子,斥问道:“人呢!”

“爹,我怎会知晓人在哪?”九冬焱不满道,眸中尽显的惊诧之意让九芙蓉相信了他说的话。

九芙蓉忽然摸一摸自己的身上,再次狠目怒瞪着九冬焱,道:“涣神散呢?”

“下在红小娘子身上了。”九冬焱满不在乎地道。

九芙蓉和刘季同时惊声道:“什么!”

刘季忽地大笑起来,道:“你这儿子当真与你年轻时有几分相像。”

九芙蓉正是无奈处,将手上的帛书低与了九冬焱,斥责道:“你自己看看!”

九冬焱接过帛书,只见上面写着——

“尔为堂堂福气来,我当琴瑟和鸣与。

待是春归未好梦,只愿执手向竹翛。

娘自院锁夙香食,儿郎携媳归家来。

笑满园桃花朵朵,看一隅梨枝白白。

无悲儿由情便喜,欢阙儿至真尤善。

未若闺宫争未休,睦睦此生田园间。

毒兮罢了冬风醉,感念于心秋波转。

远起幽幽虚谷矣,再见何时盼眸底。”

若是一看倒也没什么,莫不是一首情诗罢了。

再待他细察时,九芙蓉忽地斥责道:“你是不是又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

“爹,我都这般大了,您怎地还管我这些?”九冬焱一把将那帛书给揣进怀中,并不打算做什么解释,言语还更甚,“我这般模样,还是爹教我的?”

“你……”九芙蓉被他说得无话可说,欲再斥骂时,外头却来个一个女人,九芙蓉正眼一看,却是李婉瑜。

他张口便要调笑,余光又见得九冬焱正在此处,只把他赶了出去。

九冬焱似得了大赦般地道了声“是”,转身走出了院外,就像一阵风一般掠过李婉瑜的身边,却叫她大吃了一惊,心中骤然怀疑他是梁丘如雪的孩子。

但她面上却无半死变化,见到九芙蓉的脸,心下又恨恨起来。

九芙蓉笑道:“这白日里看,李教主更是风韵犹存啊。”